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叔?”

林夕夕吃惊:“你二叔是不是就是白天来送米那个姑娘的义父?”

白君陌淡然一笑:“不错,你很聪明,我和文茵简单几句话就能听出门道来。”

林夕夕没有因得到夸赞而沾沾自喜,她继续问:“可你二叔为什么要如此对你?”

白君陌摇头:“这件事说来话长,本来我爹才是白虎城的城主,近年来妖族发生重大变故,很多妖族来白虎城避难,我爹不忍妖族生灵湮灭,便好心收留和放走一些妖族生灵,因此惹得城里民怨沸腾。”

“砰!”

林夕夕重重一拍石桌,把正侧耳倾听的荣谢都吓一跳。

荣谢无奈咂咂嘴,看来看这臭丫头是跟本尊在一起久了,人家说妖族不好她生什么气?还十分严重的生气。

荣谢心头傲然不屑,但嘴角一丝笑意早已泄露心情。

林夕夕忿然作色:“天下大荒本是一体,只不过后来因天地玄息不同才造就不同生灵种族,人族凭什么就将妖族视为异类,看不得赶尽杀绝才肯罢休?”

这番话让荣谢心头大卫畅快,不觉对小丫头片子又另眼相看两分。

但白君陌却摇头浅笑:“自古便是如此,这种信念已经在人族根深蒂固,所以我爹的做法自然惹得全城怒怨,白宏卓趁机联合寇庆撺掇城主之位,可是他深知我爹玄法精湛难以匹敌,便用我的性命威胁我爹心甘情愿被囚禁在这死牢内。”

林夕夕大惊:“什么?厢房里的人,是你爹?是白虎城的前任城主大人?”

荣谢也稍稍一呆。

白君陌蹙额痛心道:“不错,所以我不能离开这里,我爹如果在每天子时看不到我,就会自尽而亡。”

荣谢这时已悄无声息来到石桌旁,满怀同情看着白君陌。

林夕夕更是双眸也含了泪:“那,你爹真的逃不出栖血结界吗?你不是说他很厉害吗?”

白君陌一个魁梧男人泪如泉涌:“该死的白宏卓用我的命威胁我爹,逼迫我爹服下能渐渐消磨筋骨的毒药,所以我父子二人俱备压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狱之内……”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谈,白君陌说道这里哽咽住,却再也说不下去。

林夕夕才恍然明白过来,那白宏卓明显就是要用这种极端残忍的手段磨死白君陌父子俩呀!

他二人一个身有剧毒,日日夜夜被蚀骨之毒折磨,另一个缺衣少食,如果没有白文茵暗中接济,白君陌可能早就饿死了。

林夕夕惊怔摇头,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残冷的亲眷,竟有如此毒魔狠怪的人族。

白君陌涕泪交流:“本来我还存在万一能逃出生天的想法,可是现在我知道我太幼稚了,白宏卓根本就没想过放过我们,我爹身脉已经越来愈弱,恐怕熬不过这几天了。”

“你带我去看他。”

林夕夕猛然站起身。

她抓住白君陌衣袖,急切说:“我说不定能救伯伯,现在不是已经没有办法了吗?你就让我试试行吗?”

白君陌有些动心,却还有犹豫。

林夕夕又道:“白大哥,你亲眼看见我能从虚空来到白府,我真的有一些灵丹妙药的,你相信好吗?”

白君陌迟疑好半天才下了决心:“好,我相信你。”

说罢,白君陌带着林夕夕走向厢房,林夕夕忙回头招手叫小黑。

荣谢三两步跳进林夕夕怀里,一同去厢房。

来到厢房门口,就见白君陌先从袖筒里拿出一柄尖利小刀,将手指上一道即将愈合的伤口再划开,然后将指尖血染到笼罩殿阁的结界上。

林夕夕看的目瞪口呆,就连荣谢都皱起眉头。

白君陌解释道:“这是白宏卓的奸计,我若想见我爹必定洒血化解结界才行,假以时日后不是我爹死,就是我先血尽而亡。”

林夕夕心底发颤,她已经没有脏话能形容对白宏卓的气愤。

化开栖血结界,白君陌先拦住门口,有些担心看着林夕夕道:“结界内凶险一场,只要祭运任何玄术都能立刻被白宏卓发现,结界便会成为天笼火网,我们便再也出不去。”

林夕夕点头:“放心,我不会祭运任何玄术。”

白君陌才转身先一步迈进殿阁,然后下意识的转身抓住林夕夕手腕,携她一同走进内殿。

荣谢一开始注意力都在殿阁里和结界上,眼神流转是忽然看到白君陌竟和林夕夕手牵着手并肩走。

一个冲动下他就想扑过去咬断白君陌的手腕,万幸荣谢还是有分寸的一代妖王,咬牙切齿白了林夕夕一眼才转头全神贯注看向内殿。

栖血结界着实诡异,就算林夕夕和白君陌都没有任何异常行为,仍然能感觉到结界里阵阵蚀骨寒气,似乎全身血脉都要被吸走一样。

白君陌关心的握紧林夕夕柔嫩小手,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主动牵女孩子的手,感觉到小手掌纤细凝滑,心里忽然没由来的一阵乱跳。

林夕夕没感觉到白君陌心绪变化,正凝神看向内殿,之间内殿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而且被重重帘幕遮挡,十分幽森骇人。

白君陌推门走进寝居才略有不舍放开林夕夕的手,用火石点燃一根红蜡烛。

林夕夕和荣谢才看清寝殿里模样。

当地放置一个巨大的木头笼子,笼子上面用青色帘幕遮挡住,除此之外房间里还有两三个简单桌椅,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林夕夕紧张的话都不敢说,用眼神询问白君陌,你爹呢?

白君陌抬手指了指木笼子,声音很轻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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