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把小孩夸得天上地下再也找不出这么一号人,最后让那些倾慕者带着难过和好奇失望离开。

传言之所以叫传言,是因为它和传染病一样,有着巨大的扩散能力,很快高一2班门前就经常出现一些其他班级的同学,装作不经意间探头探脑的看向班里,试图一睹那位“神仙”的真容。

有人看到会说:“卧槽,是真的好看,好像混血儿。”

也有人会说:“也还好吧,没有白子修说的那么绝无仅有啊。”

“还挺好看的,怪不得能拿下白大少爷呢。”

“怎么让你说的跟心机婊似的,明明就像一只纯纯的小兔子嘛。”

……

这时候,白子修总会侧过身子把害羞的小孩挡起来,然后给他顺毛:“害羞啥,别管他们,专心百~万\小!说,乖。”有时候还会上手掐一下他红扑扑的脸蛋,然后一边笑一边欣赏带着细微茸毛的耳尖慢慢变红。

四月初是苑玮宁爸爸的忌日,正好赶上清明节,苑姝要带着苑玮宁回一趟S市祭奠苑玮宁的父亲,林志清。因为林志清的工作性质特殊,缉毒警察打交道的多是些下流无耻之人,他怕得罪的人找上家里,干脆就让儿子直接跟了苑姝姓。

四月的南方,忽冷忽热,花粉散漫,也到了阴雨绵绵的雨季。说来也奇怪,清明时节总是雨纷纷,云朵低压,压低了弄姿的花朵,也压低了行人的伞。

白子修使出了浑身解数终于成功让苑玮宁答应,跟着一起,来到了这座养育了苑玮宁的城市。

墓园里的气氛迷蒙黯然,潮湿的水汽打在衣服上,闷闷的。墓碑上的男人年轻帅气,露着一口白牙,苑玮宁说那是他爸爸结婚时的照片。

苑玮宁程都没说话,眼泪倒是一直没停,断了线似的掉,白子修握住他冰凉的手,用力的捏了捏,像是无声的安抚。

祭奠完之后,苑姝带着苑玮宁和白子修回到了他们原来住的地方,长时间没住人,积了不少灰,屋子很大,倒显得十分空旷,白子修一想到小孩一个人在害怕或者情绪奔溃的时间里,一个人躲在这里,他这平时大大咧咧的心里竟然钝钝的痛了起来。

沉默很长时间的苑玮宁情绪慢慢地缓过来,又恢复了甜甜软软的样子,拉着他给他介绍自己的房间。

苑姝当时带他离开的时候除了带了一些衣服,别的什么都没带,想着与这里彻底切断联系。

房间里除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昭示着这里很久没住人了,剩下的地方就好像这里刚刚有人活动过。床上的被子一角折了一半,书桌上的书倒扣着,旁边还散落着几支笔,地毯上还躺了一只毛绒玩具。

苑玮宁把地上的皮卡丘捡起来,笑着说:“我之前一直抱它睡觉呢!”说着拍了拍,扬起的灰尘趁机钻进他的鼻腔,呛得他不住地咳嗽,生生把眼睛憋成了红的。

白子修笑着把那只黄色的玩具扔到一边,然后轻轻的揽小孩进怀里,“宁宁,你不用这样的,过去已经过去了,我才是你的未来不是吗?”

苑玮宁身形一顿,半晌,才回抱住白子修,滚烫的眼泪流出来。他很害怕,在高铁上就一直心神不宁,这个地方充满了他的泥泞和不堪的过去,像恐怖的沼泽,踩下去就出不来了。

这个地方,这间房子,以及这张床,在苑玮宁眼里都是猛兽,是会撕扯人的猛兽。

“我…我害怕…呜呜呜”苑玮宁抽噎着,一下又一下地打着嗝。

白子修心疼的吻过他的泪水,然后又把沾着咸涩的舌头探进小孩的嘴里,用力的吮了一口,“什么味道的?”

“咸…咸的?”小孩被问得突然,回答也是懵懵的。

“嗯,太jb咸了,喂我块糖吧。”

“可是…可是没有糖的”小孩还煞有其事的捏了捏自己的口袋。

“有的,我自己来拿。”说着白子修牢牢扣住他,贴上他的唇,交换了一个甜甜的奶味儿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