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着花朝,这早膳吃得都没什么滋味。

“诶诶,瞧什么呢?”秦罗衣敲了敲桌子,扬眉赶人道:“吃完了还不走?”

赵屠夫轻咳一声,放下铜钱正起身准备走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二楼楼梯口闪过一道赭色的身影,正欲细看,便对上了秦罗衣紧迫盯人的视线,他只得略有些尴尬地走出了客栈。

秦罗衣在看到赵屠夫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之后,才看向拉着一张脸在大堂里帮忙的儿子,数落道:“瞧你那张黑脸,客人见了你都吃不下饭,这里我来招呼,你别碍事了,去瞧瞧花朝怎么还没起。”

秦罗衣眼明心亮得很,岂能不知赵屠夫在等什么,不过花朝从来没有起得这样晚过,该不是哪里不舒服吧,这么一想,她又忙催促道:“快去快去,看看花朝是不是有哪不舒服,如果在睡觉就不要吵她。”

袁秦怕挨叨唠,认命地放下手里的抹布,去找花朝。

敲了敲门,门里没动静,他眼睛转了转,忽然起了坏心思,然而当他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憋着坏准备吓她一跳的时候,却发现屋子空空如也,花朝根本不在房里。

床上没人,被褥散着,他上前一摸,是冷的。

人不知道走了有多久。

“娘,花朝不见了!”

赵屠夫一直站在门外没走,早就习惯了天天见着花朝,今天早上没有见着,他提不起劲,这会儿听到袁秦的叫声,他愣了一下,忙冲进了客栈。

秦罗衣这会儿却是没空搭理他,正急着往花朝的房间去看。

赵屠夫见没人拦着,便想要帮忙一起寻人,经过马厩的时候,他猛地站住,定定地盯了那马厩中的马看了许久。

“这马俊吧。”溜达了一圈还没有找着花朝的袁秦经过,见他直愣愣地盯着马厩瞧,颇有些得意地炫耀道,仿佛那马是他的是似的。

“这马的主人呢?”赵屠夫转过脸看他,面无表情地问。

“在二楼客房呢……”袁秦话音刚落便见他如离弦的箭一样冲上了二楼:“诶!怎么了?你跑什么啊!”

赵屠夫直接闯进了客房,客房十分整洁,被褥也都叠得好好的,根本不像是有人睡过的样子。

跟着追过来的袁秦看了看,也是一脸的疑惑:“咦人呢?不是说这客人特别孤僻,连用膳都不下楼的么?”

赵屠夫却是仿佛猜到了什么,面色有些阴晴不定,他一语不发地走下楼,离开了客栈。

马还在,那人就应该还在青阳镇,只是不知他掳了花朝做什么。

然后,赵屠夫很快便知道那人想做什么了,因为他刚出客栈,客栈隔壁杂货铺家的小孙子阿宝便舔着糖葫芦给他递了一封信。

信上只有一行字:想见她,来找我,一个人。

“这信,谁给你的?”赵屠夫问。

“一个不认识的叔叔,还给我买了糖葫芦呢。”阿宝舔着糖葫芦道。

赵屠夫点点头,将那信揣怀里,走了。

花朝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阴暗潮湿的房间,她背靠着墙坐在地上,虽然是最为炎热的七月,可是这里却还是有些寒凉。

……这是哪里?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夜里于睡梦中突然闻到一阵异香,等她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便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想明白自己是被绑架了,花朝没有轻举妄动,只小心翼翼地调整了呼吸,依然保持着微垂着头的姿势。

房间很大,到处都是蛛网和滑腻潮湿的青苔,唯一的光亮来自破旧的桌子上那根点着的蜡烛,一个穿着赭色袍衫的男人正坐在凳子上对着烛火擦拭一柄寒光闪闪的刀,刀身狭长略弯,他擦得旁若无人,仿佛一旁坐在地上的花朝是个死人般。

……是昨天晚上来客栈投宿的那个外乡人。

房间很大,又如此阴暗潮湿,花朝猜测这里应该是个废弃的地窖,这个时间阿娘他们应该已经发现她不见了吧,他们能不能猜到绑她的人就是昨晚投宿的那个外乡人呢?

“咦?”那男人忽然扭过头来,一脸惊讶道:“这么快就醒了?啧,药过期了么。”

花朝心里倒是一咯噔,她明明已经很小心了,怎么这么快就被他发现自己醒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将刀归鞘,盯着她饶有兴致地问。

“花朝。”花朝依然没有抬头,只将脸埋在膝上,低声道。

“抬起头来我看看。”他又道,语气多了些不耐烦。

花朝犹豫了一下,在那个人彻底不耐烦前,缓缓抬起了头。

那人看了花朝一眼,突然拿着桌上的烛火站起身,他走上前蹲下身,一手勾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拿着烛火凑近了她。花朝因为烛火陡然逼近,有些不适地闭了闭眼睛,双手似乎是有些无措地从膝上滑下,指尖扣在了地上因潮湿而布满了青苔的泥土里。

那人并没有在意花朝的小动作,视线在花朝的脸上游走了一圈,最终将视线落在她眉心那颗惹眼的朱砂痣上,颇有些轻佻地道:“啧啧,刚刚还没注意,竟是长了这样一副好容貌呢。”语毕,见花朝面上并不见惊慌,不由得挑眉道:“你不害怕吗?”

“我怕。”花朝垂下眼帘,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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