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抚摸剑刃,道:“我练一剑招,苦练十七年,自认已然天下无双,未逢敌手。这剑招,叫作一剑破虚空!”话音刚落,便一剑刺出。这一剑,快得看不见任何踪影,连声音也几乎不在。还未反应过来,剑已来到。

李知尘手上一弹,玉剑横出,直直刺去。只听“当”的一声,声音停着,两把剑的剑尖正好撞在一起。而李知尘手上轻轻一抖,玉剑如一条灵蛇似的一颤一吐舌,刘翔则手上长剑便已被击碎,“叮叮当当”的碎片掉在满地。

刘翔则脸上煞白,再无神采,踉跄几步退后,道:“果然……”

李知尘收起玉剑,道:“你这一剑破虚空已登化臻之境。以身修为化为一剑,无形无影。”

刘翔则目光无神,长叹一声道:“我刘翔则练剑一生,本以为剑法纵不是无敌,也差不多了……却没想到,原来我只是井底之蛙,望天兴叹!”又问道:“你看我剑法,在中原中,排名多少?”

李知尘默然,道:“再有十年,你的剑法位属天下第一。”刘翔则退后几步,突然倒转断剑,架于脖颈上,苦笑道:“练剑一生竟无用矣,不如一死!”便要自杀。李知尘右手一弹,一道无形剑气射出,便将刘翔则架在脖颈上的剑柄击落。

刘翔则自杀不成,望向李知尘道:“你这是何意?”李知尘道:“你若有自杀之意,再练百年,剑法依然不进。剑者,坚毅也。练剑则练心,心弱无以持利剑!”

刘翔则身子一颤,眼中渐渐有起神采。转身往后面退去,凛然道:“多谢李兄指点。刘某既输,便告辞了。天武宗上下,离开南之蛮荒。”转眼间,刘翔则身子已没入森林中。

李知尘点点头,又看向玉南子,道:“大师,你我一比。”

玉南子摇摇头,叹道:“不必了。方丈他是以金钢指破我金刚身的,而贫僧看来,刘翔则施主一剑破虚空已能比较,李施主却更胜一筹。贫僧金刚不坏身挡不下。”

李知尘道:“何不一试?”玉南子道:“不,善恶报应,自有天定。善哉善哉,贫僧告辞。”说完便要转身便走。

就在李知尘放下剑时,玉南子突然纵身而起,一掌汇聚雄浑元力劈向梅含遐。

梅含遐此时已然精疲力尽,怎能招架?眼见就要被玉南子毙于掌下。李知尘虽然离玉南子不远,但玉南子突然暴起也是所料及不到的。更何况玉南子修为不弱,在短时间内怎能挡住。

玉南子一掌拍至,“嘭”的一声闷响,烟雾散开。却见到玉南子右手一掌拍在李知尘胸口上,而梅含遐匍匐脱走,坐倒在李知尘后面。李知尘亦是一剑直直穿透玉南子右手肩膀。

李知尘轻咳几声,长剑绞动,“嘶”的一下,一只臂膀飞出。玉南子脸色惨白,退后几步,右肩断处鲜血飞溅,血肉模糊。玉南子左手急忙捂住血口,而脸色愈加惨白,满脸痛苦之色。突然半硊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原来李知尘剑上饱含剑气,已通过剑尖进入到玉南子体中。玉南子狠狠咬紧了牙,一运元力,缓缓调息着从肩膀中进入到体中纵模的剑气。

李知尘所受一击乃玉南子力一击,其运用金刚之力,巨力无边。金刚罩气亦传入体中。虽然一剑泄去四成的金刚罩力,但被直直击中胸口亦是受了重伤。

梅含遐神色剧变,惨白一片。急忙冲上去扶住了李知尘,道:“你,你……你为什么要替我挡下?”

李知尘咳嗽几声,望向玉南子,道:“大师掌力确实非凡,金钢不坏身已然登入绝顶。”

玉南子浑身瑟瑟发抖,额头冷汗滴滴留下,却说不出话来。仍在运功消去体中残留剑气。

梅含遐望向玉南子,叱骂道:“卑鄙无耻的老秃驴,尽使暗算之事,何有脸面以对天地?你尚不如奴隶!”

玉南子脸色依然惨白,却也有窘态,道:“贫僧愿背负天下骂名,只要除去妖孽魔道,纵入地狱亦有何妨?”

梅含遐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入地狱!”说罢,拿起长剑便要往玉南子头上劈下。

玉南子一脸淡然,却是无谓。李知尘道:“含遐,别杀他。”梅含遐动作一滞,转了过去看着李知尘道:“为什么?他如此卑鄙无耻,偷袭暗算……”李知尘轻轻摇头,对着玉南子道:“大师还要一战吗?”

玉南子渐渐化解了体中无形剑气,脸色也不在是刚才痛苦至极的模样,道:“贫僧不如至矣!不会再兴蠢事。”梅含遐冷笑道:“是吗?那是你现在性命掌握在别人手上才这样说的吧!”玉南子道:“任施主如何想。”

李知尘忽道:“梅……梅宫主,你先走吧。现下从西北方又有一队人马前来,你还是先逃离这里吧。”梅含遐身子一滞,迟疑片刻便转身而走,不消半刻,已消失在这边。

玉南子虽坐在地上闭目疗伤,但凝神听去,道:“那边来的人不是佛宗的,也不是天武宗。”李知尘道:“这队人马众多,来势甚急。似乎在追赶什么?”

玉南子沉默片刻,道:“李施主不后悔吗?”李知尘道:“后悔什么?”玉南子道:“你可以舍命救了梅施主,她却能在你重伤时离你而去。”

李知尘默然,又继续运起元力消除体中金刚罩气。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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