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不开心啊?”

“如果我说,我想放弃。你会生气,觉得我没出息吗?”

阿景摇摇头:“很正常。我以前在这儿跟着我老师学的时候,天天把辞职书揣包里。”

阿景在国外拿奖回来以后,就进了岑酒的话剧团。跟岑酒和“萧伊寒”说过的话一样,一切从头开始。

“那你怎么坚持下来的?”

“我当时只要受不了了,就来这里哭。这里没有监控,也没有人。我刚刚去找你找不到,我估计,你会在这儿。”

阿景没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被张晓禾抓个正着。

“你不是来找岑老师的吗?”

“萧伊寒”鸡贼地笑着,眉眼间透着满满的得意。

“闭嘴。赶紧回去工作。”

“收到。”

两个人出门时,刚好撞上了话剧团的一个演员,抱着自己的杂物箱准备离开。

这个演员阿景和张晓禾都认识,是话剧团的老将,程俊。

“阿景,‘萧伊寒’,碰上你们正好,明天我就走了。一会儿过来吃饭。”

“走?”张晓禾现在对“走”这个字很敏感。

阿景打听了一句:“去哪儿高就啊?”

“不知道,裸辞。”

“那在这里呆着不好吗?”

“阿景,你说,我在这儿几年了。”

阿景算了算时间,程俊比她早一年进话剧团。

“五年多了吧。这样走太可惜了。”

“准确的说是,五年第八个月第十六天。这么久了,我一直都是B角。出演的场次到现在都没有超过100场。或许出去闯闯还能像你一样,闯个名堂出来,不出去,我永远都是个替补。不说了,一会儿过来吃饭啊。”

程俊满不在乎地说完了这些话,抱着箱子离开了。

“现在你还想走吗?”

阿景问“萧伊寒”。

“不了,我还没有到走投无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