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潮跟着说:“我作证,她压根就没那个闲工夫去谈恋爱,都顾着惹是生非去了。”
宋屿给了他一脚:“瞎说什么呢?”
“本来就是,你还说这是释放天性。”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你还说,这是爸妈教你的。”
“”
玫瑰被他俩逗笑,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举手表示:“这个我承认,的确是我让小屿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包括谈恋爱。”
陈潮立马站起来,还带倒了身后的椅子:“怎么可以?她这是早恋!绝对不行!我反对!”
玫瑰放松身体,靠在身后的椅背上说:“怕你姐姐吃亏呀?”
“你们不怕吗?”
玫瑰笑而不答。
宋屿把陈潮扯回椅子上再三保证说:“我没谈恋爱,而且现在也不是谈恋爱的最佳时候。我现在只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身旁多了一架钢琴,在宋屿惊愕的眼神中,玫瑰把她拉过去鼓励她说:“来,试一试。”
她的孩子,怎么可能没有音乐细胞呢?
宋屿不敢碰钢琴:“还、还是算了吧”
玫瑰把她摁在钢琴前面,主动把翻盖打开,崭新的白色琴键透着一股淡淡地味道,有点像油漆,又带了些浅浅的气息。
玫瑰把她的指尖放在琴键上:“随便弹一首?”
宋屿的牙齿在打着颤,用求助的目光一直看着玫瑰:“我真的不行”
“妈妈相信你。”
陈潮从没听过宋屿弹钢琴,尝试开口道:“宋老屿不会,还是别逼她了吧。”
没有人理他,当他还想再进一步的时候,落荆棘摁住他的肩膀。父子俩默默对视一眼,什么都不用说,各自心若明镜。
在玫瑰绝不妥协的安抚下,宋屿鼓起勇气把双手放在琴键上,玫瑰的声音就在耳边:“把它们当成是你的朋友,而你需要把你朋友的事情轻轻跟我们诉说~”
宋屿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脑袋一片空白。可手掌下流动出来的旋律却是那么的悠然动听。
这首歌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陈潮皱眉回想,紧跟着就听到有人跟着轻轻地唱,且落荆棘还敲打桌上的水杯配音。
陈潮恍然大悟,这首歌不正是那部电影里的主题曲吗?电影他看过,偷偷看的,谁也没告诉。
很小的时候,有些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老喜欢在他耳边不厌其烦地问他:“小潮啊,你爸妈这么优秀,你将来打算成为像他们一样的人吗?”
他在心里无比的鄙夷,却还是很有礼貌的朝他们颔首,说着千篇一律的话:“我会好好努力的。”
可到了宋屿这儿,她完就是直接怼回去:“关你什么事?”
他听得很舒畅。
这世上没有多少人能看透他心中隐藏的想法,再怎么有脾气也会用一个笑容掩盖过去,所以很多人都认为他乖得像只一动不动的猫咪。
陈潮低着头,偷偷抹掉眼角的泪水。旁边站着插兜的落荆棘,一句话也没跟他说。
陈潮特别要面子道:“我没哭!”
此地无银三百两。
落荆棘说:“哭了没什么丢脸的。”
“你哭过了?”
“没。”
“那你还说我?”
“反话,没听出来?”
“”
落荆棘看着前方陶醉在音乐中的一妻一女,面色平静说问他:“你呢?”
“什么?”
正在抹眼泪的陈潮被问得莫名其妙。
落荆棘说:“你的梦想是什么?”
“鄙人胸无大志。”
这话一听就是在赌气,还没完跟落荆棘敞开心扉。他也大人不记小人过,毕竟对于陈潮来说,自己对他还只是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父亲。
他微微抬眸,在对上玫瑰转头捕捉的视线时,目光温柔如水:“你不想说就别说,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来决定。”
陈潮:“”
那刚才主动问的人是谁?
落荆棘还说:“对了,你等下自己回去,看样子你姐姐要多跟你妈妈请教请教。”
陈潮:“我不走!坚决不走!宋老屿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落荆棘正在摆棋子,压根没打算再理他。陈潮感觉自己被忽略了,就气势汹汹坐下,把桌子椅子弄得奇响无比。
落荆棘也没看他,就拿起桌上青釉色瓷碗里的黑子下了棋盘上的第一颗,陈潮被白子丝滑如巧克力的温润惊了下,随即神贯注下棋。
父子俩你来我往,眼看陈潮就要赢了,他挑起一抹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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