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这里翻了船,望向江若宁的眼神带了两分疑惑,一分畏惧。

他动不得她。

那贵人说欠了她,万一惹恼了她,她真捅到贵人那儿,他吃不了就得兜着走。

她到底是什么来历,京城宋家在军中颇富声望,可能让县令都畏惧,不大可能呀。

越是猜不透,他越发难安。

甚至不敢对付这丫头,就怕结下了大梁子。

若在以往,收回二亩族田是天大的事,可河德平一家有三十亩良田,现在反倒有些释怀了。

三叔公又道:“河江氏,听说你家在县城平安村置了三十亩良田……”

“是若宁替我家置的。”

“河江氏,照着族规,即便是你们自己的良田,也要往族里交一成的收成。各家有困难的时候,是族里给了你们一口饭吃,而今你家的日子好过了,也要给族里交粮,这是族规。”

“是,初冬时节,我家会把粮食交到族里。”

三叔公点了点头,对众人道:“都散了吧!”

这件事,就这样了了。

可江若宁在祠堂里的大胆言行,还是被人传了出去。

对亲见的人来说,真是比瞧戏还精彩。

河族长回到家里,唤了河大老爷夫妇、河嘉祖、河嘉宗说话,河老太太手握着佛珠正阖眸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