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禁军,真是大逆不道。”赵柯脸现愤愤之色,赵柯今日带了赵光前来暗访情状,若不是走的快,差点也挨了禁军的打,情急奔走之间难免的仓皇踉跄,袍服的下摆沾满了泥点子,今日流年不利,为小人所窘,平日衣食务求精洁的两位公子都大为愤慨。

赵光实从酒楼上凭栏望下,军卒和百姓狼奔彘突地混乱场面不似刚才那般惊心动魄,一颗心才缓缓慢了下来,摇了摇头,叹道:“夫子仁恕之道未行于世,何其悲哉!”他适才和赵柯小跑一阵,不觉汗湿了中衣,身上觉得有些寒冷,左右一望,周围没有仆佣伺候,只得强行忍耐,待回府后再换衣裳。

“擅自调动禁军非同小可,秦大人,老贼欺人太甚,可否上书弹劾奸相?”赵柯眼现阴狠之色,和平常在皇帝赵佑面前那谨小慎微的样子大不相同。

“开封府,御史台,”秦桧犹豫了片刻,方才言道,“还有皇城司,都会为老贼说话,大可以民乱为借口,称事急从权,推脱责任。十几年来,圣上对蔡京恩宠不减。若将此事来做文章,最多不过蔡京受到申斥而已,但老贼若因此而衔恨,反而不利于殿下。”

他语气不缓不急,却带着一股说服力,太子思量片刻,点了点头。“他年孤若即位为帝,定要将蔡京这等见风使舵的奸佞尽数斥退。”赵柯暗暗道。他母后早逝,个性又不类父皇那般飞扬跳脱,因此虽然被立为太子,但不甚父皇的欢心。近年来三皇子赵杞文才出众,越来越得父皇的宠爱,近年来,居然连监察宗室百官的皇城司也交给三皇子提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