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仰着下巴不看她。

叶箐箐分明感觉到他若有似无的针对,双手环胸道:“我们先前不认识吧?”没毛病?

高峰此时也意识到提亲一事对方一无所知,自己再生闷气便是迁怒了。原本觉着被一个丑八怪拒绝挺生气的,丑丫头不识好歹!如今看叶箐箐并非传闻中的丑陋,心中却并没有好受多少……

“企图飞上枝头的山鸡。”

不期然想起大年初一那天与她同行的贵公子,高峰不服气的丢下一句话,施施然扭头走掉了。徒留叶箐箐满头雾水站在原处。

如此听了几天课,范夫子便有事来不了了,说是家中老母亲病危,孝子侍疾。这一帮学生也不能不管,只得找来一个代课的,让人意外的是,前来代课的竟是叶志和。

叶志和这人本就心高气傲,成为秀才之后方圆十里名声大噪。他本不愿做这种事,只是那范夫子是他恩师旧日同窗,其中有些情面在。

范夫子听闻叶志和学业不错,虽说太过年轻,但教这一帮顽童绰绰有余。

叶箐箐百无聊赖的坐在下面看叶志和上课,大半年未见,又长高了些,唯一不变的便是那高高扬起的头颅。

十四五岁的年纪,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却是夫子与学生的区别,这让叶志和充满了优越感。

特别是——下边还坐着叶箐箐。

“你,”叶志风点了点她,“把这段话读一遍。”

叶箐箐挑挑眉,低头看他指定的句子,是三字经里头的一句。

三字经的前两段范夫子带着他们念过,只是没有详细解说,粗略读一遍下来,对于不识字的人来说是半个都记不住。

叶志和分明是不怀好意的过来刁难人,叶箐箐实在不想看他得意的嘴脸,少不得充当一回神童了。

拿着书本晃晃悠悠念道:“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

课堂里只有一两个家里有人教过,其余的都还没认字,不懂怎么念,此时不禁向她投来敬佩的目光。

“……念得不错,”叶志和倒没有多想,据他所知苏氏是识字的,教孩子一两句很正常。“那么谁知道这两句话何解?”

一群启蒙儿童面面相觑,没人应声,五岁的那个还在吃手指。

叶志和环视场,才慢悠悠的背过双手,怡然自得道:“通俗点解释便是:年幼时候不读书学习,长大成人大字不识一个,到老注定一事无成,这就是废物。”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满是不屑,眼睛还盯着叶箐箐看,笑着问:“你家里不是有个傻子哥哥吗?”

除去田心村的几个孩子,其他人都吃惊的看向叶箐箐,她哥哥居然是傻子啊!

叶箐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到底想搞什么妖儿子。

“她哥哥已经不傻了。”胡杨明说了一句。

“那又如何?”叶志和耸耸肩,笑道:“胸无点墨,不学无术,能有什么出息!”

吃手的那个孩子眼巴巴望着他:“那是什么意思?”

叶志和动作稍顿,难以忍受的摇摇头,这些蠢小孩,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哪会连话都听不懂!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我知道我知道,”与胡杨明同桌的刘楚宝站起身抢答:“夫子的意思是傻子没出息。”

夫子这个称呼让叶志和万分满意,他居高临下的对叶箐箐笑道:“士农工商,满身铜臭的商人排行最末。你们跑去做下等人,真是自甘堕落愚不可及!”

“我们凭借自己的双手和汗水养活自己,可耻吗?”叶箐箐挑挑眉,大声道:“某些人一把年纪当个米虫,光说不做的才丢人呢!”

叶志和面色一沉,不悦道:“谁让你这么跟我说话的?此刻我是你的夫子!”

说着他便走到教案边上,拿起一根长长的戒尺,目光不善的走过来。

其他孩子看到这架势就有点怂,个别的还挺激动,夫子要教训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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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合适。”叶箐箐摇头反对。

她就是在靳门街买下的杨柳,当初那酒鬼老爹纠缠不休大闹一场,若是一不小心两人撞着了,后果不堪设想。

靳门街就那么点大,到时候被讹走钱财事小,说不定杨柳连人都被带走,他们就真的是人财两空了。

并非叶箐箐不信任杨柳,而是染上酒瘾赌瘾的人就是个定时炸弹,为了钱财铤而走险的例子比比皆是。何况先前看那醉鬼也不是什么善茬,多大的隐患。

“学堂我就不去了,”叶志风也道:“如今我们势头正好,实在不宜转手他人。况且娘亲太过劳累,我们如何能安心,这不是长久之计。”

一个女人家到底不比男子,起早贪黑老得快。叶箐箐摸摸下巴提议道:“不如我学了字晚上回来教给哥哥?”

“我们箐箐有这能耐?”苏氏摇头失笑,伸手捏捏她婴儿肥的脸颊,道:“一个还没接触过书本的小娃娃,就说要教其他人了?你自己认真学娘亲就很高兴了。”

“……”失策。

叶箐箐当然足够教叶志风认字了,但这话她不能说啊,于是只能保持沉默。

三人商议到最后,还是叶志风拍板决定了,就由叶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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