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套动作后,徐仁卿没松手,而是扶住她的手掌贴在自己锁骨之下。

略带沙哑的说道“内里杂音,阿九可感受到了?”

杂音?

九木沉默,视线条件反射的盯在自己的手背上。

杂音她感受不到,倒是能看到徐仁卿骨节分明的秀丽手指,热乎乎的皮肤和胸腔中越跳越快的“噗通”声。

她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还是他的,总之是心跳。

“没,没杂音啊。。。”

他佯装恼怒,手压紧,似乎想将这手嵌进怀里,语气严厉说道“阿九可听仔细了?我分明医着自己心口杂音甚重,肺热喘鸣,才至咳疾。”

那双手又拖着九木手心放至脖颈处,甚至触到那被利剑割伤未愈的伤疤。

“加之离国干燥,仁卿喉咙燥热难忍,怎么咳上一咳反倒成装病作态了?”

他这么一通正经的乱说,九木何止无言以对,心中竟攀上许多愧疚与不安。

“是我错怪仁卿了,仁卿消消气,气大伤身。”

他一下甩开九木的手,背过身躺着,负气般浅哼道:“阿九不情愿就走吧。”

九木倒是呼口气,本以为终于可以逃了!微微颔首,试探似的说道:“那,仁卿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她悄咪咪的站起身,突然被床上人反手扯住手腕,又一改负气样儿,埋怨问道:“说走就真走了?”

九木挠挠头,内心狂喊,那我是走是不走啊!

眼下徐仁卿又趴好,算是给了九木心里疑问一个回答。她又只得老老实实的拂上后背好好的顺气。

又一边庆幸四空赶车赶的疲惫,在隔壁睡的跟死猪一样。

次日清晨,徐仁卿精神的异常不说,竟然还主动提出让四空叫阿九出去逛大街。

九木趴在床上疯狂摇头,被四空扯着衣角很是不痛快。

“我不去,我要睡觉。”

“九木!快点!为什么不去!”

她捂着耳朵,不想听。昨夜里虽睡的沉,但回的晚,自己怎么说也是要睡回本钱的。

如此一来,便更不动了,侧身抱着枕头于梦乡中恋恋不舍。

四空见状,插着腰说道:“你不去我就变原形了,踩坏的客栈你来赔。”

九木突然蹦起来,指着地上站的毛头孩子吼道“不许变!”

最终还是无奈跟在前面亲如父子的二人身后打哈欠。

她怒视徐仁卿的后脑勺,佯装抬脚踢他,被四空看在眼里,他便拽拽徐仁卿衣袖说道“她说她要新鞋子。”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

九木被扯着买了新鞋子,精神更加不好了,四空与徐仁卿像是折磨人,挑来挑去事多的很。

精神一萎靡,的注意力就不集中,九木匀速迈着步子,突然感觉脚下绊上个什么东西,一下扑在徐仁卿身上。

若不是拽着他的外衫估计就要摔个狗吃屎了。

四空揣手站在后面,略有不满的摇摇头说道“她说她想要新衣衫,就要你身上这种颜色的!”

哈!刚开始被绊的那跤终于报回来了!

四空开心的笑着,直呼把杂神耍的团团转真是太过瘾了。

大街上许多人都瞧见一大一小两个人为女子兴高采烈的采买,声道她有福气。

九木撇下嘴,心里问道,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来到家裁缝铺子,二人已经迈脚进去,可九木仰头看看招牌,不是已经买了衣衫,还来这儿做什么?

她可没有空等到衣裳做出来。

徐仁卿见外面的九木呆滞的站着,便走近向她勾勾手,“快来。”又发觉她动也未动,亲自出来捏下她闷闷不乐的脸蛋,哄道“最后一家。”

九木实在不知为何周遭纷纷投来羡慕的眼光,而自己也是实在扛不住徐仁卿的连哄带骗,被掌柜环绕打量,量这量那儿。

“仁卿,我看你才是个女人。”

他扎在众多色彩云集的锦缎中分不开精神,手指点来点去,反驳道“阿九缺的,仁卿便恰好弥补了,岂不正好?”

老板听见女子一口一个仁卿,又观察许久,十分确定后才敢出口道“夫人,我在这儿都城开了许多年铺子,你家夫君如此精心,说的也没错的。”

九木无奈扬起头,翻了个白眼,道“老板还说开了许多年铺子,怎么开口就是夫人,冒冒失失,我可还是未嫁的姑娘呢。”

可不是,若是她此时有力气不疲倦,那定然不会由着徐仁卿与四空肆意妄为。

锦缎中的身影听见这话,连忙拽出最合适的碧色布料,“老板别恼,她是夜里生了我的气,平白的说些不中听的。这样颜色的做一身,再做一身其他颜色的,就任老板看着合适哪种去挑,算是我为她那话赔礼道歉的。”

徐仁卿此番回应深深浅浅,既没否定老板口中与九木的关系,也没承认,在老板眼里算是给九木的面子。老板撇眼九木那副凌厉英气模样,知趣的点点头,家有厉妻,竟将个男子驯成如此模样。

也不再说什么,便拿出纸本道“嗐,公子实在客气,咱家铺子做好了可送到您府上,不用亲自来取,倒是得辛苦您写个地儿,等衣服做好我遣人送了去,有什么不合适的尽管拿回来改动。”

“离国之外,也可以?”

“就算您是天上神仙,该送的也得送,只是会稍晚,是托人带去。”

徐仁卿提笔草草写下,又用笔头撑着下巴沉思良久,道“不急,我可以等。”

九木被当成傀儡操纵许久,先他一步跑到外面,也是直到寻了酒家吃午饭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