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秦西与许莺莺去了京城最大的绸缎庄打探许莺莺手中那块小包被的线索,京城里的掌柜的见多识广,见他二人着装朴素也不怠慢,看了几眼,神色凝重了一些,道:“这是冰蚕绒锦,千金难寻,除了达官贵人,其他人想买都买不到。上面的绣纹看着像是蜀绣,除却边角处,都十分精细,一看就是用了十足的心思。”

许莺莺听得脸颊飞红,高兴地去看秦西。

这小包被越是用心,就越是证明她亲生父母对她的爱意越是浓厚。

掌柜的眼毒,见许莺莺容貌姣好,再看了看一旁身姿挺拔的秦西,猜测这俩人身份不太一般,又朝着许莺莺说着好话:“绣的还是方胜纹,寓意着长命康健,这是给小婴儿用的?”

“是!”许莺莺急切地承认了,追问道,“能看得出来路吗?”

掌柜的笑了两声,“姑娘这不是为难小的吗?冰蚕绒锦对咱们小门户来说难得,但对上面的大人物来说……”

他说着,抬手指了指天,“算不得什么,更何况这包被看着年代久远,要查起来恐怕不容易。”

听他说完,许莺莺神色失落了几分。

两人朝掌柜的道了谢,准备离开时恰好有个大户人家的妇人带着小姐被丫鬟簇拥着走进来,一行人边说边笑,并未主意周遭,秦西便护着许莺莺避让开来。

后面有个伙计正扛着三四匹锦缎往外走,不巧有人喊了他一声,便转了下身往回看,这一转身,肩上锦缎绕了半圈恰好打在了刚进门的贵妇头上。

“哎呦!”一声惨叫,紧接着一群女眷惊叫了起来,铺子里瞬间如热水般沸腾了起来。

铺子很大,奈何人都挤在了门口,秦西怕碰着许莺莺了,把她往里带了带。

刚安顿好许莺莺,那头伙计不知道是碰到贵人吓傻了还是怎么的,急急往后退了几步,一下摔倒,猛地撞上一旁的高大货架,货架上满满当当地挂了一堆锦帕、披帛等小玩意,摇晃了几下就要朝着门口女眷砸下。

小玩意砸下来倒是无妨,最多碰几个淤青,可那货架是楠木的,看着就结实,怕是要把这些女眷砸出个好歹来。

掌柜的一看这趋势,脸色煞白。

京中贵妇与小姐的银钱最好赚,但也最不能得罪,谁知道她们背后能有多大势力?

要是这贵人在他店里受了什么伤,他这店也甭想开下去了……

正绝望,忽见一道人影箭矢一般迅速上前,宽厚的肩膀撑住了倾倒下来的货架,粗布衣裳下的双臂一震,便把那货架抵回了原处。

他心中一喜,刚要上前道谢并安抚贵人,就听一声焦急的“秦大哥”响起,先前那个容貌昳丽的小姑娘已经先他一步上前了。

许莺莺被秦西这一动作吓到了,急忙拉着他上下查看,就怕他受了伤。

“没事。”秦西揉了下左肩抚慰道,“没多重的。”

“怎么可能没事!”许莺莺回想着刚才那货架砸下来的样子就心有余悸,皱着脸去捏他的手臂。

秦西看她脸色不好,就由着她了。

一旁掌柜的已经在训斥伙计了,才知道原来和秦西也脱不了干系。

秦西个子高,伙计扛着东西出来时只看到他了没看到秦西后面的女眷,秦西带着许莺莺避开,他可不就是直接撞上了进门的女眷吗。

闹哄哄地过了半晌,伙计灰头土脸地退下了,女眷们也勉强熄了怒火,只有许莺莺还耷拉着眼角一声不吭地给秦西捏肩膀。

“刚才多谢这位……”

穿戴华贵的妇人额角有些发红,但礼数还是周的,带着丫鬟上来道谢,只是话没说完,许莺莺就一个侧身挡在了她和秦西中间,后脑勺对着别人,明显很不待见对方。

“莺莺,别闹。”秦西拍了下她的脑袋,把她拉了回来,朝妇人颔首抱歉,“见笑。”

妇人打量了他二人几眼,笑道:“真是兄妹情深。”

姿态亲密,但姑娘看着年纪尚小,她便猜测是兄妹了。

秦西也未否认,她便继续道:“多谢这位公子了,不胜感激。”说罢,招呼了一旁的丫鬟送上一个沉甸甸的荷包,道:“公子收下吧。”

秦西正要拒绝,还未开口,一旁的丫鬟便把荷包往他身前递了一把,差点抵上了他鼻尖。

这举动看着有几分强迫人收下的味道。

面前的贵妇人笑得温和,然而眼底带着疏离和警惕。

秦西眼底笑意消散,抬眼打量了下周遭的丫鬟,便见几个丫鬟后撤了几步,遮挡住后面戴着面纱的妙龄女子。

那女子一身富贵,发间簪着鲜艳珠翠,虽看不清容貌,但看这架势也能猜出身份、容貌都不一般了。

这是被人当成癞□□了?

若是大男人这么对他,秦西肯定得冷言讽刺一遭,可对面是女子。

秦西无所谓地笑了一下,接过了荷包,然后转身朝许莺莺道:“走了。”便目不斜视地带着许莺莺出了铺子。

出了铺子没多远,许莺莺就甩开了他,怒声道:“让你多管闲事,人家谢你了吗!”

她刚才被那贵妇人和丫鬟的态度气到了,想要理论时被秦西拉了出来。

许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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