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年初的那个项目,君翰如在春节假期中也常去公司加班。与他一道被抓壮丁的同事们都怨声载道,满腹牢骚,他倒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

在他看来,节日假期的有无,并没有多大差别。

那是初七的夜晚,君翰如开车驶过美术馆旁的道路,光线虽然昏暗,但已走过许多遍,心中熟稔,所以车速并不慢。

但也正是在这寂静黑暗的夜里,他突然踩下了刹车。

高速旋转的轮胎受到紧急制动,在柏油路面划出一道不短的黑色痕迹,同时发出了极为刺耳的摩擦声。

远处,二十四小时取款机的灯光突然闪了闪。

停下车后,君翰如放下手刹,开门下车。他微微倚靠在车门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默然看着不远处走过来一个人影。

一直走到他跟前。

“君先生……好巧……”那个人影这样说道。

是温随。

温随没有告诉君翰如具体回来的时间,说是半个月不回来,可这连十天都还没有满,就已经乖乖站在他跟前。

这像什么,像忠诚的奴仆,也像听话的狗。

“为什么在这里。”

明明已经固定在君翰如家上床了,温随却还傻的可怜地等在他们最初相遇的这条路上。

“我..…我不敢去……君先生家里。怕你生气。”温随垂头看着地面,轻声说。

君翰如没做要求,他就不敢随便去打扰。

“等了多久。”

“还好...没等多久。”听到这里,温随的语气陡然变得轻快些了。“一等……就等到你了。”

从君翰如的角度,可以看见温随肩膀上落了不少灰尘,不知从哪里擦上的,弄得满是风霜,很不洁净。

他微皱起眉头,伸手拂上了那块衣料。

初春,夜晚没有冬日那般沉郁,倒显出些黛青。不知何时,美术馆枫树旁多载了几株银杏,叶子金黄,十分纯净,未被黛青沾染,在黑夜里也依稀可见,金黄色像层薄雾虚浮地从叶子上流淌下来。

绮丽。

但那些摇摇晃晃的呻吟,侵蚀了这份完整的绮丽。

铁艺墙与自助取款机之间隔着三步宽的空缺,朝里大约有五米的凹陷,最深处放着配电箱。

君翰如把温随压在墙上操。

他们站在缺口与配电箱的中间,阴影深沉,是监控的盲区。温随那件破旧的外套都落在地上,毛衣衬衫也脱得所剩无几,裤子在脚边团成难看的一团。他肩膀上摁着一只手,将他牢牢固定在墙上,胸前大片肌肤直接贴在冰凉的砖面上,身体起伏摇晃间,乳头在粗砺的墙上来回摩擦,不多久就磨得通红,将近破皮了。

天气还很凉,温随的身子颤抖得厉害,等身体里的阴茎抽插了几十下,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君先生……好冷……我好冷……”

声音很轻,一不当心便会被那淫靡的水声盖过去。

就这样断断续续呜咽了几声,神志朦胧中,温随察觉到身上的男人似乎停了下来。

君翰如短暂退出了他的身体,一手扣住他的肩膀,一手掐住他的腰,把他翻转了过来,动作快而果决,因此便显得极为狠。温随还未反应过来,肠穴便又被重重操到了底,他张开了口,却发不出一声来,瞳孔慢慢涣散开,连聚焦也不能了。

然而,温随感到有人把自己裹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深色的羊毛大衣将他完覆盖起来,阻隔开外面的寒冷。他的头埋在君翰如的胸膛里,脸庞的方方面面,额头,眼睛,鼻尖,嘴唇,陷在对方身体透过毛衣漫出来的味道。

温随忍不住伸手环住君翰如的腰,想要让自己陷得更深些。他脸色苍白,眼睛里还含着未流尽的泪水,此刻却微微笑了起来。

还没有肏了百来下,温随两条腿便站不住了。凭君翰如伸手托着他的腰与臀,才勉强不滑下去,因此他是以一种半悬空的姿势挂在对方身上。

阴部粘稠的液体顺着温随的皮肤滴落在地上,因他一条腿勾在君翰如身上,那液体便弄脏了君翰如的裤脚,幸而两人未注意。

温随求救似的攀住君翰如的衬衫领子,眼睛发红,神色看起来颇为意乱情迷。他张了张嘴,好像要说什么,但发不出声。

那姿态是想要得寸进尺,却踌躇着不敢。

但那口中吐出的热气喷洒到君翰如的脖颈里,男人难得地低下头:“什么?”

君翰如身后隔着一道矮墙,便是在暗色里绮丽盛开的银杏,他的眉眼在银杏的拥簇下似乎被抚平了,亦被无限崇高化,落在温随眼里,那是升到了极高极高的地方。

简直是他的神。

现在神终于肯俯下身来,施舍般地问一问他可怜的信徒:你想要什么?

温随眼神已经完涣散了,一时心旌摇荡,不禁喃喃:

“求你……亲我……你亲亲我……”

在他看来,吻是极为郑重的东西,是爱抚,是安慰,是怜悯。

不过在君翰如看来,大概并不是。

亲吻是性关系中的一个部分,和插入,射精,并无不同。所以施舍亲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停顿了片刻,君翰如便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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