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光,也恰好证实了顾时柒的想法。

住在这一片居民楼的人,都是在附近小加工厂上班的,有的是因为年纪比较大,找不到别的工作,有的是因为这儿的消费水平比较低,总之,住在这里的人,算是深都城的底层。

对于他们而言,没有什么比钱更有诱惑力。

但是,来得突然的钱,他们也是不敢要的。

眼前的中年妇女敛起眼底的光亮,又是防备地看着她,“你什么意思?要干什么?”

“你知道住在401的那对夫妻吧?”顾时柒问道,“我就是想向你打听点事,只要你告诉我,并且保守秘密,就可以拿到这个钱了,就这么简单。”

“真的?”

“真的。”

中年妇女似是豁出去般,“行,那你想知道什么?”

“我们去那边说吧。”

闻言,中年妇女又犹豫了一下,迟迟不肯挪步。

顾时柒笑了笑道,“你不会是想站在这儿引人注目吧?”

听她这么一说,中年妇女也似是觉得有道理,于是便跟着她走出了这一片的居民楼,来到城中村外唯一一家看着还算干净的休闲吧坐下。

“你想知道什么,快问吧。”中年妇女似是心虚地扫了周围一眼,似是确定安才急忙说道。

顾时柒轻笑了笑,“你住在402吧?”

“你怎么知道?”中年妇女惊恐地看着她。

“那天我去找阮芸琳,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跟你挺像的,不过你别担心,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知道,关于阮芸琳和她老公,据我所知,她的女儿元纯可是傅家二少奶奶,可怎么他们过得似乎还挺寒酸?”

闻言,中年妇女嗤的一声,不屑地说道,“就算她女儿是世界首富的老婆都没用,家里有个赌鬼,就算有万贯家财都没用,那姓元的不仅自己去赌,还拉上我家那口子去,这笔账我还没跟他算清呢!”

“赌什么?这儿有赌场?”顾时柒问道。

“一开始嘛,是在这附近的棋牌室,本来也输不了多少,可是那杀千刀的竟然又研究出来在网络上赌,我也不懂那是什么玩意儿,反正就是害人的玩意儿!”

一旦说起来,中年妇女似是早已放松了警惕,嘴巴更是如开了闸一般关不住,“那姓元的有女儿贴补,可我们家没有啊,所以这两年我老公倒是收敛了许多,那元禄却是变本加厉,反正欠了钱有女儿给,但听说元纯在傅家也并不好过,所以也弄不了几个钱,最近好像还出事了呢,这下好了,摇钱树一下子倒了,那元禄不就慌了嘛,追债的上门了,天天跟他老婆打,我们听着都觉得可烦得嘞。”

“这么说来,阮芸琳跟元纯摊上这么个人还挺可悲的,”顾时柒说道。

闻言,中年妇女又是鄙夷地嗤了一声,“你以为她们就是什么好人啊?之前那死鬼元禄经常找我老公喝酒,我可是听说啊”

说着,她又四处张望了望,随即凑近顾时柒压低了声音道,“阮芸琳騷得很嘞,真是人不可貌相哟,别看她瘦瘦小小的,而且之前还心脏不好,就这样的,还会偷汉子嘞。”

闻言,顾时柒的心底一沉,她那天似是也听到元禄提及过,“偷的谁?有钱人?”

“有没有钱倒是不知道,反正比那元禄强吧,据说是小加工厂的一个主管。”

“那元禄应该也知道?他不管么?”顾时柒追问道。

“他就是个孬种,人家阮芸琳能从那汉子那弄来钱给他,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是吧,经常也会拿这个事来冲阮芸琳出气,打架的时候,我们也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顾时柒秀眉微蹙了蹙,“既然这样,阮芸琳为什么不离开他呢?”

“谁知道呢?”中年妇女撇了撇嘴,“她偷汉子的事情啊,这一片的人都知道,元禄虽然有时候也冲她发火来着,但是抵不住人家汉子给钱呢,再说了,元纯也是因为阮芸琳才帮扶这个家,给元禄钱的。”

说着,她似是想起什么般,又说道,“阮芸琳为啥不离开,确实让人琢磨不透,倒是元纯很是支持阮芸琳离婚,毕竟谁受得了那样的赌鬼啊,还有她那弟弟,也是让人不省心的主。”

“谁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