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卫的实职。

这样一来,项望山最迟明年就要携家眷赴西北上任,而聂定远则继续留守咸安。

至于翼王,经太子遇难一事之后朝堂里各种暗波汹涌,加之他确实也无登顶之心,之前若不是因为一直跟着自己且忠心耿耿的属下们过于坚持,也不会一直没有丢开东鲁封地这块烫手山芋,这才招致了有心之人的栽赃陷害和皇帝的百般猜疑。

如今事由已发,翼王便顺水推舟,托言东鲁边难已平,羌族受了重创,近二十年都难再起复。而高太后年事已高,又经丧孙之痛如今更需要他陪伴身侧以尽孝道。故而再次上表陈请削藩,并执意要留在京中常伴太后身侧,做个闲散亲王,以承欢膝下,共享天家天伦。

德宗收到翼王奏表之后自然大喜,但表面功夫亦要做足。

在三番四次地“诚心”劝留不果之后,这才大大地封赏了他这个极懂进退的皇弟,并下旨言明翼王的子孙可世代袭爵,永享天家的富贵荣华。

这样一来,德宗虽失了一个太子,却也将时刻悬在他头上的东鲁封地的刀子给彻底打掉了,倒也算是有失有得。至于朝堂因此重大变动而发生的事情,此乃后话。

因着项望山的晋升,徐曼青自是被一同封赠为从三品的淑人诰命,项氏夫妻二人颇得皇帝和太后宠信,一时间成为了朝中新贵,风头一时无两。

一番册封之礼完成之后,徐曼青这才带着小山一般的封赏回了项家。

估计是高太后及皇帝老儿对她被韩皇后欺负一事心有愧疚,这赏赐下来的东西比孔恩霈的不知多了多少,以至于连项家大宅的库房都装放不下,只得又在附近买了房子专做仓库之用,这才安置妥当。

可这些真金白银的东西虽说都出自宫匠之手精美绝伦,但皇帝老儿想了半天还是觉得这些黄白的俗气之物估计是难入像徐曼青这类仙人托生的妙人的法眼的,故而有心想要赏赐些其他的新奇玩意,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后来还是经得身边之人的提醒,又想起徐曼青在宫中立下的功劳,这才沉吟片刻大笔一挥,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便跃然于纸上。

这四个大字被内政司制成了金匾,于黄道吉日连同加封的圣旨一同送到了项家。

徐曼青在整天响的鞭炮声中掀开了盖在金匾上的红布幔子,便见“妆容圣手”四个气势磅礴的大字现出,身边登时掌声欢呼声雷动,贺喜之言不绝于耳。

这御赐的金匾被十分妥当地安放在了徐曼青名下的珍颜阁大堂内,因着多了皇帝的墨宝,将原本便美轮美奂的珍颜阁装点得更加富丽堂皇。

就此,这民间的珍颜阁竟出现了一个比宫中的国手还要出神入化的“圣手”,这噱头可比什么都来得大,再无人可以超越。

珍颜阁也因为这个缘故,成了延绵百年的大齐老字号,可以说是一个经久不衰的商业奇迹。

于是乎,一切都渐渐上了轨道。

项望山先是借着战伤未愈休养了三个月,之后便是要去安郊军营做交接工作,等到来年赴西北上任。

而孔恩霈的肚子也一天天地大了起来,就连那听了徐曼青的话自此被醍醐灌顶豁然开朗的吴岳泽的妻子也“奋斗”成功,终于在各种糖衣炮弹的攻势下让吴岳泽回了心转了意,如今夫妻感情渐好,肚子也有了动静,一满三个月就特意到项家来登门道谢。昔日里很少往来的项吴两家便因吴岳泽在宫中出手相救一事消了隔阂,又逐渐来往起来。

徐曼青看着自己身边的一个个闺蜜友人纷纷升格当妈,而她肚子里却迟迟不见动静。

若是放在以前,她还巴不得晚些怀孕以减少生产的风险。

可现下这时日渐久,饶就是项望山的雨露都给了她,她却是一点反应也无。

想起那碗在琉玉宫中红惨惨的绝子血燕,徐曼青的心便也禁不住日复一日的自我怀疑和否定,渐渐沉进了谷底。

第173章

徐曼青一听连忙安抚道:“你可莫要再计较此事,如今韩皇后已经失势,人也被禁在宫中不得出来半步,长久下去废后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又哪里轮到你来出手?”

项望山听罢冷哼一声,并没有接话。

徐曼青见他这般反应,心中担忧之心更甚。

忆起与孔恩霈在偏殿里被禁足之时,二人整日闲着无聊肯定要扯些家长里短的东西以排遣长日寂寞。待说到项望山之时,孔恩霈是不无羡慕地提到了项望山对徐曼青的百般维护,期间更是不经意地将项望山封官后到大狱里整治了那想要吞并祖产的族叔项盛恒,替徐曼青出了口恶气的事儿。

谁知孔恩霈说出嘴后才发现徐曼青正一脸愕然地看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惊讶反问道:“怎么,难道你压根不知晓此事?”

徐曼青确是当真不知晓的。若要论起心机城府,她向来自诩比不过那兵不厌诈的项望山。好在项望山是个心术极正的人,这心机城府用起来也绝不会是损人利己的事儿罢了。

而且,项望山还有个脾性就是报喜不报忧,对于整治项盛恒的事儿只觉得是理所当然,也没将它当成邀功的事情来讲,这事过去之后徐曼青也没刻意过问,又哪能知道项望山还弄了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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