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鸢仔细打听一二,发觉他们的乱竟然跟自己有一些关联。

因为张三的叛逃,衙门人心惶惶,不少人辞职了。当然,更多的人去维持秩序去了,毕竟难民人数众多,还是得有官兵维持秩序。

这也是他们无暇顾及顾元鸢的原因。

淦!

凤修文都走了,定然是上面有人打招呼,顾大人难道没有打招呼不成。

顾元鸢勉为其难算了算,也就是图个心里安慰,和自己有关的事情向来难算。不过她有些猜测,应该是她误会顾大人了,衙门之所以不放人,就是觉得她像张三。原本就是拿来玩闹的马甲,竟然坑到了自己,顾元鸢也是哭笑不得。

而她的转机在——

“张三?”

诺,来了。

顾元鸢走到牢房边,也一下子就认出了来人。“你回来了?”

来人不是宋天赐还能是谁,自从顾元鸢把他从李承意家里捞出来就没有再见过他。

宋天赐的表情也说不出是是喜是悲,反正顾元鸢看着有些像幸灾乐祸。他直接了当的问顾元鸢怎么不跑。

她倒是想直接跑,但她这次可和之前不一样,之前别人不知道她是谁,现在大家可都知道她是顾大人的侄子了。这张脸是真不能再用了。

她要是一跑,不由分说就会牵连到老父亲身上。

宋天赐有些沉吟,他问道:“你说我是救你呢还是不管你呢?”

顾元鸢根本就没想他救自己,刚要摆手拒绝,她突然反应过来。宋天赐是个遵纪守法的好人,她说的救应该是光明正大的捞他出去,不是自己所想的劫狱。

话说到一半,顾元鸢给改了口,也不好奇宋天赐是怎么确认自己身份的。。

“救我,就当是还我救你的人情了。”

宋天赐略略笑了笑;“不救。”

顾元鸢:?

那问她做什么,很好玩。

逗了逗张三,怕她真的生气,宋天赐才说出自己真正的来意。他说只要顾元鸢肯告诉他自己身后的人是谁他就救她。

顾元鸢有些疑惑,他不是都知道是谁了吗,他亲眼看着自己投奔崇王的。

“不是他,他背后一定另有其人。”

“走好不送。”

见她是真的送客而不是欲拒还迎,宋天赐放了猛料:“我是打算投奔你们的。”

他说他悟了,他没必要再为皇帝做事。要怪就怪李承意下手太干净,把他顶头上司都血洗了一遍,他探口风发现上司让自己不要再查了,似乎是倒戈了,他不甘心做弃子,也跟过来想分一杯羹。

糊弄鬼一样。

顾元鸢笑容甜甜:“你不是见识过我算命的本事吗,还妄图来骗我。”

其实她根本没算,也就炸一炸。谁叫她知道他其实是为谁做事呢,他可是卫首辅的人,那个男人倔强的要死,满脑子忠君爱国,叫宋天赐来也只是叫他来做内奸的吧。

宋天赐被拆穿后还在倔强的死撑,说顾元鸢算的不准,自己是真心投奔他们的。

顾元鸢叹了口气,所以说做事还是不要当着熟人的面。“不要装了,我和你也算相识一场,你并不是那种惜命的人,被看你不顺眼的逼着做这事的吧。”

宋天赐默了。

顾元鸢劝慰道:“你走吧,我就当没有见过你,你知道的,以我的实力想要打开囚笼取你性命有多容易。”

听了她的话,宋天赐低头望向那放在墙角丝毫没有动过的饭菜,顾元鸢好心解释道:“太难吃了我不想吃,说真的,你要给我下药也要给我上盘好些的饭菜吧,这发霉的饭菜放在我家连鹅都不吃。”

“你要是担心我觉得好酒好菜很奇怪,你就以我身份不俗为借口,这是别人嘱咐要给我加餐才吃这么好的也行嘛。”

不过顾元鸢还是能闻到当中不同寻常的味道,谁叫她……她在俗世好说歹说也混了五百年呢,那五百年又不是闭关什么也不干。

宋天赐喉头动了动,被顾元鸢看破心中所想后他就不再掩饰:“那么顾大人呢。”

顾元鸢好像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什么?”

宋天赐重复道:“顾大人。”

顾元鸢咧开嘴笑了起来:“你威胁我,凭什么以为我会在乎他呢。”

都是她的错,她一开始就不该选用和自己这么像的面具,她只是习惯了,习惯了打游戏的时候开小号都和大号名字如出一辙,大号叫天下无敌,小号就一定要叫无敌天下,再来个天上来敌。

说的远了。

宋天赐笑道:“对,我在威胁你。我和你也算共事了一段时间,你有些习惯我还是知道的。若是你不在乎顾大人,你就不会说这么多。”

顾元鸢地上嘟囔了一句什么,宋天赐没有听清,同样问了她一句“什么。”

一只素白的手搭在牢门的锁上,顾元鸢轻声道:“没什么,我说你变了,都会威胁人了,你还是死了好。”果然啊,只要强大到了一定地步,便无所谓对方如何威胁了。

没有想到她一言不合就要动手,宋天赐后退了几步:“我是变了,那你呢,你是乱臣贼子的身份,你爹知道吗?”

诈她的吧?

顾元鸢反应迅速,扯开嘴角笑着“我自小父母双亡,是我舅舅养大的,谈何我爹知道,你要替我给他烧纸?你是什么身份,要认我做爹认我爹做爷爷的意思?真叫人难以想象,宋大人竞对认贼作父有几分意思。”

即便变化再大,宋天赐还是丢不掉那副正经的面具:“休得胡言。”

顾元鸢轻笑:“我不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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