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性扬花的女子,随便可以嫁人,离婚。“住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说错了?”袁喜才诧异的问,“我是想娶你,和你过一辈子,这没有什么错。”

“我是有老公的人!”方梅哭笑不得的说。

“我知道,可是石冠中算你有了三个老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如果你嫁给我,我绝不再找别的女人,这辈子就娶你一个。”袁喜才满脸真诚的说,又道:“你要不信,我现在就明誓。”说完袁喜才拿出匕首要剁手指。

“你要干什么?”方梅吓得大叫起来,身子退后一步。

“我把手指剁下一个向你发誓。”袁喜才说。

“不要,我信,我信了还不行?”方梅哪里见过这个阵势,说话的声音都岔声了,本来脸色就白皙,这下简直成了剥了皮的莲藕了,白得吓人。

“那你答应嫁给我了?”袁喜才面带喜色的说。

“不!”方梅摇摇头。虽然刚才袁喜才的行为确实震撼了她,让她感动,心中也曾掀起小小的波澜,但是那波澜很快就平复下去。对她来讲,好女不嫁二夫才是重要的,从小在父母那,接受的就是这种教育。

“为什么?”这一次轮到袁喜才变脸了,他本以为刚才的话征服了方梅的心,哪知道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心里气急了,眼色怔怔的,像是不认识方梅似的。他觉得自己年轻、未婚,长相也不差,对方梅又是一心一意,她没有理由拒绝啊!

“你就那么烦我?把我看得不如一个老头?我要怎样你才肯对我好?”袁喜才虽然几乎绝望,但还是做着最后的挣扎,哪怕是一点点希望,他也要争取。难怪有人说,掉入情海的男女,智商等于零。

“除非石冠中死了,”方梅刚想这么说,话已经到了嘴边又生生的咽了回去,因为她看到了袁喜才的眼睛,那是一双比狼更凶狠,比猎豹更阴骘的眼睛。如果她这么说,袁喜才一定能干出任何事情来,从古到今,为情杀人害命的还少吗?何况袁喜才本来就是土匪出身,手下又有一帮人,对她又是如此痴心。结果她的话出口就变成了,“除非你不当汉奸。”

“石冠中和我是一样的。”袁喜才叫了起来,感到很委屈,他觉得方梅提出的条件苛刻的可气,她丈夫当汉奸她不管,却不让他当汉奸,真是岂有此理。

“那不一样。“方梅反驳袁喜才说。

“怎么不一样?”袁喜才火了,他的忍耐快到了极限。

“就是不一样。”方梅寸土不让。“我嫁他的时候,他是西北军的军官,后来才投降的鬼子。”

“你那么恨鬼子,为什么不阻止石冠中投降?”袁喜才同样气势汹汹的问,他觉得方梅的话根本不能自圆其说。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阻止?可我说了不算,就为这,我们夫妻的感情都生分了。”方梅说到这,眼里的泪水都快淌了出来。生在知识分子家庭的她,从小就知道秦桧、吴三桂等卖国贼,结果自己的丈夫做了汉奸,让她如何受的了。就因为石冠中投降了鬼子,她觉得没脸见人,原来的同学,朋友都不走动了。

这一点袁喜才没有料到,一时间到没话说了,然而这件事太大,他哪敢答应?离开鬼子他不是不舍得,可是他往哪去?国民党不容他,谭洁等人恨死了他,只怕离开小野,他连安身立命都办不到,那时就算方梅跟了他,怎么过日子?何况手下还有一帮弟兄,小野又很信任他,做人总要有原则,有些底线是不能破的。

“我可以走了吗?”见他没有话说了,方梅问。

袁喜才无奈的点点头,他没有理由再纠缠她,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车子总算重新上了路,两个车夫又跑了起来。到了寺庙后,方梅进去烧香,袁喜才却蹲在了庙外的青砖地上,等着和她一路同行,对他来讲,虽然得不到方梅这个人,多看方梅一眼也是好的。但是袁喜才还是有理智的,绝不进庙,更不烧香叩头。自从父母惨死,家遇难,他再也不信神了,母亲烧了一辈子香,父亲一只蚂蚁都不会伤害,最后落到那样的下场,他认为神不会保佑好人。就在这会,他看见了王繁山。

王繁山怎么到庙里来了?原来,这座庙里的主持色空也是半路出家,从前做生意时,和繁山的父亲是好朋友,后来生意赔个精光,看破红尘就在庙里落了发。王繁山每次来冀州,只要不是特别忙,总要来看看他,和他下两盘围棋。色空的棋术十分精妙,也特别喜欢王繁山。

袁喜才见是他,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两个人在西河虽然没有什么交情,但是也不生分,在镇子里没少见面。王繁山没有想到在这里会看见袁喜才,真是喜出望外,这才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不费功夫。肖鹏和他定下的计策就是要通过他,把枪支埋藏的地点透露给小野,他正愁找个什么借口和他见面,这不机会就送到门前了。因此他快步走上前去,热情的打着招呼。

“袁队长,你也有空来烧香?”

袁喜才尴尬的笑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就转守为攻的说:“王掌柜也有空到庙里来?”

“是啊!做生意的,都想讨个吉利,听说这里的签挺灵的,每次到冀州都算上一卦。”王繁山笑着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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