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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方才怎么不让我继续问楚幕?”

“不能多问了。”柳轻舟道:“楚幕情绪到了边缘,再问下去不好。”

“我是不怎么了解他,只是你不好奇楚幕昨夜发生什么事了吗?”

柳轻舟摇摇头:“他若是想说,等会儿便会说。”

袭寄笑了:“这一年轻舟你样貌变了点,倒是这洒脱性子没变,一样清心寡欲,真不知道人家姑娘看上轻舟你身上哪点了。”

柳轻舟微微弯了眸,离开忠念阁他并未回雅阁,而是去了山下。

“这是做什么去?”

“购买喜帖。”

柳轻舟头也不回道,心里想到长安离开时候亲了他一口,笑着说的一句:“等我回来娶我啊记得。”

记得,记得,自是记得,怎会忘记。

冷因和他妹妹早早便跑了,那里繁华后面一处小竹屋也被烧的干净。一夜之间仿佛什么都没有了,如这白天绚烂到令人迷醉的东西,到了时间归与天,归于地,烟消云散。

这事暂且被搁置了,言长老没有将天涯阁遭到阴鬼一族人入侵包括楚幕一事传来,现在对于他们最重要的便是长妩还未了结的心事。

长安婚事。

言长老亲自下山买些婚宴所用东西,步崖便待在天涯阁张罗喜事,天涯阁的灵体一族人都晓得这次婚事意味什么,整整忙碌一天几乎无人说话,气氛凝重。

天涯阁突然发生这么大变动,这些人心里都是慌的,僵的,迷茫的。

喜帖已经发出了,清山殿,白云观,平日里与灵体一族人交好的人都会前去,自然也少不了因这事太过突然赶不到的,不过都是无所谓了,这场婚事太过着急,太过简单。

张灯结彩,一行人忙活一天将天涯阁好生装饰了一番,红灯笼,喜字样样不少。

傍晚长安去了步崖那里领给长妩维持生命的丹药。

长安领了便想离开,步崖在后叫住了她。

“怎么了?”

步崖其实最讨厌看到长安脸上有褶皱,丧气,他觉得长安就应该天生带笑。灿烂的,高兴的,兴奋,甚至幸福。这些才是属于她的。什么都好,但绝对路应该是自己眼前这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样。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自己与长安越走越远的了呢,好像已经很久了,他想不起来了,许是本能不想记得。

其实自己也是错的,当初若是不为了一己私心,骗了长安允她半年时间,怕是现在长安早就可以和柳轻舟一块儿浪迹天涯,郎情妾意了,何至于今儿这般愁眉不展,被迫嫁给他。

可若问他后悔如今,他可以很肯定一句,不后悔。

十七年朝夕相处,凭什么就抵不过柳轻舟三个月相识。

他不甘心。

“没什么,只是想说帖子已经都发出去了,东西也已准备了个七七八八,后天喜事可能如常举行。”

长安淡淡应了声,面上无悲无喜。

“长安……”

“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别。”步崖下意识去握长安手,长安急忙倒退两步,几乎是下意识的,不假思索的疏远。

步崖眼底略过一丝受伤,哭笑不得:“长安,你对柳轻舟真的动了心。”

“抱歉,”长安也觉得方才自己反应有点太过了,抿了抿唇道:“嗯。”

步崖这些日子建立的所谓自信,所谓情投意合,仿佛都在这一瞬被敲打粉碎。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他究竟哪里好了长安,我陪了你十几年,竟是比不过一个柳轻舟。”他握住长安肩头,几乎是声嘶力竭。

这些日子以来他压抑太多,心里不甘太多,一时又不知脾气如何发泄,整个人浑浑噩噩。

论修为,他不承认自己比柳轻舟差点哪里去,样貌,这个可以撇开不说。他柳轻舟可以给的,他步崖也可以。

长安侧过头去,说:“没有理由,没有任何原因,我就是喜欢他。步崖,很早我就对你说过对你我只有兄妹之情,若是可以在一起,这些年哪天不是机会。不过现在说什么仿佛都没意思了,只要你愿意,不介意我心里有别人,后天我依旧是你的新娘。”

一瞬间步崖便是想哭,他觉得这个世上最残忍的事并非一个人明白拒绝你的爱意,此后老死不相往来。比起这,哪儿比得上成亲后携手共度余生的人说一句我不爱你,只是被命运所迫。

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长安,你不必如此,若是不愿,我可以向伯母说明,你知道的从小到大我就不喜欢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长安一时迷茫了,望着喜气洋洋的天涯阁,笑了笑:“娘的话我还是要听的,老天爷约摸是看我从前太不听话了,如今折磨我。今后我要好好听话,说不定娘亲就可以一直陪着我了。”

她哑然失笑,泪水模糊了视线。此刻楚幕再管不得自己情绪心情,搂住长安紧紧抱在怀里,柔声安慰。

“为什么会这样,我好后悔。”后悔曾经任性所做一切,一切啊。

至亲离开的痛处步崖懂,当初他不过只有五岁,爹娘便将他抛弃,其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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