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坐在a市的家里,嚼着萧烈起早做的意大利面,歪着头想着那令她胆战心惊的心思。

萧烈因为是早上第一节课,已经开着军车走了,贴身的勤务员守在家门口等着送她去文化馆,一个月前,她在那里的美术班当了辅导老师,虽然工资不是很高,但于她,是快乐的。

荷包蛋有着独特的甜味,这让她想起了程亦轩唇上的血,在那场厮打掠夺中,她慌不择路的狠狠咬了他,一直到现在,一点关于他的负面报道都没有,就连萧烈偶尔说起他最近的丰功伟绩来,她也觉得有点不对劲。

首先是他再也没有过莺歌燕舞陪伴着出入,然后是关于他修路筑桥的福利举动让人大跌眼镜,那些报道中将他描绘的犹如神坻,只能瞻仰,每每萧烈说起来,她就要笑半天。

最令萧烈忧虑的其实不是他的丰功伟绩,而是他最近的表现,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到a市出差,因为a市的儿童乐园正在新建,他是中标者,听说为此,他费了不少心血,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和她有什么关系?!也许萧烈的担忧有理由,但是对于她来说,一切都没有意义,她现在满脑子念着的就是周五晚上去浙江看望向南的爸妈,这么长时间来,他们也慢慢接受了她,现在的态度也比开始好多了,只是无论如何,她也不敢带萧烈前去,就是怕刺激他们……

他家的绸缎生意因为向南去世的消息也是一落千丈,多年前,向南已经从家里透支了所有的钱来帮助她,也因为她,他固执的不肯回老家,不愿意听父母的话,在他死之前,萧烈陪着他回过一次,这一次,他住了四天,陪伴了父母四天,到最后走的时候,还是没有说出真相。

想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简忆的心都在流血,那时候的他,该是多么多么的难受,至亲的人不能守护,她也在万里之外,他该是多么的彷徨无助……

所以每到周末,她都去聂家绸庄帮忙,期待能帮聂家重振家业,可是,这却是萧烈最不愿意看到的。

就像她上个月在那小住了十天回来后,他的脸色有点灰暗,脾气也有点暴躁,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

可对于她来说,那些才是她的精神支柱,没有了那些,她还剩什么呢?

叮咚——

门铃突兀的响起,简忆只愣怔了一下就站了起来,任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秦暖就站在门外,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可视门铃。

简忆呆呆的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她脸上似乎是发福的样子,略微犹豫了一下,她就迅速拉开了门。

秦暖的脸色在看到她的家居服时,痛楚的扭曲了起来,“该叫你萧太太了吧?我今天找到这里,不是来向你贺喜的,如果你愿意,倒是可以向我贺喜!”

贺喜?!

“呵呵……何喜之有?秦暖,其实我真的不是想和你抢,只是……你也知道,我也是陪伴他一段日子,过些时候,过些时候,我就会走的。”

“你走?!你走到哪里去?这房子,是他买的婚房,所有的布置都是你最爱的,我上个月来时,满屋子的照片都是你的,那时候你有男人,他都不嫌弃你,现在你没有了,他还会放了你吗?好了,我不想再听你说那样的话,上次——他砸了电视机!这次,我想,他会为你烧了这套房子!”

看着秦暖激动的样子,简忆也是手脚无措,在她回国前,通过小云,她已经知道了萧烈和秦暖后来努力想在一起过,却在谈婚论嫁时,被向南找到……

呵,说到底,又是自己惹得祸。()

“不会的,秦暖,要不我把他叫回来,其实我真的和他是朋友关系,那些,都是做给外人看的,我和他……从来我就没有过那种念头,一开始我利用了他,现在,我愧疚着他,还有什么资格做他的妻呢?”说完,她就端着一杯水凑向伤心不已的秦暖。

“你想干什么,走开!求你不要伤害我,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他是我的孩子……”

秦暖的表情因为她的靠近而变得惊恐,一叠声的求饶让简忆无措极了,可是突然间她的脑袋转过了弯,孩子?!

轰的一声巨响,她脑子里再也无法思考任何问题,一把抓住秦暖的手,她急急的问道:“你说你的孩子,你——是不是怀孕了?你是不是怕我会伤害你,或者是有人想伤害你吗?”

秦暖见她这样问,精神也恢复了一些,她站起身来,环顾着这套房子,三室两厅,阳光普照落地窗,采光异常的好,特别是深夜,星星点点的霓虹会漫进来,徒增浪漫……

“呵——”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在a军校,你大概不知道吧?”

简忆还真是愣怔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却听她又说道:“你上个月去你男朋友的老家了?”

简忆这下从心底里漫出一种苦涩,自身体的深处慢慢溢出来,扩散到了四肢百骸,“秦暖,你要是有什么话,直接和我说吧,我会好好斟酌的,你不要这么辛苦了。”

秦暖靠在落地窗上,今天的她,没有穿军装,年轻的皮肤稍微蜡黄了些,也瘦了很多,普通的风衣穿在她身上,显得有点宽大。

“有你在,我除了辛苦还是辛苦。简忆,这就是你,无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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