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唐秘家出来,宴景行阴沉着脸钻进了车里。

“老板,回公司吗?”

叶松从后视镜小心的看了两眼后座的宴景行,问道。他心里嘀咕着,老板刚才不是提着礼物哄准老板娘来着吗?怎么跟前几天比脸色更阴沉了,难道搞砸了?

宴景行没有回答,眼神复杂的盯着自己胸前衬衫上两团浅浅的水渍,它们像硫酸一样灼烧得他胸口火辣辣的。但其实,这只是刚才唐秘将头抵在他胸口时留下的泪水。

直到叶松想再追问一遍的时候,宴景行才吐出胸口的窒闷懒懒的开口:“把我送到酒吧,你先下班。”

然后他愤愤地把酒吧地址发给了许焰,把这个他和唐秘错位关系的最大诱因约了出来。

许焰这人,他自己很爱玩,就很见不得宴景行“话少面瘫表情屌,眉目犀利刻骨刀"的禁欲男神模样。他在宴景行耳边的碎嘴语录包括但不限于:

“男人无缘无故禁/欲应该是那方面不行。”

“宴景行,你是不是准备把初/夜留到结婚那天啊。”

“没有性生活的男人是不完整的。”

“你不试试养小情人,你都体会不到君王从此不早朝是什么感觉。”

所以,当那天唐秘绞着手指红着耳尖,站在宴景行面前温言细语的说:“我很喜欢你……”

宴景行脑子魔音环绕着的是许焰的碎嘴语录,还没等唐秘表白的话说完他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说:“那试试吧。”

许焰到达“南门”酒吧的时候,一瓶威士忌已经被宴景行喝掉一半了。“南门”是家预约制的清吧,因此人很少,此时酒吧钢琴师正在弹一首舒缓的钢琴曲,坐下才两分钟许焰就已经昏昏欲睡,这种地方只适合宴景行这样的贵公子哥。

他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才问道:“把我叫来你却自己一个人喝闷酒,怎么着集团要倒闭啦。”

宴景行扫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许焰今天穿了件卡其色的风衣,每个纽扣上都有品牌铭文,他还搭配了一条同品牌印花方巾,头发梳的油光锃亮,香水味浓得呛鼻。唐秘送过一件类似款式的卡其色风衣给他,品味比许焰的强多了。

“你的品味真的很差。”宴景行嫌弃道。

许焰也不生气,扬起一个标准的花花公子假笑,说:“这你就不懂了,小姑娘就喜欢我这种。别管什么品味不品味的,就是要把各种大牌的logo穿在既显眼又刁钻的位置。像你这种浑身上下定制西服的男人,她们只会以为你是社畜而已。”

宴景行懒得搭理他的歪理,他不痛快就喜欢找许焰的茬:“那个绿了你的网红你把她怎么样了。”

提起这茬许焰还是一肚子火,他咕咚咕咚灌了一杯酒,气哼哼的说道:“我又不能打女人,还能怎么样。她拿我的钱去养男人,我就找人把他那个400万粉丝的直播账号给黑了,估计她现在应该在哭吧。”

许焰这人风流管风流,但是很有原则。他从来不找有对象的人,在一段关系存续期间他也从来不会去发展另一段关系。所以,当他知道有人触碰他的底线时,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抱怨完,许焰才意识到不正常,他一脸疑惑的盯着宴景行,贱兮兮的问道:“怪了,你以前从来不跟我聊这些的。你该不会真养小情人了吧。”

宴景行用喝酒代替点头。

许焰顿时来劲:“卧槽,宴景行你个和尚终于开荤啦!”

不怪许焰这么惊讶,虽然他时不时拿小情人开涮宴景行,但是他从来没见过宴景行身边有男人女人出没。

在美国读大学时,宴景行长相出挑成绩优异,因此很受欢迎,几乎每天都有女学生到宴景行住的公寓楼下等着偶遇他。但是宴景行很高冷,眼神都欠奉一个。

许焰当时和宴景行租在同一栋学生公寓,时不时会帮楼下苦等的妹子转交礼物给宴景行,结果妹子没有攻略下高冷男神,他倒是和宴景行成了朋友。

整个大学生涯,宴景行的眼里只有学业。每次许焰叫他去泡吧,他不是说书没看就是小组作业没做。

许焰曾经还开玩笑说,这么没命的学习,你家有亿万家产等你继承啊。哪知,人家确实有一个集团等着继承。

多年未见,加入宴景行的公司后,许焰才发现当年的学习狂魔已经进阶成工作狂魔,一心扑在集团事务上。别说性生活,连私生活都少的可怜。

许焰因此还叫宴景行去检查检查是不是性冷淡,结果被宴景行指派到英国出差了半个月。

见宴景行不说话,许焰又怼了怼他的手肘:“男的女的?”

宴景行回答:“男的。”

许焰不惊讶,甚至还有点得意:“我就说嘛,当年你怎么对那些凹凸有致的金发小妞一点兴趣都没有,原来是个gay。”

宴景行没搭理他。

见对方又沉默了,许焰急了:“宴大公子,你把我叫来总不会是要跟我分享你的性生活初体验吧,不说我可走啦。”

“有烟吗?”宴景行问。他不抽烟,但现在突然想抽一口。

“有有有,我给你点烟。”

宴景行接过,删繁就简把他和唐秘的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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