出家人不打妄语。”

但她的谎言已经说了一个又一个了,即便再不愿意承认,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变了很多,最多的就是有了家人,和爱人。她这样的人竟然会有人爱,顾元鸢不由露出一抹柔软的神色。

她这走神走的实在是不逢时,这抹柔软并没有躲开宋天赐的眼睛,不过他将这一抹柔软归咎到了顾大人身上。宋天赐心道他果然十分在乎自己的亲人,他也忽的想起了上一次看见的那位手上有牙印的姑娘,他记得她左手食指上有一道疤。

这个念头在他脑中不过是一晃而过,他是怎么也想不到张三其实是个女子的。听说张三斩了他的左膀右臂。宋天赐道:“你大可以像杀了赵唯一样杀了我,但你杀不完要对顾大人下手的人。”

赵唯是谁?顾元鸢很快就反应过来,大概是赵捕头的名字吧。即便是现在这个场面,她也要解释,她把手从锁上放下,好声好气的解释“我杀他是原因的,他收了一个杀人犯的银子放走了他。”

从未看清自己好助手的宋天赐语气有些沉痛:“所以你杀了他。”

顾元鸢理直气壮并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对,理直气壮答对的同时还顺带解释了那个杀人犯有多罪大恶极,然后她意识到自己扯远了,将话题重新拉回顾大人的上,宋天赐却执着着上一个话题。“无论是他做了什么,那个杀人犯做了什么,你都应该禀报官府,然后由官府秉公处理。”

顾元鸢都快被他气笑了,要是官府有所作为她还用得着杀了这两人?“反正最后都是会死的,你就当我替官府行刑了吧。接着和我聊顾大人行不行。”她就不该觉得宋天赐变了,还是这幅死板样儿。

宋天赐一脸的正色,就是死拗着这个话题不放:“不是,赵唯罪不至死,至多流放,你这样与杀人犯又有何异。”

顾元鸢听见自己笑了一声。她说过,她对赵捕头说过那店家是什么样的人,赵捕头也亲眼看见了那一地窖的尸体,他明知道放走了店家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他还是放了,他就是该死。

宋天赐和顾元鸢的想法迥然不同:“就算他该死也该交由官府,毕竟他是官府的人,你这样将官府的面子置于何地。”

他是真的,真的把顾元鸢的火气挑起来了。她从不轻贱任何一条生命,她杀人都是有缘由的。她真要杀人没有人拦得住,制约她杀人的从来不是律法,从来不是人言可畏,两千年前根本就没有律法这个东西——她说自己活了两千五百岁,其实是凡界五百年和天上的两千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从来不是传言,认真的说她就是活了七十多万年,为了好计数才说自己两千五百岁。

在七十万年前,哪有什么律法,人族连国家的概念都没有,她是真真实实从世间百族中走出的人仙,但她从不滥杀无辜,她心中自有一柄衡量生灵是否该死的称。

律法,或者是朝廷,算个什么东西。

顾元鸢此刻的气势极为骇人,全龙都的人心头都萦绕起了一股不妙的预感,她已经收敛了,可牢房的人还是晕倒的只剩下宋天赐一个。

宋天赐只知道牢房的人突然全部晕倒了,他推测应该和顾元鸢脱不了干系“你,你做了什么。”

“我真要做什么。全天龙的命都不够我塞牙缝。”顾元鸢勉强平复心中的情绪,她回想起了不好的事情,从前她不愿意归顺天庭的事情。“现在,继续和我聊顾大人,我不想开杀戒。”

宋天赐并不听话:“你是神?龙眼湖的冰冻果然和你脱不了干系。”

顾元鸢咬着牙,身体有些撑不住灵魂的重量,可她不敢抛下这具身体,这个世界本不该有灵魂的存在,都是顾元鸢的到来才改变了命数,要是她一死,这个世界的天道绝不会放过她,她是无比丰沛的养分,吃了她,说不定这个世界都能直接开启修仙的时代。

她一直在隐忍,在所有人面前假装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仙人。

她不想覆灭这个世界。

静,静,静。

默默在心中背诵了一遍静心咒,她才平复下心情,而宋天赐,只当她是发了个呆,同时也是默认了自己是神这件事。

顾元鸢确实有在尝试冲击神位,当她半全盛时,什么也瞒不过她。她隔空一点宋天赐眉头,他只觉脑中一片清凉“忘了吧。”

忘了赵唯,也忘了顾元鸢被他气的开大。要不是她想起了自己被逼加入天庭的事情,她也不会这么生气。

宋天赐的记忆落回到之前顾元鸢和他刚见面的时候,顾元鸢也给自己套了个虚弱buff接着做自己的普通仙人。

只是这动静怕是瞒不过那位殿主了。

说实话,那位殿主身上有天道的气息,他也许是天道的棋子。都推给凤修文吧,极端清醒的顾元鸢无情到可怕。

然后她心中另一个声音对自己说:不行,这是她惹出来的祸端,必须自己扛,更何况是她心爱的男人。

“男人算个球,要多少有多少,能为你而死是凤修文至高无上的荣耀,男人果然影响了你拔剑的速度。”

顾元鸢在心中直接自己和自己吵了起来,最终还是保护凤修文的念头占了上风,凤修文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去鬼门关转了一圈,要怪就怪他未婚妻实在是强横的过分吧。

宋天赐的记忆回落到那时,他也就以为牢房的人只是睡着了,毕竟此时天色已晚。他将刚刚的话又说了一遍,还是拿顾大人威胁顾元鸢。

顾元鸢笑笑正要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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