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冷笑一下,望着紧闭的寝宫大门,气恼到没了言语。

在嬴政的眼里,我大概给他做妾都是他格外开恩才可能的事情吧。

“奴妾知道奴妾没有让王上生气的资格,可,”我五体投地跪拜在嬴政的脚下:“可奴妾空有一颗凌驾半空的心,奴妾也很痛苦。”

如果在二十一世纪,我会认为跪拜长辈之外的人是比死亡还要让人羞辱到无法忍受的事情,可离死亡近到分分钟可以实现的地步的今日,若是跪拜能够达到活命的目的,那我愿长跪不起。

“已成定局的规则不懂变通,你会更痛苦的。”

嬴政拿着银杯把玩两下,等不到我的求饶,一掌把杯子拍在了桌子上。

“很快你就知道寡人在说什么了。”

嬴政愤然离开,留跪地的我直起上身,望着被他拍的严重变形的银杯发怔。

其实我现在就明白他在说什么:一个少使品级的夫人位爵在新婚夜得不到君王的留宿,然后是漫漫无期的失宠,那会比等待生死不定论的齐溪公主更加悲催。

我不是对嬴政有厌恶之感,实在是心里已经有了相公,我一直告诫自己不可再妄想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