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林丰急切地走上前,“孩子,相信爸爸,我能解释,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求你相信我。”

顾时柒抬眸看着他,“你该让傅以琛相信你,该让警方相信你。”

“一个人一旦认定了一件事情,很难再相信别的说辞,”林丰说道,“就像现在以琛认定了我是凶手一样,你觉得他会信我么?只会认为我在狡辩罢了。”

闻言,傅以琛冷笑出声,“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瞥见他眼底的阴冷和狠绝,顾时柒不由得心底一窒,老天爷这是跟她开的什么玩笑?

原以为,终于跟傅以琛在一起,又找到了亲生父亲,她的苦日子终于到头了。

甚至,她一度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在做梦,以至于掐了自己好几次,然后忍不住地笑出声。

但是,她也只是敢偷偷笑出声而已,因为她生怕老天爷听到了,又将她的幸福和快乐夺了回去。

果不其然,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谁又能想到,林丰竟然会跟傅以琛的母亲认识?

但是,不知道为何,虽然如傅以琛所说,她也刚认回林丰不久,过去对他一无所知,但是她却莫名地相信他。

然而,这种莫名和直觉,的确站不稳脚。

想着,顾时柒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看向傅以琛,“我想跟我爸单独聊一聊,好么?”

傅以琛定定地看了她几秒,眸底的冷冽让人不禁寒意直升,顾时柒心底不其然地咯噔了一下,再度问道,“你真当做他是嫌疑犯了么?如果是,那我向你保证,他不会跑。”

闻言,傅以琛薄唇紧抿了抿,他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刺痛,以至于眼眶内泛着一股湿润,“顾时柒,你永远都理解不了我心里的这个结被打得有多死,你永远不知道,我心里的伤痛有多深。”

语毕,他未等顾时柒回应,便越过她大步走向了墓园出口。

看着他散发着悲凉的背影,顾时柒顿觉心脏处传来一阵阵疼痛,她抬手按住胸口,企图压制住那股疼痛感。

见状,林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即转过身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墓碑,他的嘴角挤出一抹微笑,却略显苦涩,“晓晓……好久不见啊。”

顾时柒转过身看了眼墓碑,又看向林丰,“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婆婆到底是怎么死的?”

林丰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言难尽啊……”

“我们回咖啡厅再说吧?”

“不……”林丰看向墓碑上的照片,“就在这儿说,当着晓晓的面说,我问心无愧,我不怕她来纠错。”

“那你到底是怎么跟她认识的呢?她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么?”顾时柒问道,“她死的时候,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林丰微叹出声,随即在墓碑前坐下,“那个时候,你妈才走了两年,因为对她的愧疚,我过得生不如死,常常幻想她还在,还活着,你也还在我们的身边,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可是,这终究是梦啊。”

“我过了很长一段醉生梦死的日子,有一次因为生意,我来到了深都城,跟朋友一起到了夜场,就这样,认识了晓晓。我知道,她接近我是看我有钱,看我有心事,觉得有机可乘,能在我身上捞一点,可是我不介意……”

说着,林丰苦笑了笑,“因为,她的神韵跟你妈实在是太相似了,我一下就好似觉得精神和痛苦都找到了寄托和救赎,我承认对她有些痴迷了,我不断地在她身上找你妈妈的影子,就这样,我经常为了她而去那夜场。”

“然后呢?”

“然后……我不想再这样了,便提出我要娶她,她才告诉我,她有个孩子,是领养的,当初看着他可怜,所以领养回来了,而因为这个,找她的客人也少了许多,我说我不介意,后来我去她家,看到了那个孩子,也就是以琛。”

林丰回忆着当年的一幕幕,仿若就在昨天发生的一般,“那个时候,这孩子怯怯地躲在角落,生怕影响了他母亲接客,后来还害怕地跑出去了,可是就那么一眼,我便知道,这孩子不是领养的,因为他跟晓晓长得太像了。”

“后来我一打听才知道,那是晓晓跟傅原的孩子,因此我便觉得心里隔应,那股想娶晓晓的心也冷却了下来,晓晓对我也从头到尾都只是为了钱,所以,她也并不很执着嫁我,就这样,我们维持着以往的关系。”

“但是哪个男人愿意这样跟别的男人共享女人?”林丰的嘴角掠过一抹嘲弄的弧度,“欢场女子,终究认真不来,所以,我便开始疏远晓晓,直到那一天下午,我去找她,告诉她我要回锦城了,再也不来深都了,可是……”

说着,林丰微微侧首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眼泪落了下来,“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下午……我去到她的出租房里,门是开着的,我一进去,竟看到她倒在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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