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翰如低头走进房间,反手把门推上了。

门锁咬合的声响终于使温随惊醒过来,他涣散的瞳孔猛然一缩,茫然朝声源处看去。

房间里部的光线都已经消失,可是门口的那个身影,填满了他部的记忆与梦,他怎么可能认不出呢。

温随连呼吸都忘记了,一时间僵在那里,动也不敢动。直到看见君翰如朝自己走过来,他才终于慌张起来。

“……你出去。”他喉咙里挤出些悲哀无比的喊声,一边拼命往床头缩去。“你出去……你出去啊!”

轻微的“啪嗒”一声,床头灯被打开,平时昏黄温暖的灯光此刻却刺眼无比,照得他几乎睁不开眼来。

君翰如半点也没往后退,直接走到他跟前,握住温随的脚踝把他拉出来。温随下半身已经脱光了,只有上身勉强穿着件薄薄的棉衣,他不知所措地搂住自己,用手拼命挡住脸,惊惶万分。

君翰如抓住温随露在外面的手腕,膝盖顶在对方两腿间,很轻易地就把那副蜷缩的身子完打开。

他俯下身,伸手撑在温随脸的两侧:

“温随,你还喜欢我。”

床上的男人浑身开始发抖。

“你还喜欢我。”

温随根本不敢看他,双唇颤抖,连话也说不:“我不想的……我真的……我真的……”

他不想的。

但还是做了。

君翰如在门口离去,却留下满床的气味。

温随枕在他的枕头上,躺在他的被褥里,裹在的他侵袭之中。在这味道的包围之中,他几乎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

此刻,温随终于在朦胧间回想起自己躺在君翰如怀中的破碎记忆。

以前自己倒贴着求他看看自己,现在君翰如像捡破烂一样地把自己捡回去了。

温随有些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要这样一个破烂呢。

虽然这件事想不明白,但明白的是,他的爱欲和思念在不可抑制地复生。

新年假期快要结束,房子里很安静。温随又一次坐在床上出神的时候,看见了衣架上君翰如换下来的大衣。

气味再浓,终会散去。那张床失去了主人,味道终于消逝近无了。

温随鬼迷心窍般地将那件大衣拿下来,捧到手中看着。看了一会,他小心翼翼地把头凑上去,闻了一闻。仿佛这样就能得到许多的爱抚与安慰。

布料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烟草味和男性体味。

他的脸不由慢慢地红了。

但只红了一瞬,随即就转变为苍白。可是还是忍不住轻轻凑上去,闻了一下又一下。

你看,他就是这样的贱啊。

没有得到回应,君翰如停了两秒,伸手扯开温随的衣领,一路往下解,好几颗纽扣都被绷断了。

不一会,温随的上半身就被脱的干干净净。

那副平坦的胸膛上,乳头微微挺了起来,显然是之前已经情难自已。

君翰如低头去吻他,温随想往后退,但身体都被牢牢制住,动弹不得。

他被半强迫地打开双腿,阴部还沾着液体,很湿润。

这样的动作太让他感到害怕了。

温随第一次从君翰如身上感受到如此迫人的,明显的怒气,于是只能从接吻的空隙里拼命地哀求:

“你别这样……你……求你……”

他的身体久不承受性爱,穴口紧闭。被插入的时候,温随整个人都求饶般的弓起来。他凄惨地呜咽一声,刚才被强制中断自慰的阴茎颤抖着吐出些精液,液体落在腹部,覆盖住那片苍白的肌肤。

在被迫吞进龟头的时候,肠穴已经认出这曾无数次凌虐自己的凶器,它予取予求地任其破开层层阻碍,碾过致命处,直到进无可进。然后在疼痛里不住吮吸,纠缠,讨好。

你看这副身体,也是这样的贱啊。

君翰如用拇指沿着温随眼底的轮廓,轻轻抚过。他脸色很不好看,额头上有些微微迸出的青筋:

“为什么要骗我。”

温随眼里死灰一片,身体里的性器顶弄得他不住呻吟,把他最后残留的一点尊严都搅碎了。然而此刻他却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勇气,将眼中摇摇欲坠的挣扎化作泪水,冲落下来: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我那么喜欢你……那么那么……”

君翰如微微缓下了动作,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心想:他又哭了。

温随勉强攥紧床单,颤抖着声音说下去:

“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是不是就是……一个床伴,还是,连床伴也算不上……”

君翰如皱起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为什么你和我上床,但是……还和女人结婚。”说到这里,温随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眼泪流得更汹涌了。“又为什么我好不容易走了,你还来找我。”

最后,温随声音在哭腔里几乎崩溃,嗓子都哑了:“你明明知道,我根本没办法拒绝你……”

我每拒绝你一次,就丧失更多一点的勇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会又完克制不住,乖乖回到你身边,百般讨好,摇尾乞怜。

“温随。”君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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