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树一时间有些震惊。

她平生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直白地告诉她手里的毒药是会杀了她的。且在有求于她的前提下,还要以此威胁她。

明知道这毒药若是错过服解药的最佳时间就会肠穿肚烂,又有谁会真的把这药吃掉呢?

——解树最终还是吃了。

只因为她稍稍翻开了五毒真人的那本药典,就再也没办法挪开目光了。

五毒真人并没有谦虚。

他最强的本事是毒不是药。

但是,一个大佬级的毒王,一个几乎站在用毒巅峰的男人,他的毒超凡一流,救人的本事和他的毒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可,就凭他对药性的透彻研究,这不值一提的救人本事,却是当世许多寻常医生永远都难以企及的高度。

里面提到的伤寒疫症,疑难杂症均都是一些不同寻常的新奇思路,更何况,其中还有一小部分,是通过什么样的温养,能够使一个完不会武功,没有武学基础的人怎么打开经脉。

越是接触身边的人,解树越是明白内力对人的影响有多大。

内力是武学门槛上的第一个分界线。

能不能修成内力,就把人分成了会武功的人,和碌碌无为的一般人。

在那些飞来飞去的江湖人眼里,哪怕强壮如兵卒,如镖师。只要没有内力,他们就都是‘寻常百姓’。

而这里面竟然能有方法,让经脉不适合练武的普通人迈入武学大门。

这本书的意义就再一次非凡起来。

解树十分想要这本书。

偏五毒真人也十分坚决。

两人只对峙了几息的时间,解树便毫不犹豫地取了那毒药,一把喂进嘴里。

皇宫外发生的事情,皇宫内的人自然是然不知的。

赵霁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竟然天都大亮了。

恩??!

!!!

他打我?

赵霁不可思议。紧接着,便是委屈。

我这么信任他,他竟然打晕我?

这股子无处落脚的委屈只在胸腹之中游走了一个来回,很快,赵霁的注意力便被天色引了出去。

现在天已经这么亮了吗?天亮了多久了?他为什么要打晕我?现在殿试开始了吗?

怀着满心的‘卧屮艸芔茻’和各种疑问,他一个翻身从床上跃起来,小跑着就要冲出去。

却被一个轮椅挡住了去路。

赵霁眯着眼睛看着挡在他面前的无情:“你这是要干什么?”

无情道:“孙笧大人已经用了陛下的面具,以陛下的身份去参加殿试。此时殿试已经开始,陛下若是就这么冲出去,除了向天下证明陛下的珍藏中,有许多的自己的脸,惹得这天下人惊慌之外,并没有其他作用。”

赵霁狠狠搓了把脸,气狠了,手哆嗦着遥遥指着大殿的方向:“他犯上,你们就随着他一同犯上!?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无情双手一拍,一开轮椅跪在地上:“臣有话要说,臣说完之后,陛下依旧觉得臣在忤逆,那陛下自可以任意处罚微臣。无论是何处罚,微臣都绝不会说半个不字。”

赵霁被气得头痛欲裂。索性转身一屁股坐下,冷笑一声:“你说,不要以为你是四大名捕朕就不会治你!朕倒要听听你怎么给自己以下犯上的行为狡辩。待你狡辩完了,朕肯定要治你重罪!你跑不了的!朕告诉你!”

无情直立上半身,背挺地笔直,低头道:“微臣想和陛下下盘棋。”

说完,就从身后的轮椅里神奇地摸出来一个棋盘。

赵霁心情烦躁地看着无情的棋盘,深呼吸几口气,耐住性子:“你到底要做什么?算了算了,你先下。”

然后,赵霁眼睁睁看着无情抬手就把将给支出去了。

赵霁:……

虽然从这个举动,赵霁已经知道无情接下来的话要说的到底是什么了,但是还是感觉一股子无名的不爽。

于是随手一扔,把棋盘给毁了,直接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无情敛目,棋局被赵霁毁了,也没继续棋局的问题,而是反手把棋盘放在身后。

指着外面道:“陛下看这外面。”

赵霁:“□□,并不特别。”

无情道:“但是这□□,若是没了白日,青天也便不在了。”

赵霁终于还是叹气:“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需要一次又一次提醒朕不要冒险。”

“不陛下,您不知道。”无情断然否定。

“您是不可或缺的。您不能冒险,哪怕这种‘险’在可控范围之内。”

赵霁否定:“没有任何人是不可或缺的。”

无情激动道:“但您是!针对西南难民的捷报您也受到了。如果没有您硬拖着筹集开拔军需,没有您找人绘制阵法,西南此次,灾民,疫情,挑拨。多番作用下,必定死伤无数。战争最苦的是百姓。”

顿了顿,无情继续道:“官员考核,女子为官,西夏大捷。这个大宋正在用双目可见的速度辉煌。太子刚刚出生,尚且没有自己羽翼。朝内王爷们对您的很多决定都并不赞同。您如果出现任何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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