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第三章 前世3 (3/4)

碰了，那就要做好准备！

当穆胥回来时，整个帝都星已经沦陷——说沦陷其实夸张了。事实上，整个帝都星根本没有人抵抗，拱手将整个星球送给了秦泽。

当他们二人选择在帝都旁星上进行最后的战斗时，秦泽和穆胥遥遥相对。他们注视着彼此，都有一瞬间的恍惚。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为什么？”穆胥语气艰涩。

以前，秦泽还愿意和穆胥争吵两句的——愿意吵，就说明彼此心中还是留有余地的，还是希望可以交流沟通解决问题。到了真的不想说话也不想争辩时，那才是真的无法挽回。

秦泽此时就是这个状态，他冷冰冰地看着穆胥，眼中再无半点温度，仅剩下怨恨。

面对穆胥的问题，他的回答是将精神力猛然灌入机甲内，下一刻，机甲的双眸露出了紫色光芒！

不稍一秒，两人之间便过招无数，这场战斗让人眼睛完无法跟上！一时间，飞沙走石，地动山摇。

按理说，他们都是3s体质，战斗起来至少要几天几夜才可分出胜负。尤其是两人是伴侣和战友，对彼此的优缺点都了然于心，这场战斗的结束时间更是被无限拉长。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随着拉锯的时间渐渐流逝，本来不应该会出现颓势的秦泽的脸色开始变白。

他感到小腹一阵接着一阵的疼痛，他面色古怪。然战斗不可分心，更何况对方是和自己一样的3s逆天强者。他强行压下小腹处的痛楚，继续专心战斗，可是，他力气消耗的反常的快。到了最后，还是落了下风，被穆胥的机甲反身一脚狠狠地踹了出去。

秦泽的机甲一阵剧烈晃动，秦泽只感觉越发难受，他忍住呕吐的*，试图再次站起身，疲惫的身体让他无法调动出多余的精神力，只能毫无办法地半跪在地。

他的小腹抽痛越加厉害，秦泽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震惊和狂喜。

下一刻，通过机甲向外看到的景象，让他心沉了下去。

穆胥站在了他的面前，并且——高高的举起了机甲手中的剑。

如果是以前，他无所畏惧，可是……

他试图打开联络系统，让穆胥住手，可是联络系统已经在刚刚的打斗中被损坏了。

秦泽第一次感到了绝望。

他拼尽身最大的力气想要往身旁挪动，试图躲开穆胥的攻击，却看见原本还在犹豫不决的穆胥突然加快了动作，狠狠地，一剑刺穿了机甲的胸膛——！锋利的刀刺穿了秦泽的身体，鲜血逆流，他无法控制得吐出一口又一口的鲜血。

秦泽不敢置信地看着穆胥。

他以为，穆胥最多是废了机甲，从而利用他和机甲之间的精神链接对他造成伤害。他从来没想过，穆胥竟然会选择……杀了他。

秦泽缓缓地转过头，看见在他身边不远处，眼中是快意的诺曼，明白了原因。

他的挣扎和挪动，让穆胥以为他是看见了诺曼，想要伤害诺曼。所以穆胥不再手下留情，也不再犹豫，亲手将他诛杀。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秦泽不停地咳出血，可还是在笑。生命的流逝，爱人的背叛和杀害都不重要了，他感受到来自于小腹处、某个小生命的逐渐衰弱。

这才让他痛不欲生。

秦泽眼中一片朦胧，真真假假看不清楚。他似乎听见有孩子在哭，在用还带着小奶音的哭腔喊“父亲救我”。

恍惚中，他似乎看见有个人影极快地进入了他残破的机甲内，双手颤抖着帮他止血，不停的呼唤他的名字。

有什么用？

秦泽想要嘲讽穆胥的虚伪，可是他太累了，一点力气也没有。

他拼尽力，才狠狠地抓住对方的手。对方浑身一震，紧紧地抱住他，泪水一滴又一滴地落在他的脸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穆胥……”秦泽只觉得每一次张嘴都撕心裂肺地痛，但是他还是坚持着想说话，“……救、救孩子。”

抱住他的人身体猛然僵住！秦泽眼里只剩下血色，他看不到穆胥的表情，但是仅凭这人颤抖到无法掩饰的动作，秦泽就知道对方此刻有多么痛苦。

秦泽应该感到快意的，可是他没有；秦泽应该为完成任务而感到高兴的，他也没有。

那是他的孩子，他的骨肉，他的血脉……

想到这，秦泽感觉力量回来了不少，他知道这是什么征兆，却没有办法再放任何精力在上面。

他努力睁大眼睛，抓着穆胥的手恳求道，“这是你的孩子，无论你心里到底爱的是谁，这也是你的孩子。我求你了，你救救他……”

秦泽感觉到穆胥温暖的手颤抖着放在他的小腹处，那么温柔珍惜，可是——

当那小生命最后一点气息也彻底消失，秦泽只觉得自己疯了，那完没有办法承受的痛楚、悲伤、怨恨，都随着孩子的消亡成千百倍的爆发出来！让他恨不得将罪魁祸首抽筋腕骨，挫骨扬灰！

“穆·胥。”秦泽双目赤红，一字一顿，“我发誓，永生永世，我和你势不两立，不死不休！”

…………

痛苦到极致是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