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傅南渊醒来看着天花板,感叹道:“看来昨天还是醉过去了。”

他揉了揉微微犯疼的太阳穴,脑海中浮现出了陆寻站在他床边的场景。

昨晚是陆寻送他回来的吗?

傅南渊拿出手机给陆寻发了条信息:谢谢你昨天送我回来。

陆寻没回消息,破冰晚会之后是小长假,不上课,陆寻这个点估计还在睡觉,傅南渊也没在意。

他起床洗漱去了。

这个小长假他要回老家看外公外婆,买的下午的飞机票。

随便整理了一下行李,点了个外卖吃完后,傅南渊就赶飞机去了。

因为是法定小长假,机场里的人挺多。

候机大厅人声嘈杂,傅南渊带着耳机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那听音乐,没做其他什么,就是单纯的听,坐着坐着就发起了呆。

傅南渊想着昨天喝醉酒后有没有耍酒疯,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他昨晚的记忆有断层,仅记得几帧画面。陆寻的背影,还有他好像抓住了陆寻的手,其他的就记不起来了。

还是找陆寻问问吧。

傅南渊打开了和陆寻的聊天记录,最后一条信息是他早上发给陆寻的感谢,陆寻并没有回,这都下午了,陆寻不会还没有醒吧。

傅南渊又发了一条信息:我昨天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突然,身后传来一震剧烈地咳嗽声,傅南渊下意识回头一看,是个穿帽衫的小青年,帽衫的帽子扣着看不清脸。

他手里拿着个水杯,估计是喝水呛着了。

傅南渊扫了一眼就把头回过来了。

他看到聊天框顶端显示“对方正在输入……”,看来陆寻是醒了,但是傅南渊等了大半天也不见陆寻发过来一条信息。

傅南渊不禁猜测他昨晚是不是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以致陆寻正在写小作文奚落他。

十几分钟后,傅南渊终于收到了陆寻的回音。

简简单单两个字――没有。

就两个字要这么久回复,真是吓死他了。

傅南渊回道:没有就好,之前跟我发小们聚会喝酒,他们说我醉酒很可怕,现在看来他们在诓我。

这次陆寻回的倒是快:你跟你发小聚会喝酒了?

傅南渊:嗯,喝酒助兴嘛。

陆寻:什么时候?喝过几次?

虽然觉得陆寻问得有点多余,傅南渊还是如实回道:高三我哥们生日的时候,也就喝了那么一次,这不说我会耍酒疯,那之后就都没喝过了。

陆寻:哦。

隔了两三秒,对话框上面又出现了“对方正在输入……”,又是老半天没发过来信息。

约莫过了两三分钟,信息终于来了。

陆寻:昨晚的事儿你都忘了?

傅南渊想了想回答道:喝醉之后的事儿差不多都忘了。

他又吐槽道:陆学长,你那信号是不是不太好?大半天这信息才传过来。

对话框沉寂了几秒,而后传来一条信息。

陆寻:……可能吧。你说差不多都忘了,那还记得什么?

傅南渊回答:我还记得你。

身后再次传来一阵异动,这次,是这小青年的手机掉地上了,他手忙脚乱地捡了起来。

这时大厅中响起了登机的提示音,傅南渊看了眼手机,陆寻没回他信息。

按照陆寻这类似老年机的网络信号速度,信息发过来估计是十几分钟后了。

于是他又发了一条信息给陆寻:我要登机了,回头再聊。

发完就把手机调好模式塞进了兜兜里,背着小行囊前往登机口。

傅南渊找到自己的位置后发现,那个戴帽衫的小青年就坐在自己的旁边,翻开着一本杂志,凑的很近,整张脸都挡住了。

傅南渊心想这是有多少度的近视得把书凑那么近,因为是陌生人,他也就心里想想,没有多说。

约莫过了半小时,小青年还是保持着同一个动作,连书都没有翻一页。

傅南渊看着都觉得手酸。

这么一动不动的,是睡着了?

不过,世界上应该没有人睡觉手能够悬空的吧。

傅南渊就觉得这人有意思,没有深究,看了这人一眼就戴上耳机闭目养神了。

他耳机的声音开得并不响,隐约听到了旁边小青年那边传来的稀稀碎碎声响,好像是把杂志放下了。

对于未知与神秘,人总是有一种好奇心。

比如现在傅南渊就很好奇这帽衫小青年的容貌。

于是他睁眼转过头看了回去,只见小青年唰地一声就把杂志遮脸上了。

傅南渊:“……”

看来是个害羞的人呢。

傅南渊又回过了头,继续闭目养神。

没过一会,空乘推着餐车来了。

“先生,您好,这是您订购的用餐。”温柔的声音响起,是对坐在傅南渊里面的小青年说的。

“不是我订的。”小青年的声音有些粗犷,像是故意这么装的,傅南渊莫名觉得这有点像陆寻的声音。

“先生请稍等,我核对一下。”过了一会,乘务员道:“先生,确实是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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