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想趁时间还早出去透个气。

雾气的清凉帮助他整理好尴尬的情绪,他拿出手机。

两年前,津行止因为不放心,特意请了一个熟识的邻居来照顾小舟阳的起居生活。

津行止给她丰厚的薪水,只希望她尽职尽责地照顾小舟阳。

之前她女儿坐月子,离开了两个月,津行止才无奈请了新保姆。恰巧新保姆被小舟阳的父母辞退,津行止就又把人请了回来。

这个时间,她应该已经醒了。

津行止拿出手机,给她拨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保姆阿姨和他说了这两天发生在小家伙身上的趣事,并告诉了他小舟阳很快就可以出院回家调养的好消息。

津行止放心地挂断电话,正迎上一大早就来到公寓的经纪人。

见到津行止,经纪人快走了两步。

她掏出手机,调出两组图给津行止看:“我正愁呢,你给我出个主意,生日会那天我们选服装赞助商的哪个系列比较合适?”

津行止略显惊讶地扬眉:“是哪个品牌方这么硬气,敢为殷染提供服装?”

说起服装赞助,就不得不说上次殷染穿着某品牌的衣服和路人发生冲突的事。

那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有网友深扒出那件衣物的品牌供应方,纷纷避雷。

无辜受牵连的品牌方一度欲哭无泪,而这件事直接导致了后来没有一家品牌愿意借给他衣服。

“这不还是看在了你们几个的面子上嘛。”经纪人苦笑着把手机推过去,“你看看。”

津行止象征性地翻了几下,随便点了一张图片:“就这套吧,好看。”

经纪人颇为赞同地点点头:“我也觉得这个好,绅士贵族风,肯定能引起一波热议。”

津行止连“嗯”两声,环视一周,才神神秘秘地把经纪人拉到一侧,小声道:“殷染性情大变的事,我想我可能找到原因了。”

听到这,经纪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她收起手机,开始认真听津行止说话。

“他以前应该是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和狂躁症。”

“以前?”经纪人成功抓住了他话里的重要字眼,“你是说他现在治好了?你又怎么知道的?”

津行止连续眨了几下眼,开启了胡编乱造模式:“我之前在殷染的垃圾桶里,发现了几张被撕碎的纸条和几个空药瓶。我拿着纸条和药瓶去找了医生,是他给我提供了这种可能性。所以我猜,这就是殷染最近这么异常的原因。”

“啊……这我倒是忽略了。”经纪人咬了咬嘴唇,“我手下所有艺人的常规体检和心理报告都在我办公室,唯独没有他的。这样看来,是殷家一早就知道他有问题,才不允许他在外检查啊。”

她抠了抠手指,颇为难地深思起来。

见胡姐深信不疑,津行止乘胜追击道:“他大病初愈的话,总会有点奇怪的行为,所以你也不必那么生气。”

经纪人颔首:“其实利益受损最严重的人就是你了,你都不在意,我还能说什么。”

说完,经纪人拍一下津行止的肩膀就要走。

津行止叫住她:“姐,你要不要透露些风声出去?殷染的综艺今晚就会播。要是他的性情在观众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改变了,难免——”

“不用你担心。”经纪人笑着说完,便离开了。

解决了一件大事,津行止长舒一口气。

经纪人刚走,动作颇快的小唐就已经回来了:“津老师,你的早饭和去火茶。”

跟在小唐身后的,还有从公寓里走出的殷染。瞟了眼津行止手上药色的清火茶,殷染故作惊讶道:“有什么事让津老师心不静了吗?”

津行止瞪了殷染一眼,直接把手里的茶丢到他怀里:“我看你比我更需要清清心。”

·

生日会的前一天晚上,月亮格外得圆。

透亮的月光将周围的云层打透,像是在晶莹的玉盘边围了一层发亮的棉絮。

小唐把第二天要穿的衣服熨好,送到了殷染房间,就愉快地下班了。

而一整个晚上,殷染始终一动不动地坐在窗边,一边翻着那本《释物百科》一边晒月亮。

翻书的声音轻微,和窗外簌簌响动的风声相映成趣。

天气明明不凉,甚至还夹杂着白日未散的闷热,殷染却意外感受到一阵凉意缓慢从四肢传递上来。

但那种凉很快变成了寒,开始一寸寸地渗入他的骨节。

寒气像是察觉到自己被发现,迅速顺着血液侵蚀而上,仿佛想瞬间冻结他跳动的心脏。难以承受的寒冷,殷染很快发现,带给他这种异常严寒的,是今晚的月光。

他不由自主地抬起双眼,对上那一片毫无杂色的皎洁。

月色散在他的眸底,将一股血色充盈上他的瞳孔。

殷染的感知被无限放大,让他有回到了他从前状态的感觉。

逐渐适应了那种寒凉,殷染目光往下移,看见了他映在玻璃窗上的脸。

此刻,他的脸上俨然失去了血色,泛着不属于人类的苍白。

很快,殷染适应了那种严寒。他张开手掌,感受到原本属于他的力量正在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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