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道:“人的生命岂是简单的生老病死,谁能料到下一步又会有什么飞来横祸呢?”

“清泉老弟,我知道你担心若麟,可我又何尝不替自己的儿子难过呢,你至少还有一线希望,可我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送死,”陆德再次匍匐在郭清泉脚下,说话声音明显带着哽咽,“还望老弟你能成。”

郭清泉拿出自己的烟袋却没有点火,他吸了两口后说道:“只是这事情怕是不好办吧?”

“这个你放心,所有的事都由我来打点,只要今晚让若麟跟我回去,我已经和那位巡执司天交涉过,事情应该不难操作。”

“好吧,所谓得人恩果当需报,我就拿儿子这条命来还你好了。”

陆德站起身子朝郭清泉行了一个大礼,郭清泉背过身不予还礼,看来在他心中,两家的这笔帐已经两清了。

陆德一而再的拜谢郭清泉,郭清泉让他们在外厅等候,自己则去郭若麟的卧房,不一会儿他便抱着一个孩童走了出来。

“孩子已经睡着了,怕他哭闹,你赶紧给他抱走吧,”郭清泉将手中的孩子递给陆德,陆德欣喜若狂,连忙接过孩童,这个孩童均匀的吐着鼻息,看来睡得很沉,不过从身形上来看与幼翎相差无几。

“三年不见,若麟都快认不出来了。”

陆德由衷感叹一声,又怕吵醒孩童,只好再次拜谢郭清泉,然后将孩童交于陆夫人怀中。一旁的陆幼翎看着郭若麟被爹娘抱走,心中一阵不安。

“爹爹,你们怎么把若麟给带走了?”

“幼翎,你要听话,我和你郭叔叔亲如兄弟,你住在这就应当把郭叔叔看作父亲一样尊敬,切不可调皮使性子。”

“孩儿明白,只不过爹娘不在身边,若麟也不在,孩儿不想在这里住太久了,你们要早早回来接孩儿回去。”

陆夫人眼眶里噙着泪,“幼翎,等过段时间爹娘一定过来接你。”

陆德将陆幼翎交到郭清泉的手中,他满怀感激的看着面前的郭清泉,然后双手抱拳,鞠躬作揖辞行。

陆幼翎见自己的爹娘要舍他而去,忍不住哭泣出声,郭清泉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示意陆德夫妇赶紧离开。陆夫人心中万般不忍,只是时辰已经过了大半,她心中明白若是到了白天返回云都一定会特别招摇,所以强忍住自己不再回头看自己的孩子。

陆德夫妇带着郭若麟迅速返回到马车处,然后快马加鞭往回赶,天空拂晓时便赶回到云都城西家中。

夫妻两个顾不得喘气便趁着天亮各自行事。陆德带着家中的细软赶往城中的当铺换取日后打点的银钱,而陆夫人则在家中看护郭若麟,防止他醒来后看到陌生的人和环境后啼哭。

待到午时,陆德才携着一个木匣子回到家中,这个匣中装的都是首饰细软换取的银钱。忙了一晚上加一个上午,现在的他感觉比行军打仗还要累,迈步都有些乏力。

谁知一进屋,陆夫人一把将陆德拉到内屋。

“德哥,不好了。”

“夫人怎么了?”

“这郭……郭若麟好像有点……”

“有点什么?”

“我说不清楚,上午待他醒过来我以为他会大吵大闹,所以就准备好生哄哄他,谁知道他表现出出奇的安静,我问他许多问题,他都摇头说不知晓,只是重复的念叨他自己的名字叫郭若麟,再问他家中的其他状况却是然不知,我怀疑他的脑袋出了问题。”

陆夫人边说边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陆德连忙说得到:“快带我去看看。”

此时的郭若麟真在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根本没有注意陆德夫妇走了进来,陆德故意咳嗽了一声,郭若麟才缓缓的转过身子看了他俩一眼,随后又恢复最开始的木讷。

陆德注意到面前的这个小孩子跟三年前看得已经不大一样了,就像自己的儿子幼翎一样,怪不得人常说孩子一天一个样,他关切的凑上前去抚摸着郭若麟的前额,然后用和蔼的语气说道:“若麟,你还认得陆伯伯吗?”

郭若麟依然选择缄默不言,陆德又问他:“你还记得我儿子幼翎吗?他现在正在你家中做客。”

郭若麟还是一言不发,但是口中似乎念念有词,陆德侧耳倾听,原来是念叨着自己的名字。

“我是郭若麟,我是郭若麟,我是郭若麟……”

陆德直起身子叹了口气,然后招呼陆夫人到一旁谈话。

陆夫人紧张的询问道:“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了,以前没听郭清泉说过这孩子脑袋有问题啊,这可如何是好?”

“这样不是更好,我还担心他不会好好配合,得让我们苦口婆心的教他儿子的一言一行,现在倒也省心不少。”

“送去的是个傻孩子,迦礼寺不会怀疑吗?”

“只要人送去就行了,清醒的也好,糊涂的也罢,只要有个孩子送去顶数应该问题不大,只是要苦了这孩子,郭清泉真是命薄,妻子死了,儿子又变成这样,唉,他们这份恩德我只能下辈子做牛做马去偿还了。”

“德哥,我现在还担心一个问题,这孩子口口声声的念叨自己叫郭若麟不会出事吧。”

陆德心里咯噔一沉,陆夫人所说确实是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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