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胸口浅出,这一刀应该是从后背下手。”

“后背下手?”极道非乏深思了半响,从白自赏吐露的情况分析,这一刀应该是在左天岸毫无防备下刺入,左天岸历来小心,如此紧迫的时候怎么会将自己的后背放空,仔细想来他的死似乎有些蹊跷。

极道非乏接着问到:“尸首现在埋于何处?”

“按萧略的意思,已经将尸首火化处理,随行衣物也已放置焚香阁内作衣冠冢供奉。”

“这样处理也未尝不可,只可惜我未有时间亲自去检查尸首。”

“尸首检查以及现场取证我皆以安排妥当,执事若回迦礼寺自然有时间可以亲自过目。未知执事是否还有要紧的事要处理,如果没有则应早日返回好主持大局。”

“我最近还有要紧的事要办,迦礼寺由萧略及你们执掌,我便能够安心,遇到事情你们自行商议便可,只是与国君切不可发生争执,以免生事端。”

“执事之意我等定当遵从,但不知这一个月内执事外出作甚?如果需要帮助自赏定当万死不辞。”

“并无他事,尔等无需多虑。”

白自赏见极道非乏不肯多言便没有多问,倒是心中不免多虑道:“未知何时开闸放水?”

“不急,你可先去辰河下游巡视,找一处隐秘的地方驻守,如若发现对岸有日照兵马过来,即可发出暗号,我收到后再放开闸口也不迟。”

“如此说来我现在就动身去岸边巡视,距这里五里处有一片洼地,我便隐匿在那里,与执事形成犄角之势,一有风吹草动,我们便相互通知照应,自然可以万无一失。不过最近听闻日照国都内盛养一种名叫‘月虱’的巨兽,未知执事可有耳闻?”

“确有耳闻,但不知这种巨兽有何奇妙的地方?”

“相传月虱本是日照国甄王后家中水榭所饲养玩宠,因甄王后的前夫楚仕国病死后,她便患了一种痨病,每日须服用汤参药丸才可续命,这种药丸必须揉撮天上的月辉作为药引方可一齐食用,甄王后每日都采撷新鲜的月辉置于其药丸之中,而喝剩的药渣便倒在了水榭的池中。谁知这池中的蟾蜍因服食了药渣,日久生出了灵性,居然幻化成精,神能感知风雷五行,气能吞天撼地,可立于山川之间,又可在苍穹中飞去自如,且暗通人性,尤其对饲养之人忠心不二。甄王后改嫁秦天苍后便一并将这月虱兽带入宫中,秦天苍见到月虱后大喜过望,遂命人如法炮制,专程设立一峡谷以作饲养的场所,现在具体数量不得而知,月虱兽的威力也未曾见过,只是希望日照不是专门为遏制云都才养起这些怪物才好。”

“不好!”极道非乏突然站立,将面前的白自赏惊了一跳。

“执事,您怎么了?”

“倘若月虱兽真的有你说的这般神奇,那区区一条辰河又岂能阻挡这些会飞的怪物!”

“执事所言在理,可为今之计又当如何?”

“且让我思虑一下。”极道非乏眉心紧皱,来回在枝头踱步,只是心情烦闷之下,连脚步也显得沉重异常。

“这样吧,我独自一人留守此处,你马上返回国君处,务必请求国君抽回一部分屿宕山的军队加强郭城内的防备。”

“只留执事一人在这里,万一月虱兽真的前来进攻,恐怕会有闪失!”

“为今之计只能如此,对了,我有一心腹之事想交托给你,不知道你是否能堪比重托。”

“执事请讲,我定当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极道非乏从怀中掏出一本玉册,两端皆镶有盘螭金环,卷册掏出时便有丝丝寒气外泄,不知是玉润清寒还是黄金的冰冷。

“这是…”白自赏眼中早已反射出绿莹莹的辉光。

“这便是迦礼寺最高妙法天绶心经,我今交于你,你务必带回迦礼寺协同萧略他们好生看管,这本心经代表着整个云都未来兴衰,切记不可偷看,更不可交于他人之手。经在人在,经亡人亡!倘若我有失,你们便将此心经烧毁,迦礼寺也不可再举行祭命大典。我本相信你的为人,只是事情重大,你若肯接受这个任务,便向天起誓,若有难处,但说无妨,我再另想办法。”

“今次执事愿将如此重要的事相托,我怎么能不以死相搏,只是这天绶心经…”说到这,白自赏方觉自己有些失态,他的双手早已抢先一步握住心经,两眼如同贪婪的猛兽窥视即将到手的猎物一般。他咽了一口口水,正视了一下目光说道:“只是这心经假如流落到别国之手,可有练成的可能?”

“天绶心经本就是云都修行的无上妙法,非我族人本就无法练习,更何况凡是都讲究个循序渐进,倘若未按部就班到达‘天绶’境界,就强加驱动这里面的招式,只怕真元内泄,性命不保。”

“原来如此,听执事这么一说,便放下心中的疑虑,看来外族人就算拿到心经也无济于事,我现在即刻动身,执事当小心才是。”

极道非乏双手托着玉册将他置于白自赏手中,白自赏第一次触碰迦礼寺的这件国宝,心中如有万马策奔,只是手指触碰到那一刻,便感受到凝玉之上传来的寒意,顿时也将他的灵台冻个清醒。

白自赏毕恭毕敬的接过天绶心经将其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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