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来,而这缤纷的土地上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草。

陆幼翎看见有一颗植被上开出的花朵极为绚烂,花瓣为五片,却各色不一,骨朵硕大,压弯了枝头却藏匿不住娇羞,一副鲜艳欲滴待人采撷之势。

陆幼翎伸手便要去摘,却被极道非乏制止,他说:“幼翎不可乱动乱摸这里的东西,这里虽是救人的地方,可剧毒无比的东西当真不少!”陆幼翎听罢吓得急忙缩回了手,极道非乏仍不放心,只好拉扯他的手小心翼翼的避开这些花草。

穿过花圃绕过一处石屏风,便来到*,庭上有一阁楼此时正透过纸窗留下斑驳的烛光。极道非乏搂紧陆幼翎然后向上凌空一跃便到了阁楼窗外。

“不早不晚,来的刚刚好。”人未到,声先至。窗户被推开,白天那名家丁面容慈善的站在里侧。

极道非乏领着陆幼翎走进阁楼,一边笑问到:“董先生为何这般打扮?”

“执事果然慧眼,我知执事定能察觉我的身份,所以特意暗许三更见面的暗号。我之所以这身打扮,是因为七天前我收到了一个消息…”董太平突然打住,露出一大一小的眼睛盯着身后的陆幼翎。

“他是我新收的弟子,但说无妨!”

“司徒洪源率兵前往罗生肃清罗生浪人,没有料到落脚未稳,便被浪人团乘夜袭取了大营,司徒锦源的卫兵死伤无数,连他自己现今也不知去向。浪人军团乘势攻克了屿宕山,又切断江口,在江北二十里地方下寨,与云都对峙,”

“哦,当真有这种事?”

“千真万确,君上耶律锦云亲笔写信给日照国君,希望发兵来救,这几日叶月城整合军马就是为了过境前往云都。”

“这就奇怪了,只是罗生的浪人而已,他司徒洪源突破‘无妄’之境久矣,门下能征惯战者百位之多,且都是‘虚谷’的高手,居然也会兵败。”

“这件事我也弄不明白,但是罗生浪人向来以抢杀劫略为主,此次却有谋有划,似乎是有备而来。”

“那董先生这身打扮究竟是为了什么?”

“哎,日照国征兵,缺少良医随军出征,我知道自己肯定逃不了被征入军队的命运,于是早作打算,乔装打扮、隐姓埋名。”

“以董先生的本事,怕是没人可以强征你入伍吧,而且你完可以一走了之才对。”

“不能走喽,这后院的药草都是我的命根子,我怎么能丢下他们。对了,你白天说过药引子没有找到是什么情况?”

“哎”,极道非乏叹了一口气,“我已寻得黑蟒的位置,正欲擒它,哪知晓自己因为天绶逆脉居然完不是这条畜生的对手,若不是有我徒弟相助,我今天怕是见不到你了。”

极道非乏指了指身后的陆幼翎,陆幼翎脸色发烫,但是内心却抑制不住喜悦,徒弟?我已经是神仙口中认定的弟子了,那么我也算是修缘求仙之人,哈哈哈,真真是太美妙了!

董太平颔首点头,随即又问道:“不是传闻执事曾诛杀过一只黑蟒,方有今日修为,为何今天却不是黑蟒的敌手?”

“民间以讹传讹而已,我可从来没杀过什么黑蟒,只是在十岁之前曾反复做过一个梦,梦里自己灵入九霄,遇到七星连珠幻化成的黑蟒,黑蟒欲加害于我,用其身子勒我脖颈,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挣脱了黑蟒的束缚,最终还结果了它。这个梦从记事开始便困扰着我,我师傅却说这是我入道登仙的叩石,可你看看我现在,入得天绶却遭受反噬之苦,三十年的修炼化为一朝泡影。”

在一旁聆听的陆幼翎突然身躯一震,无数的片段开始在脑海里拼织出来,那晚间的明月、四周的漆黑、阴森恐怖的黑蛇、令人窒息的勒脖,一幅幅画面又部忆起来了,对,就是那双空洞如同深渊一般的双眼在梦中晃动!

“幼翎,你怎么了?过来,让董先生看看你脸上的伤。”

“师父,我…”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师父,您说的那个梦境,我之前也有过相同的遭遇,如果不是我爹娘夜晚看护着我,我可能早就死了。”

极道非乏愣住了,这个世上居然会有一个与自己梦境相同的人,怪不得一直觉得这个孩童亲切,也许冥冥中俩人的命运早已联作一线,今日的相遇也是上天早已安排设计好了的。

一旁的董太平推开挡在面前的极道非乏,他径直走向陆幼翎,用手托起他的下巴,然后盯着他惊恐的双眸,过了半响也没说一句话。

“董先生,我这徒弟是否有什么问题?”

“怪哉,怪哉。”

“我这徒弟如何怪了?”

“这孩子耳薄无垂珠,双目混沌无神、似醒非醒,恕我直言,这分明是个短命相,可他又是如何过的了云都祭命大典的?”

“没想到董先生除了医术了得还会瞻人眉宇?”极道非乏本来很敬重董太平的医术,此时听他直言这孩童是个短命之人,心中大为不悦,于是出言讥讽道:“若真能看清人的寿命长短,那还需要药石作甚?直接苟延等死不就好了?”

董太平急忙解释道:“并非我疑神疑鬼,只是见过的病人多了,自然对长短命之人面相有一定的归纳,还望执事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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