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昀在医院难得老老实实躺了两天,勤劳换药,按时睡觉,饮食清淡,脑袋终于换了一层小点的绷带。他特意托宋疏买了个棒球帽,往头上一扣,不仔细看倒也没看不出什么来。

办好出院手续出门,恰好碰到许易衡一家人从户外散步回来,许易衡脸上头上缠了不少绷带,脸上消肿后青一块紫一块的,整个人看着脑袋极大,跟张猪头脸似的。

真是好狗不挡道。

许易衡一看到陆昀眼神就瞪圆了,整个人就想再冲过来干架。他爸妈及时拉住他,许母把儿子拦到身后,对着陆昀张口就道:“呵,把我们家儿子打了现在出院了想走,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女人声音尖利,一出口就把门外不少路人吸引了过来,纷纷围过来在旁边看戏。尖酸刻薄的一张小市民嘴脸,看来有其母必有其子,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他还没准备找他算账呢,这下还自己撞枪口上来了。

陆昀挑了挑唇角,不甘示弱回道:“这位女士,你家儿子串通一帮社会人,在我酒里下料,干得也很漂亮啊。”

周围人倒吸了一口气,顿时对那家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宋疏在旁自然接道:“下料就算了,更过分的是还在社会上找了一帮大汉来揍我表弟,把我表弟揍得浑身是血,现在伤口都没有好。”他摘了陆昀脑袋上的帽子,指着绷带道:“你们自己看看,我表弟以前300的智商,现在你们揍到250了,现在还有脸堵着门口吵,医药费赔了没有啊?”

许母脸色登时就变了,就要抓过来喊:“明明是你们先打伤我们家衡衡!现在还有理了!我们家衡衡这个就是正当防卫!”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陆昀唇角讥讽:“那敢问您有没有问过你们家衡衡上学期我为什么要揍他?”

“反正你就是打了!这件事就是你的错,跟我去警察局评理去!”许母说着说着还要动起手来。

场景越发升温,医院门口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许易衡躲在许母身后还冲陆昀竖了个中指。

宋疏瞅许易衡那副贱样子,就想直接一拳揍在他现在五颜六色的猪头脸上。陆昀走上前,看着陆母,桃花眸眸底嘲讽之意甚重:

“我嘛,一点也不介意现在就去警察局评理。反正你家衡衡等伤好后照样也得去局子里蹲着,我正好乐意再给他对上几条罪名。比如在学校霸凌同学,厕所里轻薄女生这种事,你家衡衡这些可不要做的太多了。”

许母脸色登时一变,许易衡在后面尖叫:“陆昀,你别血口喷人!!”

陆昀轻轻一笑:“我没骗人啊,不信的话教务处现在还有监控视频呢,你以为上学那个处分是白扣在你头上的?”

许易衡一张脸青白交错,一时之间狡辨不出话,他妈正要再叫,许父终于看不下去,呵斥两人闭嘴,强行把两人带了回去。周围人对这家人顿时议论纷纷,嘲讽之色溢于言表。

陆昀还冲他们背后大喊了声:“别跑那么快啊,一起去警察局评评理啊!”

许易衡走着走着脚下抖了一下。

陆昀宋疏对视一眼,哈哈大笑。笑了会儿陆昀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把帽子扣回头上:“你刚刚是不是还暗骂我250来着?”

宋疏装傻:“…你说啥?”

陆昀捏了捏拳头,宋疏拔腿就跑。

一路闹回家,宋疏把陆昀送到家门口,顺道问候了陆母几句,做好表哥的职责后就撤了。陆母对陆昀脑袋上的棒球帽未存疑义,反正在她眼里她儿子从小臭屁到大,换过各种造型和发型,只当他是一时兴起,过两天就腻了,倒也没说什么。

晚上一家人吃完饭的时候,陆昀把学校分班一事在饭桌上说了,陆父陆母听得也是一怔,不过想了想也还行,反正儿子在超常班,不用太担心,叮嘱了几句开学在新班级要出好同学关系之类云云。陆母突然瞥见陆昀左耳朵上的一块创口贴,疑道:“你这耳朵怎么回事,给人揪了?”

陆昀眼皮一跳,端着碗里的饭,面不改色现场扯道:“噢,没多大点事,就这两天和宋疏睡一块,他做梦梦到红烧猪耳,一饿就把我耳朵咬了。”

陆母:“……真的?”

陆昀表情诚恳:“千真万确。”

陆母给儿子碗里夹了块肉,信了,“那…下次记得让宋疏和你睡觉戴个口罩。”

陆昀强行抑制住嘴角上扬的冲动,冷静点头,说,好。

吃完饭后陆昀躺在客厅沙发上翘着腿看电视正起劲,陆父从外边散步消食回来手里抱了一堆信件回来,随手丢给陆昀一张贺卡,说:“刚楼下邮箱里拿的,之前去国外度假都没去看,现在挤得满满一堆。喏,这你的。”

陆昀接到一看,是一张新年贺卡,红彤彤的封面大红灯笼高高挂,反过来是一行寥寥简单祝福语:

新年快乐,陆昀。

字迹端正,清隽飘逸。没有署名,不是宋疏那货的字,而且他也没那种闲情逸致。班上以前同学他也没太注意过字迹,不晓得是谁写的。

陆母正在沙发上做做针线,看到贺卡,移过来问:“儿子,谁给你的啊。”

陆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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