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还不忘拉住刘满儿的手,换上一副最同情的神采看着刘满儿:“妹儿,姑姑是乱说的,你不要在意。”

“刘冬儿你个死丫环又在埋汰我什麽?说我乱说?我乱说什麽了?”刘容栀只听到刘冬儿在她背后嘀嘀咕咕的,却听得不是很周密,想也晓得必定不是什麽好话:“你个小贱丫环又在多嘴多舌了,怎么不叫小鬼拔了你的舌头去!”

这话一说出口,所有在场的人都变了脸。

实在,说实在的,刘满儿完便没明白过来刘容栀说的人是她,人家可没有指名道姓。被刘冬儿这么一提示,加上刘容栀那欲盖弥彰的话,她顿时便清楚了:“姑姑你是在骂我小杂种?”

刘冬儿含着眼泪看了刘容栀一眼,而后把拉住刘满儿:“不是的不是的,姑姑她是临时说错了,妹儿你别生机。”

“才不是!她便是存心的!”刘满儿一把甩开了刘冬儿的手,指着刘容栀大叫:“你骂我?你居然骂我!”

“妹儿不哭,不哭!她、她是乱说八道!”刘冬儿虽说被刘满儿甩开了手,但立马便扑了上去,还伸手去擦拭刘满儿的脸。

刘满儿只是气得红了眼睛,被刘冬儿这么一说,顿时便受不住了,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这下子,刘冬儿更发急了,一面拿着帕子帮刘满儿擦拭,一面接续地作声慰籍:“不哭不哭,妹儿最乖了,姐姐把新得的好玩意儿送给你,不哭。”

跟刘满儿两世姐妹,刘冬儿要还不晓得刘满儿的性格那她真是白活了。刘满儿这人从小受宠,别看是庶女,但因着老爷的痛爱,她通常里的部都与刘冬儿一般无二。而且,这会儿她的年纪又太小了,城府自然不深,加上之前又由于佛经里的药粉被惊到了,这会儿是又气又急。

刘冬儿还晓得她是那种不劝还好,一劝哭得更厉害的性质,更是愈发地劝着,刘满儿这一哭便停不下来了。

刘容栀在刘家时的地位可比刘满儿高多了,她又个暴烈性格,今个儿事出有因地被叫来一顿教训,心境本便不好。刘满儿一哭,刘冬儿一劝,顿时让她内心升起了团团火焰。也不晓得她是怎么想的,竟是转过身子挥手便是一巴掌。

实在,如果说刘容栀是锐意想要教训刘满儿倒也没有,她实在是由于心烦气躁的,才挥了一巴掌,目标却未必是刘满儿。只是刘冬儿连续很留意她,听到掌风袭来,立马侧了侧身子,那一巴掌便这么落在了刘满儿的脸上,而且直接便把她打垮在地。

“妹儿!”刘冬儿一声嚎哭,一下子便扑在了倒在地上的刘满儿身上。刘满儿真的被适才那巴掌打懵了,竟是连哭一声都不会了。刘冬儿猛地蹒跚着刘满儿的身子,嘴里又是哭又是喊,见刘满儿没个声音,她吓得转身向老爷求救:“爹爹!快叫汤医生过来,妹儿她、她……”

老爷气得浑身股栗,看着倒在地上没了声音的小女儿,又看看满脸是泪,吓得声音都在发颤的大女儿,这火气是腾腾地往上窜。好在他还晓得轻重,先叫了婢女去二门传话,立马请汤医生过府,这才快步走到两个女儿眼前。

“妹儿你说句话!妹儿你说一声吧!求求你了!”刘冬儿看到了老爷脸上的惊怒,晓得这回的事儿可不是禁足几日便能了结的,内心倒是快意了,如果刘满儿因此被吓傻了,倒是能让她省力不少。

“芳儿怎么样了?”这时,老太太可算找到了声音,讲话问。

听说刘满儿高烧不起,周姨娘担忧地再次昏迷。

听说小姑姑刘容栀被严加照管,没有老爷的号令禁止出来。

听说老太太身子不适,最近几日要放心养病,暂不接管任何人的问候。

听说老爷子希望加入此事,筹办便日拜望张家。

听说……

“娘,您便放心地在房里呆着,要是觉得闷了,便让冬儿陪你去院子里转转,可好?”刘张氏的房内,刘冬儿笑哈哈地端着一碗莲子羹,想要喂刘张氏吃一些。

“冬儿,娘无事。”刘张氏并不晓得最近发生了什麽事。自从上回老爷讲话让她们三个妊妇呆在院子里好好养着以后,她便再也没出过院子。而院子里,不管是婢女还是婆子都被刘冬儿叮嘱了一番,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把里头那些烦苦衷儿汇报刘张氏。生怕万一有个闪失,刘冬儿会找他们算账。

是了,经由这几个月来的整理,刘张氏的院子不说如铁桶般牢固,但却比之前好上太多了。下人们晓得刘冬儿虽说只是一个七岁的小丫环,但如果是真的狠下心来,修理他们还是不可能问题的。

“唉,娘一定是觉得这莲子羹滋味不好。”刘冬儿存心一副愁眉锁眼的表情,垂头看着手里的莲子羹,三两口地把一碗莲子羹都吃了下去。而后在刘张氏目瞪口呆的眼神下,抹了抹嘴,最无辜地看着刘张氏:“娘,滋味很不错呢。”

刘张氏回过神来,苦笑不得地看着女儿,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小脑壳:“你呀!算了,看你吃得那麽高兴,我也想吃了。”

交托小绿又盛了一碗,刘冬儿一手托着碗,一手拿着调羹,一点儿一点儿地喂着刘张氏,嘴里还连续地劝着多吃点儿。

一碗莲子羹下肚,刘张氏觉得身子又舒适了许多,也不晓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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