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一个年轻女性在夜深人静的公园里戴着金镯穿着运动短裤露出大腿,这对于男人来说就是一种引诱,她勾|引了别人,所以她活该。

法律和公序良俗没有规定女性教师不能带金镯不能夜跑,却规定了不能强女干,不能杀人,犯了罪的有人同情,遇了害的却遭人鄙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恶臭观念?

“我有毛病?有毛病的我在工作,过普通人的正常生活,没毛病的那个正蹲在看守所的号子间里等着开庭被审判,有没有毛病不是你说了算的,是法律说了算。”秦意岚针锋相对。

徐爱芳被秦意岚气得脸都红了,她喘着粗气道:“我懒得跟你多费口舌,周旭阳他爸妈来咱家提亲了,他们家都准备好了,等那孩子一出来,就给你俩办婚礼。”

“婚礼?我跟周旭阳的婚礼?”秦意岚下巴都要被惊掉了。

“是,你跟周旭阳的婚礼。”徐爱芳庆幸道:“本来能私下解决的事你偏要报警,弄得满城风雨尽给大人找麻烦,你这么对人家,周旭阳他爸妈还肯让周旭阳娶你,算你好运气,你跟我回去,让律师教教你该怎么在庭上说话。”

秦意岚被这群人的骚操作震得说不出话来,徐爱芳白了她一眼:“人家那孩子从小到大学习成绩都名列前茅,长得也好,配你那是绰绰有余了,别跟我说你不嫁啊!”

憋了一肚子火的秦意岚故意装傻:“开庭了我就是证人,庭上问什么,我如实回答就是了,律师能教我说什么话?”

“如实说?如实说你不就把人家孩子坑到监狱里去了吗?到时候你俩一个强女干犯,一个被强女干过的,顶着这样的名头,以后你俩还怎么找对象?怎么成家的立业?怎么过日子?”

“不光你俩的一辈子都毁了,咱们两家人都得遭人指指点点戳一辈子的脊梁骨,不如按老周家说的办,只要把你俩的婚事儿一定,这桩子事儿就是小两口斗气,再给你俩好好办一场婚礼,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任谁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事关你的后半辈子,我不能由着你胡闹,你跟我回去。”徐爱芳伸手就要来扯秦意岚:“周旭阳他爸妈已经找好了律师,咱照着律师的指点去做,争取把这事儿的影响降到最低。”

果然如此,秦意岚微微眯了眯眼,这一切都是周旭阳他爸妈搞得鬼。

秦意岚的猜测没有错,周旭阳跟李木果的处境可不一样,同样是独生子女,周家父母对自家的这棵独苗可是非常看重的,而周旭阳也争气,从小到大都学业优异,表现突出,周家父母对他是要星星不给月亮,疼到了骨子里。

周旭阳一被警方抓走,周家父母就慌了神,到处找关系想要把儿子给弄出来,可他们家也就是一普通人家,虽说周父做生意挣了点儿钱,可那钱还没多到能影响警方的程度。

夫妻俩跟没头苍蝇一样乱撞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肯帮他们想办法的律师。

收了十万块钱的咨询费后,律师给周家父母出了主意,警方那边儿没有门路可走,他们可以走受害人的路子,若是能把周旭阳对李木果的施暴行为解读成情侣间的矛盾,他甚至能给周旭阳做无罪辩护。

周家父母大喜过望,这才有了“周旭阳跟李木果是情侣”这样的传言,才有了徐爱芳主动找上秦意岚的事儿。

秦意岚眯了眯眼,周家跟徐爱芳倒是臭味相投,打的一番好主意,她要是不回敬一二,怎么对得起这些人的辛苦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