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文浩苦笑,想解释两句自己不是这目的,却觉得这种事会越描越黑,最好装傻听不懂,免得尴尬。

长公主又叹了口气:“你还是好生对你娘子和妾室们吧。”将剩下的几串桑果一串串都放进了嘴里。

两人一时无语,直到长公主把桑果吃完。

杜文浩见她意犹未尽的样子,故意笑道:“瞧你这馋样,想是饿了吧?你喝了汤药,那汤药是发汗的,等一会要出汗,得裹着被子发汗,要不你躺在冰窟里发汗,我再去给你摘野果?”

长公主喝了汤药,或许是心理因素,也或许是吃了那几串野果,感觉身体有了精神,头身也不怎么痛了,也不愿意一个人躲在冰窟里,冷冰冰的憋气又害怕,加上担心那逃掉的恶狼带狼群回来寻仇,急忙摇头道:“我不!你看日头都老高了,我再不想呆在这里了,咱们还是走吧,别等那些狼招伙伴来。我身体没事,裹着被子边走边发汗,你不是说还要找药吗,找到村镇才有药啊。路上咱们遇到这桑果,再摘了吃就是。”

杜文浩想想也对,现在从天色来看,倒不像是要下雪的样子,还有半天时间,应该能找到村镇的。便点头道:“那好,那咱们走吧。我先帮你把被子裹好!”

“这被子大,咱们一撕两半,一人一半!”

“不用,我不冷!”杜文浩吸了吸鼻子,挺起胸膛,倒有几分英雄气概。

长公主扑哧一声笑了:“瞧你冻得那样,还充英雄,赶紧的!”

长公主说着就要解被子,杜文浩赶紧拦住:“我的长公主姑奶奶,别乱来!你现在可是在发汗!汗发不出来,这药可就白喝了!病就好不了!听话啊!”

一边说着,一边帮长公主整理好锦被,用丝带重新捆在,方便她行走,又能把头身和脚大部分裹住。又找了一根木棍,用宝剑削掉枝节,给公主当拐杖。

然后他把长公主已经烘干的那套男装套在官袍外面穿着,把绑腿也绑上。这套短装是冬装,很严实,穿上后把官袍裹在了里面,比先前暖和多了。

他把烂锅子系在自己腰带上,将弓箭和宝剑都背在身上,看了看日头,辨别方向之后,决定往东走,因为根据来的情况这一带西高东低,往东走逐渐进入丘陵甚至平原,视野开阔,容易发现人家。而且平原也比山道好走,也安。

长公主趟着或者坐着问题还不大,可站起来就麻烦了,感到天旋地转,恶心想吐,杜文浩知道,这是脑震荡的症状,只能搀扶着她慢慢走。好在这一带山势都不太险峻,到了比较陡峭难走的地方,杜文浩只能将她背着走。生怕她头昏目眩掉进山沟里去。

就这样翻山越岭,走了两个来时辰,一路上遇到不少野果,杜文浩摘了给两人吃了充饥。

太阳偏西,马上要落山了。就在他们已经准备找地方挖雪洞过夜的时候,终于远远看见远处山脚下有座小村庄,袅袅炊烟慢慢飘起。

杜文浩和长公主都兴奋地大喊大叫起来。看到了希望,两人精神大增,步伐也加快了。

就在他们下到半山腰的时候,看见了一个放羊的小男孩,正坐在一块石头上哭,怀里抱着一只小羊羔,咩咩叫着,听声音似乎很痛苦。

两人走了过去,见这小孩穿了件棉袄,袖口黑漆漆的,手肘、膝盖和屁股几个地方都缝有好几个补丁,不过手肘和膝盖还是烂了两个洞,露出了里面的棉花。

杜文浩道:“这位小哥,你怎么了?”

小孩转过头来瞧了他一眼,眼睛已经哭红了,搂紧了怀里的小羊羔,抽噎着道:“小羊……,小羊摔断腿了!呜呜呜”

长公主轻声问:“这羊是你们家的吗?”

小孩摇摇头:“是丁大户家的。”

杜文浩瞧了长公主一眼,低声道:“先前还夸你眼力劲好,没瞧见人家穿成这样嘛,哪能养得起羊。肯定是地主老财家的放羊娃了。羊腿断了,回去一准挨打受骂,得让赔。”说罢,又低声嘀咕了一句,“真是万恶的旧社会!”

长公主没听清他后面这句,弯腰对小孩到:“小哥,别怕,你把小羊给这位叔叔看看吧,他是个郎中,能治好你小羊的伤。回去就不挨骂了。”

杜文浩一愣,长公主怎么让自己给羊看病,不过救死扶伤,乃是医者天职,不管是人还是动物,能帮就帮帮喽。

小孩又好生看了看两人:“真的啊?”

长公主见小孩瞧她的眼神很特别,有些奇怪,低头一看,才意识到自己身上披着一床锦被。乡村里穷人多了去了,穿得再怎么破烂,这孩子也不会觉得奇怪,但一个大姑娘,披着一床花团锦簇的锦被出来,这样子就不能不让人奇怪了。

长公主不禁俏脸泛起了红潮,脱掉锦被,露出里面站满污泥的白色长裙。

杜文浩忙道:“别这样!当心病情加重!”

长公主瞅了他一眼:“没事,吃了你的药,一路上都在发汗,现在我已经感觉好多了,不像先前那样冷得发抖。再说了,穿成这样进村,我可不想被人当成疯子。”长公主用手整了整,捋了捋头上的乱发,又小声对杜文浩道:“我这样能见人吗?”

“没问题,你天生丽质,就算掉进泥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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