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谢谢郡主,谢谢郡主明察,奴婢以后定会对荣王府更加忠心,对郡主更加忠心,一心忠于荣王府,绝对不会辜负郡主的期望,也不会辜负郡主今日的话。”

那跪在地上的文儿,听着自家郡主的话,眼中出现了几分不可置信,似乎不敢相信,自家郡主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似乎不敢相信,自家郡主居然对自己这么一个下人这一般的关怀备至,似乎是不敢相相信,自家郡主居然对自己这么一个坏了荣王府规矩的人,能够这么宽容大度。

眼中的震惊之『色』还没有抹去,文儿便感到一股轻柔的力度,将自己扶了起来,而文儿自己的身子也随着那股轻柔的力度顺势而起。文儿的眼神便直直地对上了自家郡主的眼神,自家郡主的眼里有着满意,有着欣赏,有着坦然,却独独没有一开始文儿想过的那种厌恶,烦闷。

文儿看着自家郡主的眼神愈发感动,也愈发的坚定。文儿是会客厅中适合的人,平日里自然比荣王府,其他的下人见主子的次数多,也自然要比其他下人见到外头客人的次数要多。只是,虽说平日里文儿见到主子的次数多,却也从来没有搭上过话,毕竟主子和外头客人之间自然有许多话要说,像他们这些下人奉了茶,上了点心之后,便该远远的退去,主子和那些客人要聊的事情,要说的话可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能去听,能去靠近的话题。

虽然主子见的多,但是文儿却也不知道荣王府的几位主子到底是个什么心『性』。其实文儿知道的,与其他荣王府下人知道的也差不多,荣王府的主子,正经主子,本也就那么三个。首先是荣王府的王爷,也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这般权势赫赫,虽不知道王爷在外头的风评如何?可荣王府侍候的下人都知道,他们王爷是个宽容待下的人,平日里见到他们这些下人,偶尔也会温柔的笑一笑。荣王府规矩中一大半都是以是的先王妃所留下来的规矩,后来的那些也不过是郡主出生之后在郡主长大的期间,王爷加的一些规矩罢了。荣王府的下人不像外头,别的府的下人那般,外头有些人家的主子,一心只把底下的下人当狗看,甚至有的外头的主子都不把底下的下人当做一个人来看,在他们眼里,下人的命,根本就不是命,拿钱能买来的,又算是什么好东西呢,能用钱解决的,自然算不上什么东西。在外头那些主子的眼里,也许他们认为吓人,连个东西都算不上,只是一件可以交易的货物罢了,有可能只是一个金簪,就要比他们这些下人的价格贵上许多,不过五两银子,就能买进去一个下人。或是说,在官府的眼里头,他们这些下人的命也不算是命,至少他们的命,不能与其他平常百姓的命拿来相比。

贱命一条嘛,所有的下人都是这样的心思。只是在荣王府,他们才真正感受到了他们是一个人,所有的人都在把他们当人看,他们也是堂堂正正活在这个世上的,他们有权利,有资格在这个世界上活着。荣王府的主子们都是宽容待人的,除却要守那些荣王府的规矩,平日里也从来没有主子,不把他们当人看过。就连来到荣王府的客人,除却今日那母女几人,文儿在会客厅中侍候了这么多年,却也没见过一个太过于放肆的客人。

这样的主子,是他们这些做下人几辈子求来的福分,求了几辈子,才能让自己做下人的时候,自己的头上,是这样的一个主子。

郡主,其实对于郡主,文儿心中没有半分的了解,对于郡主的那些只言片语,也只是从锦时偶尔聊天的时候得来的。在锦时的口中,郡主是一个『性』子活波,丝毫没有架子的郡主。在整个雍都,在整个大齐里头,他们家郡主的身份,说穿了,第一贵女的身份,无人可比,既有荣王府做靠山,又得圣上的宠爱,这样的身份,是多少人家想求都求不来的。若是别的人家小姐能有这样的身份,早就被养的骄横无礼了。

可是在锦时的嘴里,郡主不仅是一个活泼的人,而且这样高贵身份的郡主,却没有半分郡主的架子,平日里对待她们这些身边的丫鬟婢女们,也是笑意盈盈的。虽然锦时这么说,可文儿也是一个耳朵听,一个耳朵出去罢了。

毕竟老话说的好,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虽说锦时是郡主身边的大丫鬟,所以说锦时定然偏向着郡主啊,纵然郡主哪里不好,锦时这个身边的第一丫鬟,又怎会说出那些对郡主不好的话呢?自然是怎么好怎么夸,怎么好怎么来。所以对于锦时平日里夸赞自家郡主的那些话,文儿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毕竟没亲眼见过的事情,谁又能说呢?

锦时一直十分骄傲地对自己讲,说她们家郡主是一个极为护短的人,看不得身边的丫鬟下人受半分的委屈,特别护着身边的人。文儿那时听了仅十这样的一番话,也只是自嘲的笑了笑罢了,若说郡主『性』子活泼,没有架子,这些话也许文儿还能信上一半。可若说郡主护短,若当真护短的话,护的也应该是与郡主同等身份的人,护的是王爷,护的是世子殿下,以郡主的身份与郡主的高贵,又怎会跌下身份,来护着他们这些身边的丫鬟下人呢?别说这话,说给文儿听,文儿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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