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掩饰地上的血迹,就凭这一点,他就不会将我杀人的事说出去。”

“很好,既如此,他的性命,本座便替你暂时保管,如若有一天你杀人的事有人说出去,本座便第一个将他处死!”

“谢……谢过白执事!”

“不用客气,你放心好了,你杀符于琼的事,本座会替你隐瞒的。你,先回去吧。”

白自赏又恢复了不冷不热的神色,陆幼翎甚至看不清他的面容究竟是种什么样的表情,只是在这模棱两可的处理后,陆幼翎更加神情恍惚,他不知道究竟要如何处理这件事,他甚至想到白自赏会百般折磨他,可是,一切都太过平静,平静的自己都不敢相信。

“走吧。”陆幼翎向白自作揖,然后拉着曲乘风走出中正厅。一路上曲乘风看得出陆幼翎有心事,便有意拉扯他的衣袖,谁知陆幼翎暴戾的推开他。

“你走,不要再跟着我,我今日杀了人,你若再跟着我,我迟早也会把你也杀了!”

曲乘风不置可否的摇摇头,在他眼中,陆幼翎杀人也是迫不得已,今日的事杀人者有罪,可挑衅者也是咎由自取,若将罪责都归咎于这个十岁的孩童身上,未免太过苛责。

“哎……”

曲乘风不依不饶的跟着,陆幼翎见赶不走他,便祭出‘御空诀’,一闪身便消失在曲乘风的眼前,只留下曲乘风在原地嗟叹扼腕。

陆幼翎心烦意乱,根本不知应该前往哪里,他刚才杀了人,不论是否有心,可是那种感觉分明又有点令人心驰神往,也许不是内心简单的发泄那么简单,有时候他莫名的想起那斑驳的红色,便有了饮血的想法。

他站在落日余晖的屋檐下,露出自己两条白皙的胳膊,就是这双手,真正做到了‘凝气化形’,能够将‘焰魔’长枪凝聚出来,可是谁又能知道,陆幼翎只是单纯的想拥有这份修为,而并非有一件杀人的兵器,也许在某个时刻,‘焰魔’又会再次出现,那个时候自己是否还想着枪头沾血,会不会贪恋那潺潺的血滩?

“我现在该回哪里去?爹爹,娘亲,你们究竟在哪里呀?”陆幼翎不禁开始思念自己的双亲,这些时日也许是忙得不可开交,连爹娘的一颦一笑都在脑海中淡忘,也许现在到了离开迦礼寺的时候。

“师父……”陆幼翎不时闪过师父的名字,就算要走,也不能将师父留在此地,可是喊上他会同意自己离开吗?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师父在这里还有要事要办,怎肯答应与自己浪迹天涯?

哎,想不到天下之大,我竟然无处可以安身。陆幼翎叹息了几句,发现是在没有一个号的去处,只能委屈自己返回焚香阁。

此时的极道正在香炉之内静坐,听见陆幼翎从窗外翻身而入的时候,便疑惑问道:“徒儿这又是去了什么地方?”

“师父,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你怎么了?有事就说出来,憋在心里很容易憋出病的。”

“哎,师父,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第一次杀人是在什么时候?”

陆幼翎的随口一问,反倒是让香炉内沉寂了许久。

“你杀人了?”

“嗯,徒儿失手,将符于琼杀死。”

“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你能杀的了符于琼?他可是拥有‘虚谷’上阶的修为,而你不过是学了为师传授的‘御空诀’,你拿什么跟他比试?赛跑么?”

“师父,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稀里糊涂的将他杀了,不过徒儿很纳闷,为什么白自赏非但不治我杀人之罪,反而还刻意将此事隐瞒。”

香炉的盖子被推开,极道非乏终是坐不住爬了出来。

“你杀死符于琼这件事连白自赏都知道了?”

“嗯,他跟孩儿说了一大堆听不懂的话,什么‘人死如灯灭,关键看如何定夺生和死之类的话’,徒儿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现在徒儿的脑袋整个都要炸开了。”

极道转了转脑袋,他似乎也没看穿白自赏的用心,但是可以肯定一点,白自赏既然让陆幼翎回来,自然是有心放他一马,可是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呢?

看着自己徒弟一脸痛苦的神色,极道便跳到他的耳边开解道:“好徒儿,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觉得生死,但是必须对生命必须怀有最崇高的信仰,你师父我虽然也已杀人无数,但是至少为师现在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为师杀所杀之人都是大奸大恶。”

“可是符于琼必不能算大奸大恶吧。”

“符于琼当然不能算,可是他处处与你争锋相对,誓要取你性命,连小孩子都不放过之人,岂不如同行尸走肉,这种人就算不死,也该得到惩戒,今番有此命数也是天命使然,与你无关,怪只能怪他平日里多行不善。”

“师父,善与恶的标准究竟是什么?徒儿真的无法参透。”

陆幼翎眼中怀着虔诚盯着极道,反而将极道弄得语塞,那双眸内如湖水般的沉静,容不下一丁点的波澜,也许这个时候不应该再对他说谎。

“好徒儿,你听好了,这个世界没有善与恶,善恶只在我们心中,衡量的标尺便是内心的感觉,你只要永远将自己放在善意的一面,而与你相悖的都可称之为恶,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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