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尚受令后立刻焚起狼烟,月虱先锋营及叶月城中本部大军各司尉长见狼烟四起,顿时知晓进军迫在眉睫,于是分级传令令各自营中兵士部披甲执刃,收起行军帐篷和饭食炊具,极速行军逼近辰河西岸。月辉之下,两万兵卒如同蚂蚁一般正窥视云都西门。

秦天苍动用数千人伐木以便连夜在辰河水上搭建浮桥,他亲自率领月虱先锋营的两百名兵士飞渡辰河,他心中了然,只有先除掉对岸的极道非乏才能使大军顺利渡河。

此时极道非乏身体早已不堪重负,连续催动五行之力早已耗尽体内的真元,他双腿盘坐在地,聚气凝神,加速体内真元的恢复。只是不论如何,心神却不自觉的神游,那是对即将发生的种预知,亦或是应付不可抗拒危险的本能反应。

对岸传来的压抑气息,如同天空中低沉的乌云,预示着接踵而至的暴雨,林中的潮气开始躁动不安。极道非乏突然睁开双眼,朦胧的月晕已经完被天空中的阴影遮蔽。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由两百人组成的月虱军团已经来到东岸,为首一人身着麒麟金甲,颈上系有橙血披挂,胯下的月虱浑身布满如烈火般的虎纹,两者辉映,透出舍我其谁的王霸之气。

极道非乏极力调整自己的内息,面容冷峻,双目如同黑夜中的星辰,只是纤细的嘴唇少了一丝血色,他口中不紧不慢的说道:“来者可是日照国君秦天苍?”

高空之中传来回应,“迦礼寺执事果然好眼力,听闻尊驾想凭一己之力阻挡我日照数万之众,岂非大言不惭?”

极道非乏笑答:“君上可知天上耀日虽光芒万丈,却终有遮云蔽日的时候。云都虽是弹丸之地,可数百年来一直以武立国,城内寻常百姓皆是潜元修行之人,今日照国私毁前盟前来相攻,如此不义之师我云都又有何惧怕之有,正所谓哀兵必胜,骄兵必亡!”

“尊驾此言差矣,想当年叶月城一役,贵国的司徒将军纵容手下兵士放火,焚烧城中一万子民,大火历时半月才得以熄灭,死伤人数不计其数,后又以武力逼宫,为使日照不再有牺牲,本君只能勉强签下丧权辱国的文契,试问如此深仇大恨岂能不报?”

“这是贵国攻伐在先,我云都出兵反击在后,且行军作战攻心为先,司徒洪源将军出此下策也是无奈之举,今君上趁着我云都率众来攻伐,莫非只是为报私人恩怨便陷两国子民于兵戎水火之中,如此不仁不义之举,还请君上三思才对!”

秦天苍冷笑道:“此次东征,暂不论是为报私仇还是平公怨。请恕本君直言,此次罗生浪人团来势汹汹,贵国能否抵挡尤为可知,云都历来就是用兵之地,倘若罗生先一步取了云都,迦礼寺内修缘的秘法则会被罗生窃取,罗生浪人素来嗜血杀生,好侵他国领土,如果也如法炮制来个民修真,我日照岂不是日夜伴随虎狼同榻?本君自当先取了云都,将云都修缘的秘密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对日照对云都都是一件好事,可以说是善莫大焉了。”

“如此冠冕堂皇的话怕是只有日照那些愚昧的民众才会相信,今番罗生浪人虽来势凶猛,却是因我云都心系西边城防不能尽数出兵防御,今迦礼寺瘦滩巡值崇万重已在屿宕山连战连捷,罗生数日便可败逃,其它司天率三千兵士日内便可戍防西城,我劝君上不要枉费进兵,误了这两万士卒的性命!”

这时秦天苍身旁一年轻之人接连发笑,勒紧缰绳飞上前说道:“极道非乏,枉你修缘通天,耳目却如此闭塞,居然连自家城防示空都不知道,今命丧于此还期望有援兵相助,真是笑煞众人耳!”

极道非乏微睁双目,见此人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穿唐猊铠甲,神采飞扬,面目可憎。于是口露不屑问道:“来者何人,竟敢如此张狂?”

“连本宫都不认识,那你到了黄泉路上岂不是要变成无头鬼!记好了,本宫便是日照国君秦天苍的长子秦妄!”

“如此籍父之名、碌碌无能之辈怎敢阵前张狂?亏你单名一个‘妄’字,却妄图本君的性命,实在是狂妄之极!”

“是不是狂妄你一试便知!”说罢,秦妄驱动背上两柄金轮环绕身前,此金轮乃日照王室嫡传武器,取赤足纯金所造,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秦妄双腿夹紧胯下月虱,大喝一声便欲冲下,谁知被一旁的秦天苍拦了下来。

秦妄不解的望着秦天苍,说道:“父王,孩儿请求首战以立功!”

“不可,你崔尚叔叔已与之交手,尚不能敌,你如此冲动,必丢了性命。”

此时一旁的崔尚也说道:“殿下,君上所言正是。”

秦妄一脸不悦说道:“难道他一人当道,我数万人马还过不去了不成?”

崔尚压低声音说道:“不然,我见极道非乏面如白纸,败血不足的样子,定是前番强行催动五行之力,受到天绶逆脉的影响,已是强弩之末。我们大可摆下车轮战轮番挑战,耗损其元气,等到他力竭的时候再一齐杀出,必可获胜!”

“言之有理,”秦天苍颔首点头,“妄儿,就由你率先锋营上前挑衅,记住,吩咐所有人一触即退,切不可恋战!”

秦妄在一旁不满的嘟囔道:“儿臣就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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