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继而爆发出一声愤懑的低吼。钟煦佝偻着腰,声嘶力竭的犹如一头困兽,吼得额头与脖子上的青筋都暴突起来。

仇野静静听着,脸上始终挂着一丝愉悦的笑。

是不是很生气?那就怒张给我看。

钟煦浑身血液如同滚沸了般,齐齐涌上大脑。而躲在暗处的那个魔鬼,将威逼改换成引诱的方式,继续勾他犯错。

你的嘴唇好漂亮,很适合我的尺寸。

你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吧,想不想试试?

这里只有你和我,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尽管做你自己。

……

做自己?

钟煦仰头紧贴在隔间门板上,双目猩红地望向天花板,胸腔剧烈起伏着。

放空许久,他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古怪而扭曲的笑。

这几年的竭力克制,每天过着规律到近乎刻板的生活,让他几乎都快忘了自己是个什么垃圾货色了。

羞恼、愤怒与惊恐交织的情绪网底,一丝久违的、长期被他刻意忽略的兴奋,逐渐弥漫开来。

本来苍白的脸,也慢慢晕出了浅浅的红。

钟煦忽然直起身,用脑袋狠狠地往门板上撞。

“砰砰砰——”

撞击声越来越大,并且没有停下的趋势。

仇野见好就收,快速收起手机,轻手轻脚打开门,佯装刚抵达这里,敲响了那间摇摇欲坠的隔门。

语调是恰到好处的焦急与关心。

“钟煦!你在这里吗?!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