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鸢雕木头,暮寒在她身边打着转,时不时就抬起头看她一眼。

有这么个大活人在身边晃来晃去,顾元鸢还专心致志地雕着的自己的木头。暮寒张了张口又闭上,正打算放弃了自己不切实际的念头,顾元鸢突然开口道:“想替明霁求情?”

这两个人是从小到大侍奉顾元鸢的,纵然脾气相差极大,关系倒还不错。

暮寒点了点头嗯嗯两声。她嘴笨,不太会说话。

顾元鸢噢了一声,说你要是再求情你也去跟着楚娇娇,暮寒当即安静了下来,说去给她泡壶茶水。

暮寒:对不起,没事了。

顾元鸢笑了笑,继续雕琢手中的木块,一张美人面逐渐出现在木块上,那是她面对了数千年的脸,现在也就只有雕出来过过眼瘾。

她雕了手持拂尘站立的姿势,想了想,又在身旁添上两只大鹅。

这两只鹅是真叫她养出了感情。

刚雕好一只鹅正要摆上去,顾元鸢鼻子一酸突然打了个喷嚏,手一松,鹅摔在地上摔断了脖子。

脖子雕细了的苦果只有自己咽。

顾元鸢吸了吸鼻子,可能是在湖里泡久了得了风寒了,真是个悲伤的故事,她身体什么时候这么弱了。

叫暮寒赶紧给自己熬一碗姜汤,顾元鸢爬上床,在姜汤还没端上来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梦里的光景不太美好,顾元鸢梦到自己和一个模模糊糊看不到脸的人拜堂了。

太怪了,怪到顾元鸢梦醒了睁开眼都得再闭上回去看一眼。

好怪噢,再看一眼。

暮寒拧干帕子正要搭在顾元鸢头上,见顾元鸢已经睁开了眼,大喜过望:“小姐醒了?”

“嗯。”

除了眼皮子有些上下打架之外。顾元鸢懒懒打了个哈欠,“你这是在做什么?”

“昨晚小姐发热了,我在想法子给小姐退热。”暮寒老老实实道“府医已经给小姐开好药了,外面正煎着呢,对了,听说凤世子也发起了高热。”

毕竟两个人都下了水么,顾元鸢点头说自己知道了,摸了摸自己的头,已经不热了。

“药就不吃了,倒了吧,我去世子府里看看热闹。”

……

凤修文昨夜也做了一个梦。

顾元鸢去时他已经醒了,身上搭着披风躺在院子里晒太阳装病。

凤修文双目放空,一见顾元鸢来了,他缓缓回过神来,然后问她“我们上辈子是不是认识?”

他知道顾元鸢还记得前世。顾元鸢坦诚的摇了摇头:“我上辈子不认识你,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你要是想起自己的名字告诉我说不定我还听说过你。”

能被她追杀,一定是个了不得的人。

凤修文摇了摇头:“我昨晚梦见我娶妻了,不是你。梦里的场景从未见过,好似是云端之上。”

顾元鸢是:……

巧了不是,她也梦到自己嫁人了,真是个心有灵犀的梦。

这应该只是巧合,不是前世的记忆吧。她单身好多年了,嫁哪门子的人,明天别梦到孩子都有了。

凤修文好像对自己那个梦颇有兴趣,他问顾元鸢“要是那真是我前世的记忆怎么办?”

怕他胡思乱想,顾元鸢索性将自己也做了这个梦的事情讲了出来,终于才安抚住他。这真的怪怕人的,对凤修文来说。

他要是已经娶妻了,回想起妻子,顾元鸢该怎么办。

两个人都做这个梦就没事了,说不定凤修文娶的就是顾元鸢。但顾元鸢却不这样想,她总觉得事情有蹊跷,和凤修文约好看看今晚会不会再做这个梦。

要是没有就是巧合,再次做这个梦就是有人从中作梗。

事实告诉顾元鸢,就是有人从中作梗,她在第二天晚上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梦。

问天道问不出任何痕迹,她抿了抿唇有些烦躁,凤修文宽慰她几句,思索起解决的办法来。

这事是这两天才有的,要是说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是两人一通经历的,那就是游湖。

“落水。”

顾元鸢和凤修文异口同声,对视在一起。

能咋办,下水呗。

凤修文又租了一条船泛舟湖上,这次他识趣的带了两身衣服以备不时之需。

小船缓缓飘到了那片荷花当中,顾元鸢习惯了照顾旁人,头也不回的嘱咐道:“我下去,你在上面等我。”

可她正要下水却被凤修文拉住了,他拽着她的袖子说他来。这种表现的机会顾元鸢自然是要让给他的,她想了想点了点头就当是考验凤修文。

凤修文一跃而下,只消片刻就在顾元鸢眼中消失。

龙眼湖并不深,特别是种莲花这里,可凤修文一路向下,感觉自己游了五六十米,淤泥也仍旧可望不可即。

顾元鸢坐在船上凝神望着湖泊,莲花随着风摆动,她男人缓缓浮了起来。

兴许一米多深的湖,凤修文这个一米八的大高个溺水了。

顾元鸢呆了呆,赶紧下水救人。

好在有气,一套心肺复苏的程序走下来,再打了道灵气,人就醒了过来。

凤修文有些痴呆:“我……”

顾元鸢不管他在想什么,只问:“你有没有看到什么?”

凤修文愣了愣摇头,头发软趴趴贴在脸上,让他看起来有几分稚气。

他说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只是一直往下游都碰不到湖底。

顾元鸢叹了口气,还是得自己出马。

“我去看看。”

她没再给凤修文阻止自己的机会,一个猛子扎进湖水当中。

照理来说往下游两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