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心觉得老天爷真是跟她作对,如果父亲当初传位给葛青逸,那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嫁给大师兄,该有多好。可现在……如果她真的嫁给殷边瓷,恐怕她这辈子也无法跟大师兄在一起了,眼下,或许是唯一的机会了。

糖心决定孤注一掷,向葛青逸表明心意,说不定葛青逸心里也有她?他们是两情相悦呢?到时候,她就让大师兄带她远走高飞,去过与世无争的日子。

糖心打定主意后,第二日,趁着葛青逸有暇时,将他约至后山的一片小树林中相见。

当糖心看着葛青逸一袭青衫,长发飘飘地走来时,觉得对方简直就像是天幕的星辰一般,朗朗夺目,俊逸非凡,令她砰然心跳。

“小师妹。”葛青逸颇为奇怪地问,“有什么事,在阁中说不就好,为何非要约我在此处相见?”

“我……”面对心上人,糖心忸怩地捏着袖角,一来二去一番,方启开樱唇,“大师兄,我今日、我今日有话要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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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含羞带怯地想着如何开口,葛青逸却突然道:“我知道了。”

糖心暗讶,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要讲什么了?

葛一本正经地开口:“小师妹你别担心,陷害师父的兇手,阁主一直在派人调查,一旦查到真凶,我们一定会替师父报仇的。”

“嗯……”父亲的太令人匪夷所思,尽管糖心也十分疑惑父亲为何要只身一人前往迆雾岭,在迆雾岭又发生了什么,但眼下葛所说与她所想完不是一码事,微微有些失望。

葛青逸安慰她:“你别乱想了,阁主现在是抽不开身,可能无暇照顾到小师妹,至于亲事,肯定还是会寻个良辰吉日筹办的。”

糖心脸色一变,方知他是误会了:“大师兄,我、我才不担心能不能嫁给他呢……”

“怎么?”葛青逸不解。

糖心轻咬嘴唇,印出一抹深粉痕迹,踌躇片刻,跟他实话实说:“大师兄,我不愿意跟阁主成亲。”

葛青逸有一丝惊讶,随后劝道:“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是师父临终前的遗愿,小师妹自该遵从才是。”

糖心不料他居然赞同自己嫁殷边瓷为妻,心里瞬间跟天翻地覆一般,既难过又是悲伤,既气愤又是哀怨,急得一跺脚:“可是我根本不喜欢他啊!”

葛青逸喟然一叹,耐心开导:“感情的事可以慢慢培养,阁主年轻有为,天资过人,为人处事正直坦荡,可谓难得一觅的夫婿,与小师妹更称得上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糖心真不晓得他从哪里看出殷边瓷正直、坦荡来了,分明是一肚子坏水,卑-鄙又下-流,她启唇反驳:“那如果换做大师兄呢?如果我爹指了一位女子给你为妻,你也会娶她吗?”

葛青逸对她的提问有些意外,微愕一下道:“师父之命,等同于父母之命,若是师父的命令,我会娶她。”

糖心双瞳紧缩成一点,昭示出内心的激动与伤心:“即使你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人?”

葛青逸沉默,最后坚定吐出一个字:“是。”

糖心失望至极,心里仿佛有什么“轰隆”坍塌了下来,泪珠子悬于眼角,大声说道:“大师兄,你、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葛青逸不明所以,见她转身就跑:“小师妹……”

糖心不顾他的呼唤,径自往丛林深处跑去,只觉心慌意痛,跑得漫无目的,原本她以为把话说到这份上,他多多少少能明白,哪料大师兄根本就是个木头脑袋,一点都不懂她的心意!

她气得一边跑,一边在心里把葛青逸狠狠埋怨一顿,正当此时,草丛中冒出一条四尺来长的大蛇,金纹缠身,颜色鲜艳,似乎是受到惊动,竖起蛇身,张开血口就冲糖心扑去。

事情变生肘腋,糖心“啊”地大叫一声,本能地用胳膊挡住脸,但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她睁开眼,看到葛青逸正挡在身前,刚要松口气,却见那条大蛇死死咬在葛青逸的右臂上,悬在半空,不曾松口,葛青逸忍住疼痛,拔剑将大蛇截成两段,将蛇头揪去,就瞧衣袖上露出两个血窟窿。

“大师兄!”糖心花容失色。

葛青逸脸上透出失去血色的苍白,迅速点中身几处要穴,用剑戳向地面,勉强支撑着自己站立。

糖心一瞧这般光景,便知这大蛇是含有剧毒的,伸手扶住他:“大师兄你怎么样?”

葛脸色白中透青,嘴唇已渐呈紫色,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断断续续的讲:“扶、扶我回去……”

糖心心知自己的任性害了他,哪儿敢再耽搁,立即搀扶着他返回天蝉阁。

刚踏入天蝉阁大门的时候,葛就再也支撑不住,昏倒在地,糖心显得又惊又怕,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四处喊人,很快就惊动了夏如英和荀子帆,将昏迷的葛青逸带回他的竹涛院,不久殷边瓷也快速赶来。

糖心一直守在外间,担心的不知所措,夏如英与荀子帆在殷边瓷的吩咐下,陆续走出来,糖心上来就抓住夏如英的手臂问:“夏师姐,大师兄他怎么样?”

夏如英也说不太好,只能拍着她的肩膀道:“小师妹你别担心,阁主的医术在我们几人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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