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不过手中扣着脉门却不松懈,现在是宁可做小人,也不拿性命开玩笑。

杜文浩问道:“敢问王爷,皇上临终可曾遗诏,由谁掌社稷?”

雍王长叹一声,摇摇头:“你是自家人,这事也不瞒你,皇兄他是突发疾病,连太医都不急赶来,便驾鹤西归了。所以未曾留下遗诏。”

突发疾病?甚至连遗诏都没有?是急性猝死,还是被人谋害?杜文浩不敢多想,这种宫廷争斗最好敬而远之,特别是现在,帝位尚未确定的时候,皇宫里是最凶险的地方,指不定什么时候便脑袋搬家了,还是远远避开为妙,不要多打听,知道的越少越好。所以也不多问,抓着雍王的手一路前行。

雍王的话却很多,一路上不时夸赞杜文浩医术如神,杜文浩却紧张地留神着尾随而来的护卫和曹王等人,生怕雍王是利用这一点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让护卫们出手相救。但见那些人都只是远远跟随,并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心中稍安。

远远看见了太皇太后寝宫的白幡了,杜文浩心中稍定,对雍王道:“王爷,卑职得罪了,若卑职有命活下去,一定登门谢罪!”

雍王站定了,凝视杜文浩,道:“好!本王记住你这句话了。而且,本王也给你一个保证,今日之事,纯属误会,本王不准任何人追究,也不准任何事提起!——你们听见没有?”他说最后这几句话,是转头朝着尾随而来的众人说的,声音很大,四野皆闻。

曹王等人忙躬身答应。

杜文浩不知道这雍王是什么意思,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拉着他来到太皇太后寝宫前,门前值守见到他,也是悲从中生,连说来晚了。

杜文浩问:“皇太后可在里面?”

值守躬身道:“在,不过皇太后此刻正带着皇上等嫔妃娘娘,在给皇上和太皇太后念经超度,说了念经超度要一心一意,决不能有半点干扰,就算天大的事情也等她念完经再说。”

杜文浩道:“要多久?”

那值守道:“要七天。”

杜文浩心里直叫苦:“能不能通报去进,就说是我回来了。”

值守摇头道:“杜大人请见谅,皇太后已经说明了,这七天里,无论是谁,一概不见,她要专心诵经。但凡国事政务,都暂由雍王爷、曹王爷,还有蔡确和王珪两位大人一起料理。”

杜文浩一时没了主意,不知道该在这寝宫里等上七天,还是回去。又不知刚才这雍王说的话是否算数。

不料那雍王却把手一扬,道:“杜大人星夜兼程回来,一路辛苦,就请先回去歇息吧,若要祭奠皇上和太皇太后,恐还得等上几日,朝中会设下祭堂供文武百官吊唁的。——走,本王送大人出宫回府!”

说罢,举步就走,杜文浩心念一转,这样也好,宫门口有林青黛在那,有她在,心里就踏实了,正要打起来,料想以她的武功,救自己脱困应该不在话下。

两人一路说着话,来到宫门口。林青黛远远看见他出来了,急忙迎了上来。

杜文浩回头瞧了一眼,见护卫们远远落在后面,就算此刻放开,林青黛赶到也会比他们快,便把单刀从后面扔在地上,一脚踢到了宫门后面。随即放开了雍王的手,抱拳深深一礼:“雍王爷,卑职再次告罪。”

雍王背着手,凝视杜文浩片刻,低声道:“说句实在话,本王非常欣赏你的才华,有心结识。等丧事了了,本王将设家宴相邀,倒是大人万勿推却才是。”

杜文浩心想,若雍王要对自己动手,根本没必要等到丧事部完了,再摆鸿门宴来杀自己,真要到了那一天,也就说明这雍王是真的不想把这件事闹大了,真的放过了自己。人家是亲王,盛情相邀,岂有不去之理。忙深深一礼:“多谢王爷,卑职一定登门谢罪!”

“不敢!大人请回去早些歇息吧。”

杜文浩又施了一礼,这才转身,拉着林青黛的手,飞身上马,纵马而去。

远远离开皇宫之后,杜文浩这才将刚才的经历说了,林青黛惊得后背直发凉,想不到这些人竟然如此强加罪名,这御医真是不好当啊。忙问杜文浩下面该怎么办。

杜文浩想了想,道:“没办法,现在只能等皇太后把经念完了。等她示下,就好办了。”

林青黛道:“咱们要不先躲起来吧,咱们不是买得有一处大宅院吗,要不躲到哪里去,那传言闹鬼,别人应该想不到咱们会躲在那里的。先瞧瞧动静再说。”

杜文浩点头道:“有道理,那咱们先不回去了,先看看有没有追踪的,然后再去那闹鬼的宅院躲几天。”

两人一路注意观察后面,却没看见有什么惹眼的人跟随,来到离五味堂不远的那茶楼里,两人进去之后,那掌柜的很是高兴,忙过来招呼杜文浩,杜文浩简单寒暄几句,把马留在他这,说自己有急事要离开,让掌柜的找了两套干净衣服,两人换了,从后门离开了茶楼,过大街走小巷,路上买了些吃喝,包好之后来到宅院旁边,见左右无人,翻墙入内。

这宅院里还是一片的荒凉,两人远离那冒致幻气味的水塘,找了间小房间住下。

随后几天,都由林青黛利用夜晚潜回五味堂周围查看动静,却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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