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寻死路”

串在一起便明了许多,上官氏早知道我有孕,如果是宫宴上看见便认定我有孕的,便是她和张繁钰一同害的我。

张繁钰许是被她蒙骗做了炮灰,而如果是贵妃告知她的,那贵妃也是毒手之一。

张繁钰已入冷宫可以不再计较,那贵妃和上官氏也要付出代价。

暗中又把张繁钰的衣物珠饰器具杂物全翻了一遍,才发现她那日用的熏香有问题。

我不懂医理,问了太医才晓得是某种剧毒之物,加之滑倒才会流产。

一道圣旨又送入了关雎宫,朕体恤顾氏失子悲痛,特晋封贵人赐封号璟。

璟为玉的光泽之意,是我尚且垂髫之时父母常唤的乳名。

后来年岁长了便不唤了,想来是父亲的安排罢了。

天气逐渐回暖,令人骨子里都懒懒的,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正在窗下,借着日光看书,冷不丁,听见内阁有人低声说话。

我暗叹,光天化日之下容云鹤也毫不忌惮。放轻脚步上前偷听,讲的是些朝内某个官员有了什么异样的举动。

才听几句内阁里却没声了,我心里一惊,容云鹤挑开珠帘从内阁出来,温和道“刚才那人已经走了”我心虚的点了点头。

枝叶上的绿意与日俱增,水仙牡丹海棠樱花玫瑰,各色花朵百花奇放,眨眼已是芳菲四月。

清早起来,洗漱后坐于铜镜前挽发描眉,蓝玉从外面打水回来。

低声道“张氏查出身孕三月,如今已被迎出冷宫,..复位美人”

我将手中的簪子往案上重重一掷,仍不解气,将铜镜前的簪钗珠饰脂粉全推到地上。

“好啊,原来打的是这样的如意算盘”每一个字都藏满了我的愤怒。

稍稍平定心绪,便让蓝玉随便选些东西,让我带去探望张氏。

张氏虽在冷宫待了两个月丝毫不见消瘦,一众宫妃围在她身边奉承嬉笑好不热闹。

我也不妨做一场戏,“繁钰,你受苦了”姐妹情深般的上前将她抱住。

张繁钰却将我轻轻推开,两行清泪落了下来,“繁钰不知哪里得罪璟贵人,那日便就咬定繁钰的罪,繁钰平白无故便去了冷宫..”

我急忙打断。

“休要胡说了,全是那不懂事的蓝玉自作主张的,这些日子我未曾有一日不忧心你在冷宫的处境,你若不高兴,我便将蓝玉赶出宫去便是”

上官氏剥开一颗酥糖递给张繁钰,张繁钰接过吃了。

“姐姐如今不必自责担忧了,张美人有了身孕,皇帝和贵妃都很看重呐”

我也拿起一颗酥糖,“是了是了,如今姐妹欢聚一堂才是最好的”。

剥开也递给张繁钰“对了,如此算来两月前你也有了身孕,却未曾听你说起”

张繁钰却假装未曾看见我提给她的糖“这个呀,我自小便与常人不同些,月事是两月一次,那时也没有嗜睡厌食的毛病,所以我未曾察觉”

一旁的常在裴氏拿过我手中的酥糖吃下。

我只觉得一阵恶心,想扇她一巴掌才好。

勉强心猿意马陪着她们闲话了许久,午膳前才得以脱身。却发现方才替我解围的裴常在也出来了。

我上前去“方才多谢你”“张氏那人虚伪得很,嫔妾也不喜欢她,璟贵人莫要多想,嫔妾只是碰巧喜欢那种酥糖罢了”随即告退。

张氏早就知道她有孕,于是肆无忌惮的下手,如今翻了身,再不会有人提起我流产之事。

上官氏虽有点不清不楚,但左右不过就是实在好奇才来打听,然后无意间说给了张氏。谁都定不了她们的罪。

可明明不是这样,卿萍什么都没说。

是贵妃告知她们的,她们费尽心思,缜密策划害了我,都把该承担的罪责撇得干干净净。

都怪我,消极堕落浑浑噩噩,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了。

那我只能做个恶人了。

我开始重用父亲留给我的眼线,留心六宫众人的一举一动。

将身边的衣饰杂物奴婢都清查一遍,将卿萍用二十两黄金打发出宫。

又找来医书挑出所有伤胎害人的部分粗略看过了一遍。

当然容云鹤也很支持我,看见我振作也跟着高兴,还叮嘱身体为重我不要太累。

我买通了御膳房的奴才,又暗中问过太医,才用了医书上说的相生相克的原理,把相克的食物送到了张繁钰的面前。

还特意安排成每日只有一餐有问题,等着临盆将近,再加大剂量,又买通了伺候张繁钰的太医和奴婢统一口径。

我一改深居简出的做派,时常凝妆去御花园锦鲤池散心。

那日路过宫中的戏台,远远看见一身段婉转的女子正娴熟的舞着水袖,戏曲咿呀藏着那女子心中的点点哀思。

见她一曲唱罢,我这个唯一的观众鼓起掌来,这才发现那并不是寻常戏子,是美人白氏。

她下来行礼道“璟贵人见笑了”我瞧着她精致的妆容有些愣愣出神。

“从前倒不晓得你还有这样的本事”,她幽幽的说起了一段尘封的过往。

“璟贵人有所不知,嫔妾在入宫前是京城有名的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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