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稀奇。”

枕春坐在最末,眼观鼻,鼻观心。却听得祺淑妃这样问来,抬头看了一眼柳安然。

柳安然也在看她。枕春看得真切,柳安然的指尖儿不住微微颤动。

恣嫔笑着:“嫔妾倒是没见过那样的花儿。那日家宴想来寻常妃嫔也进不去,只有这嫔位以上啊,才得缘一见陛下身上的花絮。既然两位娘娘没见过,只得姜嫔与柳嫔来说说了。”

柳安然神色一滞,连连以绢儿掩面。

姜嫔微微一笑,轻言细语答着:“能得陛下流连许久,想来是个稀罕花儿,又岂是人人都见过的呢?”

“柳嫔。”祺淑妃见柳安然脸色不大自在,“你可是身子不爽,还是有话要说?”

“莫不是咱们的柳嫔见多识广,知道那花儿在何处的?”恣嫔虽是带笑,却是绵里藏针,“还是藏着掖着不和旁人说,等着夜里悄悄去会陛下呢。”愈说,恣嫔便愈有几分刻薄,“这陛下一月便去瞧柳嫔一回,想来柳嫔不愿意说,也是情有可原的。”

柳安然脸色更是复杂,欠了欠身:“嫔妾……”

枕春看着小案上一盏茶水,不敢抬头。如今慕北易数日不在后宫,既未点她侍寝,又未擢升位份,想来是不得空的。紫墨之事正在风口浪尖,若让人晓得了,指不定要趁此机会给她颜色。好在乾曦宫是天子居所,口风紧得厉害,无人闲话。可柳安然却是真真见过她庭院那株八重黑龙的。

“嫔妾……”柳安然一咬牙,“嫔妾正是见过这样的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