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什麽时候轮到你这个妾室说话了?”老太太淡然地看了周姨娘一眼,又看向刘冬儿姐妹,最后把眼光放在了庶女刘满儿的身上:“芳儿,你来说,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刘冬儿看着刘满儿小嘴一瘪,又要哭出来了,忙劝道:“算了算了,不便是一个香囊吗?下次姐姐再帮你找个好的。”

刘满儿抹了抹眼泪,却止饮泣,她更想听到的是,刘冬儿把剩下的香囊再分给她一个,而不是这种没有兑现限期的答应。

“冬儿,你的香囊是何处来的?”老太太的眼光在绞烂了的香囊碎片上看了看,这才又问。

刘冬儿大摩登方地讲话:“过几天不是祖母诞辰了吗?冬儿叫娘帮着在凝纱楼做了三个香囊,最女人的一个自然是筹办送给祖母的,剩下的两个,我跟妹儿一人一个。”

听了这话,刘满儿脸上先是有了一闪而逝的心虚。她可没忘怀其时她是劫掠的香囊,完便不是刘冬儿主动送上的。而且,她抢的应该是三个香囊中最漂亮的一个。

而当刘冬儿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她整个人是又气又急。一共三个香囊,她又不能跟老太太抢,刘冬儿手上只剩下一个了,那她岂不是……

这么想着,不由地悲从中来,哭得愈加悲伤了。

老太太沉着脸看了看几人,可算讲话问了周姨娘:“周氏,你适才说不是有证人吗?是谁?”

汤医生虽说是跟她们几个一起过来的,却并没有直接走到闺房来。直到听到婢女传话说,老太太要见他,他才匆忙地凌驾来。

“汤医生,你可以报告我,今日周氏找你来做什麽吗?”老太太是盘算主张不想听周姨娘的诡辩了,她问了一圈人,便是不问周姨娘发生了什麽事。

周姨娘何处还能不清楚老太太话里意义,这明白便是不信任她,可能完便是无视了她。

急怒攻心之下,她只觉得面前一阵阵地发黑,如果不是有婢女扶着,预计她早已站不稳了。

汤医生并没有看底下站着的任何一人,他虽说不晓得事儿的原委,他素来是替城中的大户人家看病的,哪能不清楚这里面的猫腻?,他并不希望偏帮任何人,只是把香囊并没有疑问之事说了一遍。

老太太面沉如水,眼光却又跳过了周姨娘,看向了刘冬儿:“冬儿,你说香囊公有三个,那剩下的两个又在何处?”

“一个在冬儿身上,另一个放在冬儿的房间里。”刘冬儿一面说着,一面快速解下了身上佩戴者的香囊。

老太太示意婢女接过了刘冬儿手里的香囊,又递给了汤医生:“汤医生,也帮我查查这个香囊有无疑问。”

汤医生依言接过了香囊,放在笔下闻了闻,随后很必定地摇头:“这个香囊没有任何疑问。”

当然不会有疑问,那三个香囊里面的干花自从离开了旎虚空间以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刘冬儿每次进入旎虚空间可都是在夜晚上床以后,穿着褒义进入的。

“冬儿,你不是说有一个吗?也拿来吧!”

刘冬儿点头应着,转身让小绿回来拿了。那香囊放在她的房内,也仅有小绿晓得具体的地位。

周姨娘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她自然不会觉得老太太这么做是为了帮她不幸的孩儿探求真凶,任谁都清楚,老太太这么做,是想今日便把所有的事儿了却了,也以免她以后再小题大作。

周姨娘能想清楚的事儿,刘冬儿自然也能想到,因此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忙乱。

看到刘冬儿一脸淡笑的表情,周姨娘特别得窝火,她这会儿已经清楚了,今日这事她必定讨不到一点儿廉价。老虔婆究竟还是护着自家侄女的!

“老太太,这事可能是个误解,还请您念在我刚刚痛失爱子的份上,饶了我此次吧!”周姨娘也不傻,明晓得讨不到好处了,自然不会死磕下去。

只是,这一回,老太太好像没听到她的声音似的,让婢女上了一杯茶,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事儿到这里也便该完了,周姨娘已经不期望老太太替她做主了,而刘冬儿也不会再趁火打劫了,周姨娘在老太太眼里不算什麽,但在老爷眼里却是一个宝。

刘冬儿揣摩着,她是不是先作声引去得了,没曾想便在这个时候,刘满儿作声:“祖母,我好稀饭香囊,您能不能送给我?”

老太太诧异地看着她,一般来说,当孙女的管自家祖母要个小玩意儿自然是没什麽的,而且刘满儿通常里也很受宠。只是,却不应该在这会儿作声。

周姨娘面前一黑,她怎么也没想到,都到了这会儿了,这个女儿还惦念着她的香囊,莫非她这个做母亲还不如一个香囊吗?

老太太内心也最不舒适,她倒不是舍不得一个香囊。香囊再精致华丽,她也不是那些个眼光短浅的人,只是让她内心不舒适的是,这个香囊是刘冬儿说要送给她的,这时候讨要,而且还是在刘冬儿在场的情况下讨要,她如果是给了,岂不是存心不给刘冬儿面子?

“妹儿,你是想要香囊呀?那姐姐这个给你吧,我没用几天,还很新的。”刘冬儿看到老太太和周姨娘的表情,乐便当个善人。她便不是一个七岁孩子,何处会舍不得这种小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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