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啊碍…1

坟墓不到10米的一棵秃树丫上,不知何时立了一只乌鸦。

焦球儿倏地一惊,刚才的叫声差点把他的魂给送走了。

“叫!叫!我让你叫1

焦球儿弯腰从地上拾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朝着乌鸦扔了过去。

石头划过一条完美的弧线,巧妙的从乌鸦头顶掠过。

“啊!啊啊-…”

同样的,乌鸦也从他头顶飞过,顺便落下一坨粪便差点沾到他头发。

乌鸦飞走,焦球儿这才意识到此处只剩他一人。

空无一人的凹地,上面安稳的竖着爷爷新坟,远处还时不时传来鸦的叫声,焦球儿不由得一阵发怵。

“喂三帅,你等等我1

……

近一天一夜没有合过眼,茅三道有些扛不住了,此时他上下眼皮子已经开始掐架。

他准备回去好好补一觉。

焦球儿说先回趟家里洗漱下再去公司,茅三道没有挽留他。

这一觉睡得沉,直到晚饭时间,茅三道才醒过来。

肚中严重缺食,再加上这两天神经的高度紧张,茅三道感觉有些难受。

起身,

掀开被子。

下床,

搓一搓脸,

穿上拖鞋。

顶着鸡窝头随便洗漱了一下。

他决定再煮点泡面,泡面好像昨天就过期了。

咚咚咚!咚咚咚!

刚把水烧开还在撕泡面袋子的茅三道被一阵敲门声惊的手一抖,面饼掉进了垃圾桶。

他准备伸手将面饼捡起来,这才发现里面装满了擦桌子用过的卫生纸……不是打飞机……

“靠1

哐当!

茅三道一脚踢翻垃圾桶。

咚咚咚!

“来了来了,谁呀1

咚咚咚!

“三道,三道你在家吗?”

通过声音辨认,是王阿姨。

“王阿姨啊,您怎么来了?”

没睡饱,茅三道打了个哈欠。

“三道,晚饭没吃吧?”王阿姨瞟了眼屋内,已经认定茅三道还没吃饭。

“还没,刚准备煮泡面,您就来了。”王阿姨一直站在门口,茅三道觉得有些失礼数,让开一条道,“王阿姨啥事?来,进屋说。”

王阿姨摆了摆手,一脸慈笑:“正好,燕儿回来了,去我家一起吃个饭。”

“章淑燕回来了?1

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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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还是昏沉的茅三道听到“燕儿”两个字,脑瓜子一震瞬间清醒。

那模样就像突然间听到自家房子着火的惊愕。

王阿姨不明白茅三道为啥会这么震惊,以为他激动的过头。

她笑着说道:“是啊,回来了。你们从小一起光着屁股长大,这都快一年没见了吧?”

“呃……是,是快一年没见了……”茅三道内心有些恐惧,并且这种恐惧感正逐步加深。

章淑燕,别说茅三道,全村人不管谁听到都会慎得慌。

章淑燕体型犹如套马杆的汉子一样威武雄壮。

嗓门粗大,村头吼一嗓子,村里的狗都得缩在窝里哆嗦好几天。

当年,三个小偷潜进她家被她发现,活生生把三个壮贼打成了残疾,据说现在仍靠拐杖轮椅度日。

在村里,没少欺负同龄人。

故此,这里流传的“男人中的大姐,女人中的大哥”说的便是她。

可这章淑燕唯独不欺负茅三道,并且对他极其温柔,甚至温柔的在茅三道看来有些变态。

三道哥,道哥,帅哥哥……

想到章淑燕故意扯着嗓子,奶声奶气对自己的这些称呼,茅三道没来由的全身冒疙瘩。

不能细想,越想越怕。

茅三道犹豫了后回道:“那个啥,王阿姨,吃饭我就不去了,家里还有泡面,我随便吃点就行。”

王阿姨似乎铁了心要请茅三道,她一把拽住茅三道就往外拉:“吃泡面哪行,没营养的,再说燕儿交代了又交代,一定要把你请过去。”

王阿姨也帮了自家大忙,并且都已经亲自过来请了,茅三道认为就算心里再害怕,也不能一直拒绝。

唉,死就死吧!

“行,我去。”茅三道挣开王阿姨的手,转身返回屋里,“我去换件衣服。”

“都是自家人,就吃个饭还换啥衣服。”王阿姨生怕茅三道跑了似的,再次拉住他。

“那我关下门。”茅三道反手把门关上。

他内心是非常抗拒的,可碍于情面,只能穿着一套睡衣慢慢跟在王阿姨身后。

王阿姨也是一个苦命人,以前,老公章权贵长期在西南地区进矿挖煤。

虽说家庭不富裕,但也过的幸福知足。

可20年前,矿窑坍塌,章权贵再没回来……

那时,章淑燕也才几岁,虽然矿上补了些钱,但也很快就用光了。

为了供章淑燕顺利完成学业,王阿姨只身去镇上做些散碎零工。

现在,章淑燕已步入工作,而王阿姨却老了……

王阿姨家离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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