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那凉亭之后,简潋枢一行四人也无心再去看什么风景,而且简清禾身上的衣服还湿着,不宜再逗留,以免见了凉再染上风寒。

回程的路上,远山并没有再远远地跟着,而是跟在简潋枢的身后,说道:

“主子,刚刚进亭子之前,我看见王勉给他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之后那人就去了别处,我偷偷跟过去看了,他让人封了去凉亭的路,是以之后那边再没有任何一个游人。”

简清禾跟在简潋枢的身边,见他面色沉静,一路上也不说话,嘴角明显下扯着,一位他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这会听远山这么说,也知道可能是什么别的问题:

“这王勉……可是有什么问题?”

听见远山的汇报,简潋枢的面上却没有任何的波动,像是早就猜到了一般,仍旧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这王勉故意算计我。”

“怎么了?”简清禾不懂这些朝堂上的权术,略有些不解。今日在这里遇到完具是一场意外,如何有故意算计之说。

简潋枢接着跟她解释:

“王勉是二皇子的人,这件事谁都知道。今日在那里的,除了我们就部是王家的下人,他言语间故意提起太子和二皇子,不论之后我再如何否认,都逃不脱与他议论两位皇子之说。这种传言,自然不会传入民间,但是他会想方设法让民间之口告诉太子今日发生的事情,只是事情的事实究竟是怎么样,也凭他如何说。”

简清禾听他这么说,倒也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系,可是又觉得有些疑惑:

“即便他真的找人告诉了太子,那太子就一定会相信吗?”

“既然是能传进太子耳中,那替他传话的人自然是有一定分量的。太子性子仁厚,即便不疑心于我,那些辅佐他的人,也不会对我不设防。”

简清禾在府里呆着这么多年,哪里会懂得这些事关家国的权谋算计,听他这番话,只觉得朝堂之上为官之人,当真是机关算尽,随时都是心计的较量。

那王勉是二皇子的小舅子,自然不会背叛二皇子而改投他志,但是他与简潋枢在这里密会,并且谈及朝中的两位皇子,也是暗地里两人效忠的皇子,不论是谁听到这样的传言,也会觉得简潋枢改投的可能性更大。

一边的远山是能看透这些的,便说道:

“那主子,现在咱们是不是要将计就计,靠拢二皇子?”

“哼,他是不会接收我的。”简潋枢脚下不停,眼中都泛起轻蔑:

“二皇子生性多疑、任人唯亲,况且我的手段他也知道,自然不会信我。今日这一出,不过是王勉的临时起意,想坑我一把而已。”

简清禾想问既然如此,何不一开始就不接受王勉的邀请。但是话还没开口,又想到简潋枢最后离开时的那番话,心下也多少有些了然。只得问道:

“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远山虽然比简清禾能看懂朝中的局势,但是对于简潋枢的出事方式,也并不是很能摸清楚,是以也看向他,等着他的回答。

简潋枢沉默了一会,忽然说道:

“远山,等会你回城先去一趟天上京,让乔老板按照我以往的口味备下酒菜,我跟小姐先回府一趟。”

远山闻言,心下了然。

简清禾一听闻天上京,便想起了之前曾经在那里见过的那个男子。

六皇子……

如同来时的路一样,回去的路上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坐着马车,简清禾很快就到了侯府。

下了马车,简潋枢就让她先回夏漪苑换身衣裳,而他自己要先去书房一趟。他说让简清禾换好衣裳等他一会,然后他来接她一起去天上京吃东西。

简清禾知道他恐怕是有事情要做,便也没多问,点点头,就带着雅香回了夏漪苑。

然而简清禾终究还是没有跟简潋枢一起去天上京。

简潋枢在书房里呆了近一个时辰才出来,远山也早就从天上京回来了。看看书案上画的凌乱无比、千丝万缕的关系图,带着已经写下的几封书信,简潋枢就出了书房。

往夏漪苑走的路上,他还抽空想着自己多耽误了这么会,简清禾一定有些饿了,等会去了天上京,先吃一顿再说。

只是当他到了夏漪苑的时候,雅香却告诉他,简清禾不太好。

简潋枢看着屈膝在自己面前的雅香,听她这话,原本还松快的眉眼一瞬间又沉了下来,眼中不免有些担忧:

“小姐怎么了?”

简潋枢猜着是不是真的又染了风寒了?只想着虽然说大病初愈身子虚,但是虚弱成这般,是不是得让贾旭再好好看看啊。

“小姐回来之后只说觉得有些乏,也没在意,可是这会却觉得肚子疼了起来,怕是去不了天上京。”雅香垂首回道。

简潋枢点点头,推门便进了里屋。

里屋是红雨在照顾,见简潋枢来了,便立马垂首宫颈地站到了一边。

躺在床上的简清禾,以为红雨的让开,也看见了进来的简潋枢,不由露出个无奈的笑容:

“看来今天我是没有口福了。”

简潋枢见她脸色苍白着,眉头因为疼痛皱了起来。他哪里有心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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