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最后若项大娘还摇头说不,那青妞也只得认命了。”

“我知道,别人都说我嫌贫爱富,可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就算我多做解释,别人也只当我是巧言令色,不足为信。”

“如今我徐家正是落难,此番说法似乎更没有说服力,但我是真心想嫁入项家,此话若有假,那便让我遭天打雷劈,死后进那阿鼻地狱受尽酷刑,不得好死!”

这发毒誓在现代来说不痛不痒,花花公子在泡妞的过程中可以被一天被雷劈个几次都没关系,可对这迷信盛行的古代而言,还真不是随意能说出口的话了。

果不其然,项寡妇见她发了如此重的毒誓,脸色都跟着变了变。

“如今项大娘一人独守项家,里外都没个照应,若是抬了我入门,还能相互帮衬着。对项家也不是什么坏事。”

“况且我爹一去,我们徐家也拿不出陪嫁的嫁妆了,项大娘若肯答应让我入门,我也不求项家的彩礼,只要大娘能给我弟弟一处容身之地就好……”

“若项家真能待我如此,我当结草衔环,报答项家。”

徐曼青语气顿了顿,继而正色道:“无论日后项家如何,我定生是项家人,死是项家鬼,绝无二心。”

此话一出,那便是表明了自己不会改嫁,若项望山真的战死沙场,那她便要守一辈子的望门寡。

这等承诺,不是随便哪个女子都能说出口的,必定是心智高洁的贞烈一辈才能有此豪言。

“当然,若项大哥功成名就、衣锦还乡,觉得我这名声有损的女人不配当他的媳妇的话,我定会自请下堂,绝无怨言!!”

“今日此番话语,我可立下字据为证。若日后我有任何不轨之举,项大娘只管用我的字据去官府讨个说法就是……”

“这,这……”

项寡妇又哪里会想到这俏生生的姑娘家竟然会把项家所有的顾虑都打点得如此周到,几乎把她可以用来拒绝的理由无形中给打回去了。

徐曼青见项寡妇面色有犹豫,知道她内心已经动摇,赶紧打蛇随棍上道:“大娘,你也知道这沙场上刀剑不长眼,您也不想……万一……”

徐曼青没敢把话说,但此话一出口,项寡妇果然脸色煞白。

若项望山在沙场上真就有个三长两短,死后就真的连个供奉他牌位的人都没有了。

就算想要拜托项家的族长从宗族过继个孩子到项望山名下养着,但若项望山没有媳妇,那也是没法行事的。

到时候若是再要找个媳妇,就更难上加难了。不会有人睁着眼睛往屎坑子里跳的。

如今这徐曼青已经言明自己会一直守着项家,这样一来,项望山名下也不至于虚空,倒是一个可以考虑的对象。

“可,青妞啊……你才这个岁数,又长得花容月貌的,我怕这时间长了,你……”

徐曼青见项寡妇听了自己的一番剖白之后,已经开始称呼起她的小名了,心中顿时燃起了巨大的希望,便又加把劲地表白自己的心迹。

“项大娘,不瞒您说……如今青妞是走投无路,若今日破釜沉舟地来却被项家拒之门外的话,那今后也没脸再做人了,就打算在回去的路上,投了河一了百了算了……”

项寡妇见她说要寻短见,立刻痛心道:“糊涂!糊涂啊!!你若是这样走了,你的幼弟何辜啊?!”

徐曼青抹泪道:“如今项大娘若愿意让我入门,实则是救了我的命,还救了我弟弟的命!”

“就看在这份天大的恩情上,我也是无论如何都要报答的。别说是克尽妇道守着夫君,就是让我为项家上刀山下油锅,我也是眼皮都不带一眨的。”

这番肉麻话一说出来,徐曼青自己都觉得胳膊上起满了鸡皮疙瘩。可一看到项寡妇脸上露出的欣慰笑容,心下便也知道这事是成得是八/九不离十了。

在大齐,若女子的娘家父母不在,带着幼弟幼妹一起嫁到夫家也是常有的事。

况且徐奋已经是个半大小子了,再养两年就能撑门户了。这项家现下就剩她一个婆子,就算徐曼青嫁进来,没个男人撑场面也难免会受人欺负。

况且她之前在托人打听徐青的时候,也顺道听了中间人对徐奋的评价。人人都说那徐青虽然性格不好,但那幼弟徐奋却是个极好的,若不是因为生不逢时,日后读个书中个秀才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般一想,这买一送一的买卖项寡妇只觉得十分划算,况且若是两家婚事能成,徐曼青也能每月在官衙那边多领一份补助,吃穿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原本的那些担忧,还真就有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来,好孩子快起来,别跪着了,地上凉得很。”

赶紧将徐曼青从地上拉了起来,见她裙摆沾了灰,项寡妇还很自然地伸手给她拍了拍。

那项寡妇给自己理衣服的动作神态,还真跟自家老妈太相似了。

徐曼青忍不住又红了眼,拉着项寡妇的手道:“大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像孝顺自家娘亲一般孝顺你的。”

见徐曼青说得真诚,项寡妇也不由得笑了。

两人又唠了一下家常,最后在徐曼青的坚持下,请来了街上专门帮人写书信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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