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地转过身,那动人的眸光而今却属于另一副容颜。

她生出一股强烈的跃跃欲试的情绪,将他引进门。这会子然忘记可以叫他除下易容的面具以真面貌示人,一心只心心念念着瞧瞧看他胸口有红痣没有。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坐下了。

和龄毕竟是个姑娘家,她琢磨了好久多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开口才不显得突兀,又该怎样开头?

譬如,“你能解开你的腰带么?”、“给我看看你心口好不好?”、“我光看不动手,你自己脱吧!”……

似乎都不含蓄,还容易吓着人。

和龄摸了摸耳朵,忽然瞄见角落里的古筝,灵机一动找了个话题道:“适才听王爷在弹琴,呐…我前番也学琴来着,纵然学艺不精,却轻易就能听出您是个中高手。”

泊熹被和龄这样的开场白弄得迷惑起来,他也不自谦,直接就颔首道:“我的琴艺是前朝大师所授,自然差不到哪里去。”顿了顿,“怎么,你要学么?”

“不不不,不必了,我学个皮毛就足够我应付的了……”

话题在向奇怪的方向发展,和龄使劲憋着一股劲儿力挽狂澜,笑得不能说不尴尬,“好容易到了这无人打搅的所在,这不是…王爷昨晚自称是泊熹么,咳咳,我都说到这一步了,您定是懂了。”

“我懂。”

他的尾音略略上扬,简简单单两个字在他这里也风情万种似的。嫂索天上掉下个锦衣卫

和龄险些儿又被迷了心智,打叠起精神道:“那我可动手了,您别躲闪,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把手覆到了泊熹胸口上,上衣其实不必脱,她咬着唇紧张兮兮地拨开他的外袍,露出贴身的白绸中衣。

“我…我要看了……”吞了口口水。

话毕深吸一口气,一不做二不休,两手齐上阵。

和龄手扒拉着左衽右祍向两边用力一拉,他的胸膛瞬间就暴露在空气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和龄其实也不是第一次看了,占了泊熹多少便宜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