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染抬起指尖,轻佻地压了压津行止的嘴唇:“伤口倒是好得快。”

没有预料中的反感,殷染的手只是被津行止拉下,合在了他的双手之间。

“如果想感谢别人,就说‘谢谢’,如果是觉得疼,就请我帮个忙。有些情感和需求表达起来没那么困难,说话不转弯抹角,你得到的结果也许会不同。”

殷染一怔,眼中的不安分刹那间冻结在眼眶里。

他安静地感受着从手上传来的信息素,微微扬起嘴角,朝窗外望去。

月光穿透云层,将清冷洒在枝头。一阵微风拂过,枝叶微微震颤。

“你倒是,总能出乎我的意料。”

殷染收回目光,转而看向津行止:“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此话一出口,津行止立时看向他:“又要搞什么名堂?”

“没有,”殷染按住津行止要抽离的手,“我就是想知道,和别人建立长期稳定的关系是种什么感受。”

津行止冷笑一声,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敷衍道:“这么说,你有很多和别人建立不长期又不稳定关系的经验了。”

“如果你说的不稳定关系,是指第一面在床上,不出三句话就被我杀了的那种,那倒是很多。”

注视着殷染并不像是开玩笑的表情,津行止撇了一下嘴角:“这么说的话,还要多谢你在第一次见面时手下留情了。”

殷染似笑非笑地回望过去:“别岔开话题,我保证我是第一次和别人说这种话。你也不用着急现在就给我答复,我——”

“殷染。”津行止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叫停了殷染的话音。

他抽回手,从衣兜里取出从司夜那里拿到的S级Oga舒缓剂,塞到殷染手里。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在说这种话之前,最好先搞清楚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面对津行止突如其来的严肃态度,殷染一时说不出话来。

“走了。”

撂下这句话,津行止走出了房间。

手上间的温热随着津行止手掌的离开而慢慢消散,殷染不由自主地搓了搓指尖。

殷染垂下眼眸。

就在刚才,津行止把他的手从脸上拉下来说了那番话之后,他第一次有了一种想一个人永远待在他身边的渴望。

至于他想要的,或许只是在自己杀红眼时,能为自己擦拭血污的一份温暖吧。

津行止搞不清楚刚才殷染说的那番话是真心还是假意,走楼梯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走进房间,津行止才想起殷染家里让他回去结婚的事。

他用手松了松眉心,心想这事也不着急,便决定明天再办。

津行止走进卫生间,刚打算洗个澡,视线便停在了盥洗台上的手环上。

想起殷染上次对手环的应激反应,又想起殷染说过的“杀人”,津行止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联想。

那家伙,不会曾被什么人锁起来过吧……

他拿起手环,回到卧室间,把它放在了床头柜上,给经纪人打了个电话。

“姐,手环的代言合同殷染的部分能更改吗?”

津行止的话让经纪人有些迷糊。

“殷染不是从来没有执行过那份合同的附属条款吗?我是想问,能不能把他的那部分换给我?”

“倒是可以商量。”经纪人犹豫道,“不过他不一向如此吗?每次到品牌方催了才肯执行,你这是干吗?”

津行止舔舔自己有些发干的嘴唇:“还钱的新途径。”

谎言扯得前后一致,经纪人也就没多置喙什么。

津行止正要挂电话,经纪人又开了口:“有件事顺便告诉你,上次散出去殷染心理疾病被治愈的消息后没多久,消息似乎被人清理了。我想了一下,我们的竞争对手其实根本不在意殷染,我猜是殷氏里有人在干预。”

与此同时,殷染接到了一通电话。

“小动作最好少搞,对你好,对我也好。”

殷染优雅地翘起二郎腿,向椅背上靠了靠:“你是谁?”

电话里的人讥笑一声:“少给我装蒜,之前装模作样地不用我打给你的钱,现在用了,你就别想再抵赖。我警告你,明家的婚事你最好别有什么想法。当然了,明媚也看不上你,她只能是我的。不管老爷子怎么催你,你都不准回来,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听着电话那头的大呼小叫,殷染沉默地抿了口水。

半晌,才不紧不慢地回复道:“我回家里的那天,明媚也会来吗?”

“她当然得来,老爷子叫她,她不来也得来。”男人咬牙停顿了一下,“还有,那是我家,不是你家!”

“哦。”殷染淡淡道,“那明天见。”

电话很快再次拨过来,殷染懒得和蠢货浪费时间,干脆关了机。

原本殷染是打算把这件事情拖黄,或者实在拖不下去了再行处理。

但听着电话那头的嚣张油腻的话,殷染突然改变了想法。

他多少是伤了美人儿的心,要是再把她推进这么一个烂摊子里,确实有点过分了。

2小时后,殷染打开手机,拨打了那条催他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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