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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已是初冬,橙花纤厚暗绿的叶子也终于耐不住寒冬的调戏尽数退却变得干枯依拂在枝干上,时逢岁末,皇城里由远及近的张扬着红色,鼓楼的城门高挂起了灯火明亮的大红灯笼做着细微的点缀,指引还有一月的年节,民间街道上也张灯结彩,有人高兴,有人隐忍,有人思绪…,颜色渐喜渐悲,时雨伴声而下,精致的紫花窗外寒雨绯色,闻时间敲打着瓦砾,自瓦片末端流连落下像一串串透明的忘记了自己本来颜色的珠子,天水滴石,在窗前的青石溅起涟漪,一圈连续的不断的圆圈,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在烟雨中看着这自然有趣的景致,一颗躁动的心沉谧而微凉,“花砾花砾这么久了,汴京难道都不会下雪的吗?”也不只是说给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花砾作声害羞嘟着小嘴有点可爱的说,“郡主,您就会取笑奴婢。”

眼睛若有所思的望向烟雨笼罩下朦胧的远方,看着雨水浸没的枯草黄木,一收刚才的笑容恬淡。

“郡主,这才过半,再有半月必定下雪了,”小丫头兴奋的向秋橙说着…。,“真的,小姐,您知道吗?到了过年,城里的庙会可热闹了,还有还有天香楼的大肘子听以前妈妈说可好吃了,还有皇宫里会放烟花,在凉河有一处空水地咱们也一准能看见…。”边说着边在半空中做着比划,扯着秋橙的衣袖如同小孩撒娇般撅着嘴说,“小姐,到时咱们一定要去啊。”

秋橙听得很认真淡笑道,“好,到时我们就去看吧。”

“太好了,谢…谢谢,郡主,”花砾直拍着手叫好。

秋橙看这花砾,她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样,单纯直爽和她说话永远不用去想太多的心机,单纯如初的亦像自己那时对她一样,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她也会对随便相信别人吗?也许别人也能轻易地利用她?这时侍从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了,“郡主,马车准备好了。”

“我知道了,你去吧。”

花砾的小脑袋疑惑有点头大,“郡主这是去干什么啊?”

看了看还没走远的侍从,现在的用不习惯而已。这里的东西虽好,却还是以前的用着习惯,这样说不会引起别人怀疑,也合情合理,省掉了多余的麻烦,也不会有人知道她想做什么,她想多了解点李师师,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毕竟到现在还没有碰到熟知李师师所有的人出现,她曾想过如果可以说出真想,但对于这个时代的人她即便说出来又有几人会相信,相信了也会说自己是妖女之类的吧,没有相关的知识和经历具备,想让人安然的相信大约太难了,换个位置想想自己对于没有见过的事物言论恐怕也不会相信,不知道风莲相信了没有?他相信了吗?看他那日的样子像是想要从她身上找出些什么,而那略带涣散的眼神显然是找到了,不知道他对李师师了解多少,他应该是起了疑心,却没去深究,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相信了,大抵也能瞒上一阵子,至于周彦邦,花砾说她来的时间不长,只听红姨说么每个月会来一次,但这半年再没有去过,所以李师师就算有什么变化也可以搪塞过去,只是这一次去她还有一件事。

…又回到了这里,墙面已将粉刷成了暧昧的粉红和轻纱围绕着楼阁,一切改变了又未变,红姨摸着马车直说上面的金漆和珍珠粉如何价值万千,一时显其贪婪,不免失了态,啊呀,“郡…郡主,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啊,磕着头假意哭喊。”

“没事了,你不用拘束,东西都收好了吗?”

红姨吓得她那肥熟的身体上下匍匐,像一只企鹅,“准…准备好了,郡主。”

“嗯,你们拿上车,”指着侍从有点威严气势。

“红姨,我还想和你聊聊,这里有些回忆。”

听闻红姨又吓得跪下了,连忙磕头,天知道她以前可没少为难过李师师,吞吞口水“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啊郡主。”

秋橙看她说话吞吞吐吐分明是心里有鬼,佯装着“我只想与你聊些家常,毕竟在这里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妈妈不用另作他想,起来吧。”

“是,郡主,”她可不敢惹这位主,以前可没少不让她和周彦邦私会,只是她奇怪,有了那人,迟迟未见怎么还不把周彦邦也带进去,还是有别的…,如今她也没空儿去猜这个,自己的小命要紧,多年的见人见物早就习惯了,转身之间就换了一副笑脸,看不出一点刚才的害怕,上前殷勤的讨好敬完茶站在一旁,看看周围眼珠打着转,“郡主您想问什么?”

不愧是红姨,老练的观人入微久经人事自认得心应手,“我想知道那天他在这做了什么?把你知道的部告诉我,”茶汤里的热气在寒冷中缓缓飘摇攀升到与冷气融为一体,知道没有那么容易,见她在一边犹犹豫豫的,“说了这些都是你的,”看她即使害怕自己仍不为所动,只能拿出金钱来诱惑她了,见了金子红姨的眼睛亮了笑的贪婪的上前,伸手抓了一枚金子放在松懈发黄的牙齿里使劲咬,确认是真的才罢手,红姨的眼珠在周围瞟了一圈仔细打量了一番绘声绘色犹豫的说,“看郡主是想问公子的事?刚才老奴犹豫了,我啊,那天答应了那位公子不能乱讲的,心想是不会做没钱的买卖的,但那人实在是太…。看过这么多年逛窑子的和无数的男子,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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